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没怎么吃东西导致的。回去以后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 祝卿卿拉过何薄宴的手,“薄宴哥哥你也不请一个阿姨照顾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 林安宁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一般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和她在一起久了,自己也染上了这个习惯。 “我给你带了鸡汤来,你快喝点。”祝卿卿拿出一个保温盒来。 但是何薄宴久不饮食,见了这么油腻的东西,半点胃口都没有。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来。”见他不吃,祝卿卿有些失望。 想吃的东西?何薄宴脑海里第一个闪回的东西是之前他生病时,林安宁为他做的粥。 虽然只是普通的白粥,但是滋味异常的好。 不过他自然不会提起,“我还不饿,不用卿卿费心了。” “看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疼,不如我去家里照顾你吧。”祝卿卿突然提出这个想法。 若是在之前,何薄宴肯定会拒绝。 或许是病中人比较脆弱的原因,或许是不想每次回去都面对空荡荡的家,何薄宴同意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不适应家里没有人的原因才会如此。 何薄宴扯出一个笑容,“好啊,只是不要累到你就好。” 祝卿卿扑进他的怀里,“我们终于可以靠得更近了一点了,就像小时候那样。” 祝卿卿就这么住进了家里,但当祝卿卿问住在哪个房间的时候。 何薄宴下意识没有让她住进主卧,对此他给的解释是,“我们现在毕竟还没有过了明路,先委屈你住客卧了。” 他对自己说,“虽然他对林安宁没有感情,但两人确实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还是不要让卿卿住在她的房间比较好。” 祝卿卿搬进来以后,家里确实不如之前那般死寂。 何薄宴打开门,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他看见满地狼藉,客厅里播放着刺耳的音乐,屋子里还挤满了随着音乐扭动身躯的陌生男女。 ![]() 祝卿卿正坐在沙发上吃零食,见何薄宴回来了,她穿过人群跑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何薄宴有些轻微的洁癖,看见这样的家,他用力地闭上眼又睁开。 他竭力放松语气,“卿卿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嘛,然后他们说要给我庆祝一下我举办画展,我想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就让他们在家里办了个派对。” 祝卿卿期待地看向何薄宴,“怎么样?你喜欢吗?” 何薄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没开口,几个妆容精致,穿衣大胆的女人拿着酒杯靠近。 “卿卿,这个就是你的竹马哥哥啊,给大家介绍一下呗。” “就是就是,长得还真帅呀。” 何薄宴冷着脸拉着祝卿卿来到卧室,“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何薄宴此刻心情不好,祝卿卿怯怯地说,“你不高兴了吗?” “这些人你从哪认识的?以后离他们远一点。”何薄宴想到刚刚这些人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 更别说他刚刚还看到不少神志都已经不清醒的醉汉。 “他们怎么了?我觉得他们很好啊!”祝卿卿不服气了。 “他们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何薄宴竭力耐着性子劝说祝卿卿,他将手搭在祝卿卿的肩上。 却被祝卿卿甩开,她像是被踩到了痛处。 “我就是喜欢和这些人玩,你什么都不知道,在我没有人陪的时候,是他们一直陪着我。” “我感觉你变了,我让你找保姆你不找,我给你准备的东西你不吃,你是不是早就爱上了那个林安宁!” 祝卿卿不顾何薄宴的阻拦怒气冲冲地走了,还带走了客厅里的人,只剩下一片狼藉。 刚刚还吵闹无比的客厅顷刻之间安静下来,何薄宴置身其中,只感觉好累。 第十四章 祝卿卿离家出走了,但是何薄宴并没有去找。 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在外面也不用担心。 更何况他现在还遇到了更棘手的问题。 不知道哪里来的记者发报道说他们的医院涉嫌医生资质造假,用药昂贵等多个医疗问题。 他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倒也有个好处,起码不会再闭眼就看见林安宁。 大洋彼岸,林安宁正一口一口地给安然喂粥。 她耐心地给粥吹凉再喂到安然嘴里。 这些日子,安然的身体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好了。 放下碗,是万余雪打来的电话。 “上次去何家医院做报告的时候,我还顺手调查了一下他们医院,问题不少。我已经找了记者报道了出去。”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我说了,对我不用说谢谢。倒是你,想好了后面怎么办吗?你们在医院总有一天会被何薄宴查到。” “等安然身子再好一点,我就带她离开。就是还没想好去哪。” “安然的病就算出院也需要医生照看着,我有个师兄就在美国,你们可以去找他。” 林安宁大喜过望,然后又有点担心。“不会太麻烦你师兄了吗?” “他是个科研怪人,正好需要观察安然的病症恢复。他性格比较怪,应该需要你们多担待。” 等到安然的身体可以出院以后,林安宁带着她按着万余雪给的地址去找了那位师兄。 地址在一座沿海的小镇,林安宁绕了不少路才找到。 但是具体地址不是很清楚,林安宁问遍了小镇居民也没找到。 她走在日落的海边,心情沮丧。 万余雪说自己也许久没有和师兄联系,发过去的邮件都石沉大海,说不定人家早就搬离了这里。 但是这里的风景当真不错,林安宁远眺海上的落日,看着世界在眼前熄灭,她的心情就这么无端端变好。 正当她从礁石上下来的时候,感觉脚下触感不对,好像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林安宁吓得惊叫出声,“啊!”她拿着手电照射过去。 一个人就这么躺在礁石上。 心直接被她提到了嗓子眼,但这个人影居然动了。 他懒洋洋地坐起来,“你叫什么啊,吵我睡觉。” 这人一副亚洲面孔,说得也是中文。 林安宁缓了缓急速跳跃的心脏,“您吓到我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安宁,“你就是万余雪邮件里提到的那个人。” 林安宁惊讶,“你是余雪的师兄?” 对方往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礁石上,“初次见面,认识一下,我叫白洲渡。” 何薄宴根据报道的记者顺藤摸瓜找到了万余雪。 他开门见山地说,“你为什么这么针对何家医院?” “你想要钱还是别的?只要你提出来,我都尽可能地满足你。” “我不是在勒索你。”万余雪看着何薄宴,暗暗地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看不过去有你们这样的医院在外面到处害人。” “安宁如果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这种人,也会感觉很恶心。” 说完这句,万余雪干脆利落地就要准备离开。 “你这么做,是因为阿宁吗?”何薄宴突然开口。 万余雪顿了一下,“不管是不是,她都已经不在了。” 何薄宴说出林安宁名字的时候,感觉有些陌生。 这个名字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有人提及,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一样。 回到家里,他犹豫许久,还是拿出了被收起来的相册。 里面的照片不多,他不喜欢拍照,所以相册里大多是林安宁的单人照片。 何薄宴抚摸过照片上人的脸庞,这人对着他露出笑容。 林安宁有在照片后面写东西的习惯,他一张张地翻过来看。 “听说华泉寺许愿很灵,那么我希望,我们可以常相见常相思。” “好美的花海,可惜薄宴对花粉过敏不能来看。他已经出差了五天,我好想他。” “游乐园的小朋友!好有活力的一群小孩子,如果我和薄宴有孩子的话,家里也会热闹很多吧。” 何薄宴在翻阅照片的时候不自觉地流露出了笑容。 而当意识到自己在笑的时候,何薄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爱上了林安宁! 但是自从林安宁去世后的种种都在告诉何薄宴,他早就爱上了林安宁。 只是林安宁活着的时候他没有察觉,而现在他才后知后觉。 何薄宴抱着相册声声泣血地叫林安宁的名字,但是他的呼唤得不到回应,就像他迟来的爱一样。 第十五章 何薄宴一连多天都没有出现在公司,助理也联系不上他。 没有办法,助理找上了祝卿卿。现在只有她有何薄宴家里的钥匙。 听到助理的来意,祝卿卿心中一喜,她就知道何薄宴不可能不来找她。 这么多天没出现,应该是不好意思来吧。 祝卿卿应下了助理的请求,回到了家里。 “薄宴哥哥我回来了!” 迎接她的是胡子拉碴,面目消瘦的何薄宴。 祝卿卿吓了一大跳,险些没有认出来这是何薄宴。 “你,你这是怎么了?”祝卿卿愣在了原地。 何薄宴眼神里是狂热的神情,他紧紧地抓住祝卿卿的双肩,掐得她生疼。 “她没有死!她没有死!” 祝卿卿吃痛地皱眉,“你在说什么啊,薄宴哥哥。” “她没有死,阿宁没有死!” 祝卿卿变了脸色,“这不可能,你是不是糊涂了。” 何薄宴发现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