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远等人匆匆赶到。 “三叔,冷静,冷静。” “先送愿愿去医院。” 徐贺朝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最终还是先抱着苏洛离开了。 医院里顶级包厢里。 梁慕白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医生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看着染红了血迹,温远眼中满是复杂:“阿聿,你是不是疯了……” 梁慕白苍白的脸上溢出一丝笑:“她舍不得杀我。” 徐洲白眉宇紧蹙:“你做的太过了。” 梁慕白睨了他一眼,勾唇:“怎么,你心疼了?” 徐洲白直直地迎视他:“她是个人,不是个物品,你这样不计后果的刺激她,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眼看周围气氛剑拔弩张,温远赶紧出来打圆场:“老徐,愿愿那边怎么样了,你去看了吗?” 徐洲白气息微敛,沉声:“她情绪不稳定,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我三叔给她请了心理治疗。” 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梁慕白扫了一眼。 徐洲白没有在这待很久,人离开后。 温远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事就说。”梁慕白声线低沉。 温远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想让她放下心中的那口气,但是你这样也堵死了你们最后的可能性。” “阿聿,就算她真的是苏洛,你也……放过她吧。” 梁慕白的手抖了下,一时分不清是身上的伤口疼,还是心口疼。 只感觉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刺痛。 久久没有等到回话,温远抬眸看去。 灯光下,男人眼尾有泪光闪烁,高大的身子隐隐发颤,像是一颗行将就木的枯树,了无生机。 一个月后,京市被初冬的寒意彻底笼罩。 谢老爷子亲自派人,言辞恳切地请了她去一趟谢家老宅。 谢家老宅门前,苏洛仰起头,看着牌匾上苍劲潇洒的毛笔字,有些愣神。 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 寒风呼啸,徐贺朝骨节分明的手,帮她理了理被吹乱的碎发,嗓音温润:“怕吗?” 苏洛知道他指的什么。 她清浅笑了笑:“不怕。” 抬入正厅,就看到了一道跪着的身影。 梁慕白从苏洛进门开始,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谢老爷子,浑浊的目光在苏洛脸上看了看,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沈小姐,今天请你们过来,是让这个不孝孙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谢老爷子,一声厉喝:“来人,上家法!” 很快,一条皮鞭被送了上来。 紧接着就是,皮鞭抽打在肉体上的沉闷声响。 苏洛只淡淡地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继续和谢老爷子聊起来。 等到到离开的时候,梁慕白不知道挨了多少下。 整个人半跪在地上,衣衫破碎,血迹斑斑。 擦肩而过之时,一只带着血迹的手,抓住了她的裙摆。 苏洛停下脚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 “混账东西,你又要干什么!”谢老爷子怒声呵斥。 梁慕白却视若罔闻,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恳切与哀求。 “愿愿,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徐贺朝站在一旁,脸色紧绷,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苏洛望着梁慕白,突然盈盈笑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