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是小感冒而已,喝了药便跑去床上睡了一觉。到了下午,卧室里的手机响了,是向轻晚的父亲向开立打来的。 她睁开眼,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才觉天旋地转,浑身热的大汗淋漓,连喘息的气体都是滚烫的。 她这时发现,自己似乎烧得更厉害了。 “爸……”向轻晚艰难地接起电话,开口唤道。 “从岛上回来了对吧?这两天玩的如何啊?”向开立关心地问。 “玩的很开心……”向轻晚提高分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很多时候,她不想让父亲太担心,所以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 “开心就好,对了,我听说叶若歆醒了,则衍那边没受影响吧?” 说到这里,向轻晚更难受了。 她多想告诉自己的爸爸,傅则衍从未正眼瞧她一眼,叶若歆醒来之后更是处处找她麻烦。甚至……她和傅则衍差点离了婚。 她不开心,每天都受尽了委屈。 可是这些话吐不出来,只能悉数咽下,换成:“没有,阿衍对我很好的。” 电话那头是向开立爽快的笑声:“我向开立的女儿,走到哪里都是珍宝,谁不想对我女儿好啊?” 他又说:“你现在过的好,爸爸心里就踏实了。当年向家上下极力把你送进傅家,想要通过联姻来保住家族时,我极为愧疚。我本不想牺牲女儿的幸福……” “爸,您千万别这么说。向氏企业是您和家里的长辈们耗尽心血而创起的,不管是谁,我都会嫁,况且嫁的人还是喜欢的人,您愧疚什么……咳咳……”向轻晚说的激动了,没忍住而咳了出来。 “怎么了轻轻!你感冒了吗?”向开立焦急地问。 轻轻是向轻晚的小名,向家长辈皆这么唤她。 向轻晚解释:“没事,就是在岛上吹了风,有点着凉而已。” “吃药了吗,你等着啊,我现在过去看看你!” “不用!”她连忙阻止,“家里佣人都在呢,而且则衍去给我做饭了,您就不用过来了。” 她身上还有伤口,这副狼狈的样子,着实不应该让向开立看见。 既然身边有这么多人照顾,尤其还有傅则衍,向开立自然放心了。 挂断电话后,向轻晚再次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她想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过来,但手完全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挣扎几下,她呼吸越来越沉重,最终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至于傅则衍那边,他从小岛上回来之后,便坐上飞机去F市谈项目了。 此时在F市江边的顶层餐厅里,傅则衍正在和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用餐。在酒桌上,生意方可细细谈。 一男人向傅则衍敬酒,言语里满是讨好与试探:“项目交由傅氏集团来负责,我们是相当有信心的。去年蓝鸢集团的项目,足可见傅氏集团的雄厚财力和实力啊!” 男人说这话,是在套傅则衍的底。此话一出,整个酒桌上的人都看似不在意,实则竖耳仔细听着。 傅则衍勾唇,目光沉稳凌厉,略带光泽的黑色衬衫更显现出他那随性的华贵气质。 他慢斯条理地举起酒杯:“与其说财力雄厚,倒不如说傅氏集团投资精准,从不做多亏一分的买卖。” 试探不成,那人只得点头奉承:“傅总言之有理。” 两杯轻轻相碰,傅则衍轻抿一口红酒。在他放下杯子之后,桌上的手机响了。 “爸。”傅则衍起身去外面接电话。 这声“爸”,叫的是向开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