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与谢锦成亲,这如何成亲!难不成,成亲是小事,是想让自己为谢家一事沉冤昭雪?可这也行不通啊! 穗岁胡乱地想着,又问道:“珏儿,你还知道谢家的什么事吗?” 魏珏摇摇头,“不知,当时朝中把此事平息了下来,并未有太多细节的透露。” 穗岁叹了口气,既然谢家从前与林家一起在战场,林尧定然知道些什么,大不了回去问问他。 “你查谢锦做什么?”魏珏疑惑地问道。 穗岁勉强笑了笑,“我从前做了个梦,梦中便告诉了我谢锦这个名字,我就想查查看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魏珏打了个寒颤,“莫不是死人托梦让你查清谢家的冤屈?”她说着说着便觉得吓人,赶紧搓搓了手,“有些冷!” 穗岁哈哈一笑,打破了这份恐怖的氛围,“珏儿你还怕这些呢?” 魏珏摆摆手,朝着四周做作揖的手势,“要存有敬畏之心!” 穗岁应着她的话,“是!”她看了看天,时间好像也不早了,“珏儿,我就先回家啦!”她想着林穆和还在屋中,以免余氏又来说些有的没的。 魏珏点点头,“那我送你!” 临走时还打包了一份桂花糕。 马车缓缓驶向苏家老宅,穗岁让马车就停在了来时的地方,巷子比较小,自己大不了多走几步路。 回了府中,沿着记忆中的廊道回到院子,好几次还走错了路,绕了好一会儿,终于回到了院子。 林穆和正一脸阴郁地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一旁站着林瑞,看见穗岁来,林瑞赶紧喊道:“君夫人!” 穗岁点点头,看向了林穆和。 林穆和缓缓抬头,问道:“你去何处了?” “珏儿来找我说了些事!”穗岁将手中的桂花糕放在石桌上,“给你带了些点心,你吃些吧。” 林穆和没有动,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她。 “吃些吧,免得饿肚子。” ![]() 两人还在僵持中,苏卿如气冲冲地就冲了进来,“苏穗岁!你方才说得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眼睛有些红,看样子才被冯鸢骂了几句,心中不爽跑到她这儿来发泄。 穗岁也不想同她争论,“我就是字面意思。” 苏卿如捏紧拳头,“你的意思分明就是我配不上魏家公子!” 穗岁眉头一皱,“你本就不喜欢魏家公子,为何要配得上他!” “那你也不该贬低我!” 穗岁是百口莫辩,“我没有贬低你,我也给了你机会,我说自己的婚事需自己喜欢才是,结果你说全听祖母安排!那祖母给你安排什么?安排魏家公子?那魏家公子你又不喜欢!” 苏卿如瞪了她一眼,“你巧言令色,我不同tຊ你争辩!” “你既然喜欢骆祈安,你便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免得到时给你定了一门不喜欢的亲事,你后悔终身!”穗岁说道。 “祖母阿娘自是为了我好,他们选的亲事自然也顶好!” 穗岁撇撇嘴,不想与她争论,目光一瞥,却瞧见她腰间系的那枚金丝镶边的黄玉有些眼熟,穗岁指了指,“你的玉倒是个好东西。” 穗岁不懂玉,但是这玉第一眼看上去便觉得是个好东西。 苏卿如又瞪了她一眼,气冲冲地离开。 穗岁看着她的背影,坐在石凳上想了好一会儿,“她腰间的玉好眼熟。” 林穆和这才微微抬头,轻声道:“是裴观的东西。” 第53章 家书 手却不安生地朝着她的腰间滑下…… 未在老宅多留, 穗岁与林穆和便借林家有事的托辞回了林家,虽然苏庭与晏宣铃多有挽留,但穗岁还是执意离开, 苏庭见她执意离开,也便没有再多说, 这其中的缘由自然也就不必说明。 两人坐上回府的马车, 穗岁在心中思量着魏珏的话,微微抬眼看着身边坐着的林穆和, 谢锦的事已经冒出一点苗头, 穗岁想趁着这段时间还在林家就去问问林尧关于谢锦的事,想来与他和离一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林穆和看着她突然偏过的头,问道:“看什么?” 穗岁赶忙转过头, 眼神有些闪躲, “没什么。” 林穆和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你妹妹与裴观还有联系。” 穗岁顿了顿, “裴观都被囚禁了起来, 苏卿如没那个胆子。” “她腰间的那枚黄玉,那日裴观被关在宫中之时,他还佩戴着。” 穗岁一惊, 有些疑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将黄玉交给了苏卿如?可裴观如今已经倒台, 谁还会为他做事?” 林穆和用指尖轻敲着窗栏, 偏头想了想, 又看向了穗岁,“你认为是谁?” “太子。” “裴默。”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说完对视一笑,穗岁笑得将头不经意地偏向了他的一侧。 “他站太子?”穗岁问道。 林穆和轻声一笑, “裴默自私自利,他谁都不站,只站自己。” 马车到了府外,林瑞将脚凳放下,让穗岁好下马车,林穆和看着脚凳眉头一皱,自己刚伸出的手被穗岁挡开。 穗岁笑着道:“不必,我能自己下来。” 林穆和看着穗岁进府的身影,瞪了林瑞一眼,“谁让你自作聪明搬来脚凳的?” 林瑞本想等着林穆和的夸赞,结果还被骂了一顿。 “扔了,扔远些,别叫我再看见。” 林瑞挠了挠头,嘴中嘀咕着将脚凳扔在了一旁。 穗岁直径朝着院子的方向走去,管事瞧见她的身影,赶紧走上前,“君夫人,骆侍郎来了,在书房等候。” 穗岁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还没有林穆和的身影,便道:“你家将军还没到,我等会儿会告知他的。” 管事摇摇头,“不是等将军的,是等您的。” 穗岁顿了顿,“我?” “正是。” 穗岁觉得奇怪,但还是点点头应下。 书房中骆祈安正端坐在客椅上,腰背挺得笔直,依旧一袭白衣如雪,像是一副画卷一般。 “骆侍郎!”穗岁走上前喊道。 骆祈安缓缓起身,朝着她淡淡一笑,“本来担心林将军误会不该来打扰,但我明日就要出发去淮冲赈灾,中秋刚过,苏大人一人在异地,恐有思家之情,想着你是否要写一封书信让我交予苏大人,免他思家之苦。” 穗岁顿了顿,眼中露出一抹惊喜,“倒也可以!”说罢,她便去了书桌旁,“那你等我片刻。” 骆祈安笑着走上前,见她拿着一张宣纸铺在桌面,他就这般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是止不住的笑,“那我替你研墨。” 穗岁将镇尺放在上方,偏头想了想要写下的话,落笔时却有所迟疑,“骆侍郎,不如我说你写?我字太久没练,生疏了......”还不等骆祈安回答,穗岁便将手中的笔交在了骆祈安手上,“你且写着,我替你研墨!” 骆祈安顿了顿,“家书自然得亲手写下......” 穗岁抢过他手中的墨条,“你且按照我说的话写下便可!” “阿父,见字如面......”穗岁靠着书桌上,仔细地念叨着。 话才刚到一半,林穆和的声音便在外面传了进来,“骆侍郎来怎么不通传一声呢,好让我用好茶迎接。” 穗岁抬眼,瞧见林穆和正沉着脸朝里面走来,脸上虽挂着笑,但眉眼处却看不见半点笑意。 骆祈安手中笔墨一顿,缓缓将笔放下,笑道:“林将军。” “骆侍郎这是来干什么?”林穆和走近,看着书桌上的宣纸。 骆祈安将手负在身后,“我来让苏小姐写封家书,明日送予苏大人。” 林穆和看了一眼穗岁,又看了一眼骆祈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带着笑说道:“骆侍郎有心了,林尧明日也会去淮冲,我让他亲手交给岳父便好。” 骆祈安有些尴尬,借机整理着衣袖,“这样也好,那我便不打扰了。” 穗岁扯了扯林穆和的袖子,小声道:“人家是来帮我的,你怎么说话?” “骆侍郎,慢走。”林穆和淡淡一笑,没有理会她的话,“林瑞,送客。” 穗岁看着骆祈安离开的背影,偏头目送着他出了院子,随即将桌上的宣纸拿起来,字迹苍劲有力,如同他人一般。 林穆和一手将她手中的宣纸抢下,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死死盯着她,“怎么?还要细细观摩一番,需不需要我给你裱起来?” 穗岁瞪了他一眼,说着气话,“求之不得!” 林穆和顿时抓起她的手,“他好得很吗?你就要这般护着他?” 穗岁想将他的手甩开,“林穆和你过分了!”话落,林穆和逮着她的手便朝身后的书柜上靠去,头被抵在柜上有些痛意,林穆和察觉到自己用力了些,又将自己的手垫在了她的脑后。 两人四目相对,林穆和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嘴唇,她今日穿着件宽大的外袍,领口处恰好的将锁骨展示出来,他的目光从嘴唇划向脖颈,再到脖颈下面。 喉结微微滚动,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一只滚烫的手突然抚摸上她的锁骨,指尖沿着骨骼的走向缓缓滑动,最终停留在了她的肩膀处,指尖缓缓将她外袍勾下。林穆和一双微微泛红的眸子就这般盯着她,手却不安生地朝着她的腰间滑下。 穗岁耳边感受着他的呼吸,一口又一口的热气朝她脖颈处袭来,“我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