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嫌我不够丢人,慕渊又发来一句调侃:“希望你在峡谷,也这么凶。” 啊!!!!温裕,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破绽!我没回复。 不出意外,我们再也不会见了。 然而这个意外,第二天就来了。 我学舞蹈出身,毕业后在本市与人合伙开了间工作室,小有名气。 大清早,手里的冰美式只嘬了一半,我一脸呆滞地望着合伙人,“你说什么?”她滑跪到我身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楠姐,我接了A大的单子!我去不了了!我男朋友要跟我分手……我跳不了让人高兴的舞蹈。” “……”我大义凛然地告诉她:“A大的单子我是不会接的,再多钱都不接!”要死,那可是修罗场。 “他们给两万。” 除非钱多。 我放下冰美式,“……时间地点。” “省篮球比赛。 赛场在A大,我们给A大篮球队当啦啦队。” 我捏的塑料杯都变了形,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在篮球比赛上遇见几位大佬的可能性微乎其乎。 第二天,我带着工作室的成员,鬼鬼祟祟出现在篮球场。 今天需要考察场地,针对场地大小和中场休息长短来设计舞蹈。 我带好半张脸大的墨镜,加一条羊毛围巾遮住下巴,围得我妈都不认识。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扭头,心里咯噔一声。 这个清秀温和的弟弟, 不就是温裕那孽障的情债之一?“你好程小姐,我是对接人。” 他朝我伸出手,“季扬。” 这一刻,隔岸观火的吕布和他的脸无端重合。 小小年纪,却有稳坐钓鱼台的气质。 看似不争不抢,但其实,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我温声细语道:“你是……在校生?”“不,刚留校。” 比温裕大一些。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我,匆匆忙忙指挥成员考察会场。 不过还好,只有他一个,运气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然而,下一秒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季扬,今天早点结束,老板请客。” 我想闷头撞死在墙上。 “姐姐,”季扬正趴在栏杆上喊我,“给你介绍一下,萧铎川,我兄弟。” 是啊,我当然知道他是你兄弟啊……那个公孙离嘛……带着我拿了三个人头,让我滚下来的公孙离……萧铎川痞气一点,几乎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简单打了个招呼继续与季扬攀谈。 我却慌了,低头疯狂打字。 “温裕,滚出来!”“干嘛?”“来篮球场救我。” “又撞上了?”我“……”“我过不去,这样吧姐,你假装已婚妇女,学我妈那样,与游戏里反差大一些,保证猜不到是你!”我脑海里浮现出小姨粗犷豪放的模样。 与此同时,看台迎来了第三位神秘嘉宾,“诸葛亮”。 他比其余两位看起来更斯文高冷一点,且直觉敏锐,瞬间察觉到我鬼祟的目光,望过来。 “这位是……”千钧一发之际,我果断地拿起电话,向外走:“喂!老公啊!我正要回家呢……”拐角处,我咚地撞上一个男人。 墨镜因为巨大的冲击力从鼻梁话落。 噼里啪啦,男人手里的书籍掉落一地。 我后退两步稳住身体,看清来人的脸,倒吸一口冷气。 慕渊刚下课,穿了身笔挺贴合的西装,教案被撞掉了一地。 但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慢慢皱起眉头,问:“你结婚了?”“没,误会。” 我弯腰捡起墨镜,胡乱扣在眼睛上。 慕渊微微眯眼:“那就是有了新的老公。” “呃……”虱子多了不怕痒,我一咬牙,“对,新的老公。” 气氛一点点冷下来,他似乎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