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她,实在没有办法维系好该有的体面。 姜不忆声音沙哑:“抱歉,你就和爸……和秦叔叔说我身体不舒服吧。” 凌砚辞抬了抬眼,冷冷出声:“我不觉得现在是你闹脾气的时候。” 姜不忆怔在了原地。 闹脾气? 就在这时,一旁的白薇忽然开口催促:“秦总,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闻言,凌砚辞收回了目光,也不再多说。 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引擎声轰鸣,疾驰远去。 猩红的车尾灯像是在姜不忆心间划开了一道口子一般。 这伤口实在是太深,连呼吸这样微弱的动作都能牵动所有,任由鲜血汩汩流出。 直至车辆彻底消失在拐角处,视线里逐渐变的空白,姜不忆才重新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一步步离去。 七年。 姜不忆从未想过,原来久别重逢后,才是真正的分别。 回到家。 姜不忆趿着步子回到房间,将自己重重的摔在床上。 屋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完全遮挡。 黑暗中,手机屏幕的光亮格外刺眼。 姜不忆点开了自己的微博小号,一共两千七百条。 从2015年9月23日开始,到今天在机场发的那一条,整整七年。 从一开始的“新婚快乐”,再到后面的“我真的很想你”…… 这两千七百条微博,每一个字乃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记录着她爱恋着凌砚辞的点点滴滴。 姜不忆习惯性的点开了发布界面,手指在键盘上停滞了许久,敲出一行字。 “原来一个人等待重逢,最终结局也只有一个人。” 微博发送成功,姜不忆按灭了手机屏幕,重重的阖上了眼。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自己以为的开始,其实是彻头彻尾的结束。 姜不忆捏着手机的手逐渐卸了力。 房间内一片寂静。 她清晰的感知到心脏跳动的每一下都带着彻骨痛意。 姜不忆很想问凌砚辞,七年前他为什么要走?如果不愿意结婚,为什么就不能直白告诉自己? 可是手中被攥的快要变形的离婚证,早已经回答了她的所有问题。 凌砚辞,不爱她。 朦胧之间,姜不忆在梦中好像又看见了当年那个温润的少年。 那时候的凌砚辞对她很好,也很温柔。 …… 傍晚。 姜不忆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 她迷糊接起,只听简母的声音十分激动:“谁让你和墨岭离婚的?!” 姜不忆一愣,清醒了过来:“您……知道了?” 电话那头,简母听上去更加气愤:“现在整个渝城还有谁不知道!接风宴上,凌砚辞搂着一个叫白薇的女人,宣布了他们的婚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