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给了裴清衍,他一跃成为了太子,两人也相敬如宾。 皇帝驾崩,裴清衍即位后。 一切都变了。 裴清衍设局,让她的兄长江玉臣背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随后更是以雷霆手段灭了江氏一族。 江洛鸢废后被囚,而他当时远在北方天山的寒山寺中为她祈福。 那些事情他全然不知。 后来,裴清衍起了恶趣味,每每与妃子交媾时,就必须让江洛鸢在一旁看着。 命令她穿上轻薄的衣衫为众人跳舞,否则就将父兄的身尸喂狗。 然后又一件一件剥落她的衣衫,让她喝下带有春药的酒。 然后把她丢给侍卫,被迫在他们身下承欢。 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裴清衍觉得无趣,告诉她了真相。 她父兄的尸身和头颅分离,吊挂在城墙上曝晒了整整一个月。 最后丢给狗,连狗都不吃,因为尸体上的肉早被秃鹫吃干净了。3 裴清衍将她一剑捅了个对穿,放火烧了她。 等他从寒山寺返回,才知道了这一切。 赶到冷宫时,就只看见了冲天的火光,还有她凄厉的叫声。 在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他捧在心尖尖上都怕亏待的女子。 被他们狠狠的践踏欺负着…… 前世所有的记忆编织成了一张网,将他密密包裹,紧到难以喘息。 谢温辞的心揪痛无比,深入骨髓的痛猛然袭来。 他的脸惨白如纸。 “帝师大人,要开始议亲了,您快些进去吧。” 礼官走到他的身后恭敬的说着。 谢温辞深吸一口气,将冲天的恨意压下:“婚事作罢,议亲就不必了。” 说完就转身追了出去。 他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江洛鸢追回来! 正厅中的文武百官满脸惊诧的看着谢温辞消失的方向。 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评说。 林序秋则死死的掐着手心,掐出了血也浑然不知。 她满含恨意的看着谢温辞消失的方向,声音暗哑到只有自己能听到:“江洛鸢你个贱货,等你落到我手中,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 京郊外。 谢温辞骑着快马,快速的往北疆的道路上赶。 一路上,却连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容安纵马从身后赶来:“大人,属下刚刚得知,这段时间根本没有马车前去北疆!” 闻言,谢温辞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他的手心被缰绳勒破,不断渗出血来。 可他好像感知不到掌心的痛意。 沙哑着声音说着:“丞相府有看见她吗?一定要找到她……” 容安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谁都没有注意。 久久的沉默后,谢温辞调头回到了帝师府中。 帝师府,书房中。 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神,整个人麻木的枯坐在画卷前。 暗卫一连在京城中找了数日,都没有找到。 丞相府中也找不到江洛鸢的踪迹。 反而找到了她临走前一晚写下的信:“两世纠葛,生生错过;无缘无分,此生再见。” “这辈子我再也不要爱谢温辞了。” 第11章 谢温辞看完后,顿时浑身发软。 “洛鸢……” 他颤抖着声音哑声喊着,身形不稳,向后踉跄了几步。 心口也泛起一阵阵细细密密的疼痛。 这些日子,他接连告假,迟迟没有上朝。 谢温辞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江洛鸢一起走了,而胸腔中的心跳就只是一个假象。 他的心鲜血淋漓,无法再安定下来。 对她的思念也愈发的浓…… 推门而进的容安,看着谢温辞这幅颓唐的模样,心中不忍:“大人,多少吃点吧,你这样不吃不喝已经七天了,不要还没找到江小姐,你就先去了……” 谢温辞像是没听到一样,双眼猩红的继续看着那副画像。 容安将粥放在了桌上。 他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听到的流言告诉谢温辞。 最终还是说道:“大人,外面的人说你佛子还俗娶妻就算了,如今还退亲,说你骨子里冷血无情。” 看着谢温辞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继续道:“他们还说,之前一心朝堂的帝师,现在整日闭门不出,不理朝事,实在是有愧帝师一名。” 闻言,谢温辞转身看向了容安。 他的眼中满是淡漠,哑声道:“那又如何?我从来不在乎这些,我现在只想找到她。” 此话一落,没有过多久。 一个暗卫就出现在了容安身后。0 “禀大人,属下在江南找到了江小姐的行踪。” 谢温辞猛地站了起来:“具体在江南哪里?” 话落,整个人就直直的向后仰去。 容安眼疾手快的接过了晕倒的谢温辞,一脸无奈:“我就说吧,不吃不喝会死人的……” 另一边,临近江南的地方。 江洛鸢掀开帘子。 看着马车外细雨朦胧的江南,一阵感叹。 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在此刻也奇迹般的得到了一丝心安。 低声吩咐道:“停下稍作歇息,三日后再出发。” 客栈房间中。 江洛鸢倚窗而靠,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 忽然又想起了前世,那个关于江南的,荒谬的成婚…… “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还想起这个干什么,还是等家中劫难过后,再潇洒的过完这一生。” 她摇了摇头,试图把心中对谢温辞残存的感情摇出去。 然后就走出了房间,来到了湖边。 只见游舫众多,大小各异。 江洛鸢看着那艘巨大的游舫,心里直痒痒。 她大手一挥,包下了整艘游舫。 一上去,就看见了姿色上乘的一众美男,一时脸红心跳,低下了头。 她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老板娘那打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这是个清雅的青楼,卖艺不卖身。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江洛鸢敛了敛心神,再次抬眸望去。 猝不及防间,就对上了一双漂亮的狐狸眼。 他淡淡的衣衫薄而不露,在灯光下却将他的身姿完美的透出。 朦胧却又勾人。 而只有若隐若现,半遮不露,才会勾的人心痒难耐。 他们就深谙这个道理,都是如此。 鼓声起。 美男们游刃有余的弹奏了起来,一些则是随着乐曲婆娑起舞。 看起来十分养眼,意外的让人舒服。 一个紫衣男子向她靠近,半跪在她面前,长眉若柳,衣衫半遮微微有些泛湿。 精瘦强劲的腰身在光的透射下若隐若现,健硕的胸膛低头可见。 他举起酒盏,喂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