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沁身形一颤:“我没有逼死她。” 她的辩解就像她此刻的模样,苍白无力。 她是喜欢叶初尧,喜欢了他将近七年,但她不会横刀夺爱,更不会残忍的逼死林小冉。 叶初尧闻言,眉梢眼角都是讽意:“谎言说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他淡漠的语气像千斤重的巨石压在凌沁心上,让她喘不过气。 与这样锥心的痛相比,胃的疼痛竟也微不足道起来。 “你爸用我的命赚钱,你费尽心机嫁给我。”叶初尧眼神一凛,“真是‘虎父无犬女’。” “阿尧,我……” “滚开!” 叶初尧再次将凌沁推开,扭头坐进车里,疾驰而去。 凌沁倒在水坑中,大雨将她淋了个透彻。 凉意透进心底,她唯一觉得热的也只有酸涩的眼眶。 “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凌沁微微喘着气,擦掉嘴角的血,苦涩一笑:“我确实不会死在你后头……” 别墅。 凌沁回到家,灯亮着,但客厅空无一人。 她将手上的血洗干净后,就看到已经换了身衣服的叶初尧缓缓走下楼。 叶初尧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倒了杯水便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凌沁深吸了口气,语气小心:“这几天有时间吗?能陪我去看看爸吗?” 叶初尧睨了她一眼:“没空。” 他从前被凌沁的爸爸路华威胁赛黑车,好几次差点没命。 而现在路华入狱,自己为什么要去看他? 叶初尧的冷漠让凌沁更觉心闷,她握了握拳,最后也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上楼。 次日。 凌沁刚将早餐端出来,叶初尧拿着外套就往外走。 “阿尧,你吃了再走吧。”凌沁放下粥,朝他说了一句。 叶初尧头也没回:“恶心。” “嘭”的一声门响,凌沁眼眸一暗,抓着的围裙的手紧了几分。 她忍着喉间堵了棉花一样的压抑感,坐下无声地喝着粥。 粥是甜的,可她却觉得满口都是难言的苦涩 匆匆吃过早饭,凌沁去到幼儿园。 她是幼师,也是幼儿园里孩子们最喜欢的老师。 午休时,她哄好了全部孩子后,胃又开始疼痛起来。 凌沁赶忙跑进卫生间,她又吐血了。 她抬起头,看着镜中憔悴又苍白的自己,心中一阵悲凉。 如果她真的死了,叶初尧肯定会很开心吧!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凌沁的思绪。 她缓和好情绪才接电话:“喂。” “凌沁,你在幼儿园吗?” 是她从小一同长大的朋友秦南澈。 凌沁擦了把脸:“在,怎么了?” “你名下房子卖出去了,我现在就在外面,你出来一下,我把钱给你。” “好。” 幼儿园外。 凌沁朝路边的秦南澈跑过去。 秦南澈看着她苍白的面色,不由蹙眉:“脸色怎么这么差?生病了?” “没事,这几天没睡好。”凌沁眼神闪躲地打着马虎眼。 秦南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苦楚,看着这样的凌沁,他心中一疼,抬手想摸一下她的头。 突然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一辆红色保时捷突然向他们冲过来。 秦南澈一眼便看清了车中的人,他将呆愣的凌沁拉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子越来越近。 保时捷在离秦南澈身前几分米处才停下。 “不愧是连续拿了五次狂飙赛第一的人。”秦南澈眯了眯眼,语气冷淡。 凌沁看着一身赛车服的叶初尧从车上下来,眼眸一怔:“阿尧?” 叶初尧看了眼秦南澈,骤冷的目光最后定在凌沁身上:“看来是我打扰二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