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老祖宗那带着满满杀意的语气,让我又胆颤了起来:“我听我奶奶也是这么叫你的,黑虾子不是你的名字吗?!” 男人无语,不过他也懒得跟我计较,离开了我身旁,懒懒的着床上躺上去。 “你听好了,既然你是我的新宿主,就要重新给我起个名字,我看你也像是个学生,起名应该不会比你奶奶差吧。” 原来当蛊婆还要给自己的蛊取名字? “那叫你铁柱?” 顿时,床上一道满含杀意的的目光,向我直射而来。 “怎么,看来我昨晚让你挺满意。”男人卷着他胸口的一缕黑发,阴阳怪气的问我。 “什么昨晚挺满意?”我有些疑惑。 但是转瞬脑海里想起昨晚他与我的亲密接触,脸刷的一下顿时就红了。 见我羞的无地自容,男人不要脸的又对我冷傲一笑。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允许你天天晚上这么叫我。” 可拉倒吧,想到这人是条蛇,昨晚的那场似梦非梦,我实在是难以接受。 不过见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男人便主动对我道:“我真名叫隐青渊,以后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养我,我爱凉爽黑暗的地方,食物是蛊、还有人的精血,把我养好了,你想发财,我让你发财,你想杀人,以后方圆几百里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但是——。” “但是什么?”我问隐清渊。 “养我易反噬,一旦你对我不轨之心,我会让你死的比谁都难看!” 冷厉的声音落下,床上一空,那男的消失之快,就像从来没来过一般。 我摸了摸我的肚子,蛇蛊在我肚子里鼓动游走。 我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难道我以后真的要像我奶奶一样,当一辈子蛊婆了吗?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简单的攻略了一下去往下马镇的路线。 为了避免我爸妈也受到隐青渊的牵连,于是我也没把我要出门看蛊的事情跟他们讲,就跟他们说我想去逛逛街,让他们别等我回来吃午饭了。 离开家坐上去往下马镇的大巴,在山路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候,我才来到了一所较为冷清的乡镇。 这乡镇就是下马镇,这里靠近少数名族,杂乱的街道上大部分都是一些穿着蓝布衣,头上带着大布包赶集的老人。 镇子里只有一家卫生院,就是我要去的那家。 夏季炎热,这卫生院里也没空调,只有大厅里摆着两把落满了灰尘的大风扇在呼啦呼啦的转着。 整个大厅冷清,只有一个穿着碎花红裙,歪带着一顶有些发脏的护士帽的中年女人,她坐在电风扇前剪指甲,见我一个人进来了,抬头问我说:“来看啥子病?!今天好几个大夫都请假回去插秧了。” 我擦,这医院的医生,也太接地气了吧,还好我不是来看病。 “我是来找人的。”我赶紧的回答这女人。 “找人?你找谁?” “我想找你们医院里一个满身长满脓包的男人,他来你们医院看病。”为了让这女人相信我,我又补充了一句说这男人是我家亲戚。 “没有。” 女人不屑回答了我一句,继续低头剪她的指甲。 可是昨天晚上隐青渊跟我说,他要找的男人就在下马镇的医院里啊! “真的没有吗?会不会是你休息的时候他来过这医院?” 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怎么可能?这家医院就是我老公开的,我天天守在这大门口还不知道?没有就是没有。” 这隐青渊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过看着这女人剪指甲的时候,一直都往肉里剪,还不断的用一根消过毒的针头,不断的往指甲缝里使劲的戳进去,看的我揪心,可她出血了也顾不上疼。 “姐姐你这样不痛吗?”我问这女的。 “痛也没办法,前几天吃了只死鸡,我这十根手指头就挠心的痒,就跟有好些虫子在指甲盖里钻似的,吃了药也没见的好。” 要是在以前,我铁定不会把这个往蛊的身上联想,现在我奶奶给我下了蛇蛊,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的存在的时候,我觉得这女人应该也是中蛊了。 “问问这女的这鸡哪来的?” 隐青渊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不过现在隐青渊在我肚子里,应该也能随时看到我所看到的,于是我就把隐青渊的话,问了这女人。 “哪来的?鸡当然是我自己养的,喏,就在那啄米呢。” 女人抬头往诊所后门努了下嘴。 我往后门看去,只见门后头真的有几只大母鸡在啄食,地上还躺了两个死的。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得死两只鸡,剥开肚子连心肝肾都没了,胎盘里全是一包黑籽,那天我舍不得丢,就炖了一只死鸡吃了,没想到不仅手指痒,就连胸上,都长了那种黑籽!” 乡下女人忌讳不多,在她说完这话后,直接扒拉下她衣服的大领子,露出胸膛给我看。 我看见那女人的胸口的皮肤里,真的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颗颗椭圆形像是虫卵一样的黑色东西,她的胸脯就像是两个大卵袋,装满了这种虫卵! “我老公出差去了,他说等他回来带我去大医院看看,现在我也没辙,早知道就不该吃那瘟鸡了。” 女的气的骂了一句,又拿起桌上的剪子,开始剪她的指甲。 现在隐青渊要找的人还没找到,又多了个怪异的女人,于是我找了个凉快没有阳光的胡同里,让隐青渊从我身上下来,问他咋办? 现在是大白天,此时隐青渊以人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长发半挽,一双微挑凤眼,目光凌人,在眼尾之处,泪痣却十分娇美,下颌骨锐利如刀削,薄唇如樱,脸色苍白的几乎接近透明,是个病恹恹大美人。 只是这隐青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前天晚上他上我床上的时候,倒是凶猛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