我撇撇嘴没说话。 「我没给他,但是其他人可能会给,他说他是你丈夫。」 我一下子就急了,「这可是误会,这得澄清!我们是前任!前任夫妻!」 「我都不知道他来找我是关心我还是觊觎我分他的那点财产。」 小周护士立刻警惕起来,防备地看着我身后,「你干什么!」 我一转头差点被吓出心肌梗塞,「你干什么啊一直跟着我!」 司年阴沉着脸说:「不是为了钱。」 我长叹一声望向天花板,「不是为了钱,还能为什么呢?」 我只能拉着他回病房,盘腿坐在床上跟他讲话。 「算你赢,行了吧?」 「到底需要我做什么?给你多少钱?你需要多少钱?」 司年沉默着将我的手放进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了输液管,对着我笑,「睡一会吧?」 「你别这样」,我对着他摆手,「这样吧,你直接把转让合同写好我签字,然后你滚蛋,行吗?」 司年咬着牙瞪我,「林水婳,你这张嘴早晚把我气死。」 我冷哼一声,「不好意思,那可能是要死在您前面了。」 天上下刀子,司年流眼泪。 「我还没死呢你这么快就猫哭耗子假慈悲上了?」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更堵了。 「小婳,我后悔了,你别吓我好不好?」司年通红着眼睛伸出手来勾我的手指。 这么多年,他还是知道怎么哄我我最心软。 上学的时候但凡他惹我生气,只要坐在我面前低着头勾我的手指放缓了声音说:「小婳小婳,小婳小婳别生气嘛,小婳最好了,我最喜欢小婳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滚蛋!」我气得狠了猛地起身踹了他一脚。 我最厌烦他装作 18 岁的样子来讨我欢心,每每在我原谅他之后就带着那双 18 岁时的眼睛做伤害我的事。 我更厌烦自己,总是心软。 司年像是伤透心了似的站起来,「我就在门外,你要是……想我,就叫我好不好?」 「滚!」多一秒钟,我都能流下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