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婉清隔着人群和秦毅霖对视,他当即白了脸。 顿时想也不想地驱散人群,跑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焦急解释:“媳妇儿,我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大嫂怀的是我们秦家的孩子,大哥不在了,照顾好她们是我的责任,更何况,咱俩一定能抚养好这个孩子的,你说对不对?” 望着他眼中的殷切和紧张。 谢婉清笑了笑:“对,你说的都对。” 说完,她便推开秦毅霖的手,看了一眼门口哭哭啼啼抹泪的周玉婷,颇为善解人意劝说。 “嫂子看起来受了惊吓,今天这顿晚饭看来是吃不成了,你把这里处理好,我就先回家了。” 见她似乎真的没在意,秦毅霖松了口气,抬手抹掉额头上的虚汗。 却没注意到,谢婉清转身后猝然冷下的脸。 直到天黑。 秦毅霖都还没回来。 谢婉清合上书,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晚上九点。 他今晚大概也不会回来了。 谢婉清垂下眼,面无表情关灯上床。 朦胧间,刚升起一丝睡意。 身后就缠上一条精壮手臂,热气喷洒在谢婉清颈间,秦毅霖声音低沉沙哑:“媳妇儿,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本该是再要,却成了也要。 黑暗中,谢婉清睁开眼,眼中是化不开的冷冽。 被窝里的手死死揪着小腹的衣裳,秦毅霖察觉到了她的紧绷,大掌将她整个腰身包裹,细密的吻落在她耳边,带着安抚的味道。 “媳妇儿不怕,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受半点伤害。” 不受半点伤害? 她的孩子出生后,跟着周玉婷的孩子一起抢爸爸,这在秦毅霖眼里难道不算伤害吗? 谢婉清终于忍无可忍地坐起身。 秦毅霖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月光昏暗,却看不清她的神情和剧烈起伏的胸口。 “你去院子里冲一冲吧,好多汗,黏糊糊的。” “行,保证完成任务!”秦毅霖语调上扬,转身出去了。 他离开,谢婉清才勉强喘过一口气。 只是屋子里浓厚的桂花油味,似乎怎么也散不去。 秦毅霖这样,还不如干脆住在周玉婷家别回来。 谢婉清被他闹得睡意全无。 硬是睁着眼睛熬到了后半夜,好不容易快睡着,身后睡得正沉的秦毅霖忽然喊了一声。 “婉清!” 下一瞬,他身体猛地一抖,霍然惊醒,慌乱看向自己怀中。 直至确认谢婉清还在,他才泄力似的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搂紧她。 谢婉清本能抗拒,没有再装睡:“怎么了?” 秦毅霖一阵后怕。 “媳妇儿,我做噩梦了,梦见你走了,不要我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幸好,幸好只是一个梦。” “之前我一个人对付七头狼,都没有刚才害怕,和狼对打时我就在想,我不光要保护好你,还要好好活下去。” “哪怕是死了,我都没法看着你孤零零一个人,或是成为别人的妻子。” “媳妇儿,没有你,我真活不下去。” 谢婉清敷衍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梦而已,我不是还在这儿吗。” 等她不在了,再怕不迟。 没过两个小时。 比鸡叫先到的,是“咣咣咣”的砸门声。 紧接着,就是尖锐刺耳的叫喊:“老二媳妇儿!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你大嫂挺着个肚子都起床做饭了!你这个做小的,不知道去伺候一下!” 谢婉清几乎一宿没睡,皱着眉,头昏脑胀。 秦毅霖听到动静,也是立马惊醒,安抚道:“妈从老家来军区怎么也不说一声?” “妈一向看不惯你,媳妇儿你别动,免得出去受气,我先去看看。” 谢婉清还是跟着起来,反正人都来了,躲是躲不掉。 再说了,再难的事她上辈子都经历过了。 她穿好衣服,也下了床。 走到屋外。 不知道秦毅霖跟秦母说了什么,她斜着眼,表情不忿,嗓门倒是没有刚才大了。 “有些人嫁过来这么多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还不如辞了工作,去伺候你大嫂生孩子呢。” 谢婉清当即冷下脸。 秦毅霖吓得连忙打断:“妈!婉清是大学生,在军区是正经文职,哪能说辞就辞?生孩子的事儿我们再缓缓。” 一听这话,秦母更加不满,挣脱人冲上前,手指头恨不能戳到谢婉清鼻子上。 “大学生怎么了?女的生不了孩子就是废物,不孝!” “我老秦家的香火不能断,玉婷这一胎要是女孩儿,你如果还不生,我就去你们单位闹,让你们领导开除你。” 谢婉清冷漠看着,忽地笑了。 “妈,您别着急啊,大嫂预产期还有十三天,十三天后你就有孙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