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名利权财我都不缺,身边倒是还缺一个能带出去的男人,你要以身相抵吗?” 那一刻,他又是震惊,又是无措。 可最后,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砰砰直跳的声音,以及鬼使神差说出的那个“好。” 没有求婚,没有婚戒,没有婚礼,没有告知外界,只是简单的领了一个证。 或许是得来的太过轻易,所以在婚后她才对自己这么不在意。 结婚五年,他一直努力的走进她的心,却始终扣不开她的心门。 他以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可后来才发现,是因为她心里藏着另一个人。 那个叫许墨深的男人,她的初恋。 他们年少相爱却无疾而终,最后以许墨深出国分手而收场。 但宋心语从来没有忘掉过他。 邵时渊慢慢察觉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她摆脱情伤的工具。 她第一次见面跟他提出结婚的那天,正是许墨深在国外官宣结婚那天。 他们的婚房,是当初她和许墨深一起看过的那栋别墅。 他们庆祝结婚纪念日的餐厅,也选在了她第一次跟许墨深告白的地方。 …… 太多太多的巧合让他对她的爱意也一点点的被磨掉。 “叮咚。” 消息的提示音将他猛的从思绪中来回。 他点开手机,就看到黑色头像的人发来一句话。 【今天有事,明年再陪你过生日。】 ![]() 邵时渊轻轻一笑。 明年? 宋心语,我们没有明年了。 我们的婚姻,在今天就结束了。 当年结婚是你提出,如今,离婚由我提出。 第二章 车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前,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一边撑着伞,一边拥着怀里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 大门被轰然推开,佣人迎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大伞。 宋心语顿了顿,没有见到熟悉的那个人,不由得皱了皱眉,最终没将手里脱下的外套递过去,只是搭在一旁的手臂上。 “先生呢?” “先生还没有回来。” 宋心语的步子停住了。 她这才记起今天本来是要去陪邵时渊过生日的,结果半途突然接到许墨深的电话,她这才掉头去了机场。 她瞥了一眼窗外。 天空黑的如化不开的墨,呼啸的北风裹着细密的雨滴而至,水汽从未关严实的窗户扑进来,冷意通沁。 女人心中隐隐有些愧疚。 邵时渊会不会生气? 但这个念头刚起又被她迅速否决。 邵时渊会生气,大概是这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事。 他性子一向拎得清是非黑白,说起话来也轻声细语,从不与人计较。 这几年,她常常因为醉酒而念着许墨深的名字。 他都像没有听到一样,面色如常的给他熬醒酒汤。 他怎么会为这种小事而生气。 佣人见她面色一闪担忧,便迟疑的开口询问:“小姐,要不我给先生打个电话?” 宋心语不以为意:“不用,他会回来的,等他回来了,让他来书房一趟。” 说完,她又柔声对一边的许墨深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先睡他的房间。” 许墨深看向他,一脸犹豫,“这样不太好吧,那毕竟是邵先生的房间……” 她还是摇头,“他不会介意的。” 另一边。 邵时渊下了出租车后,撑起了换来的雨伞。 雨水从伞四周延散开,组成一道道雨帘,将他与伞外的世界彻底隔离。 却隔不开刺骨的寒风。 他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决定先找一个暂住的地方。 在看了好几套房后,他看中了这套临江公寓,当场与房东签订了半年的合同。 刚关上门,他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的名字,他不由的轻蹙了眉。 指尖最后还是在屏幕上一划。 “喂?” “邵先生,你好,我是许墨深。” “我听说你和心语因为我的事情生气闹别扭,迟迟没有回家,我很担心也很抱歉,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和她之间的事。” “我们虽然谈过一段恋爱,但那已经是过去,现在我们只是朋友。” “我由衷的希望你们幸福,不要因为我产生隔阂,如果可以的话,你能给她回复给电话吗,我不想她为你担心。” 邵时渊心里只觉得可笑,宋家家大业大,宋心语要是真的担心他,早就打电话过来或者是派人来找她。 可他离家后,第一时间来电话的竟然是许墨深。 他不想再听对方的茶言茶语,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突然漆黑的屏幕,许墨深咬了咬牙,又重新拨打了过去。 每打一通对方就挂断一个。 最后一通电话,邵时渊才按了接听。 电话那段却是一片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有很低的一声笑声出来。 “看来你也没有心语说的那么理性大方。” “我还以为你多能忍,毕竟结婚五年了,才开始闹,结果就这样。” 许墨深拨弄着自己手上的指甲,洋洋道:“邵时渊,离家出走的法子没用,如果你愿意主动腾位置,我会让心语多给你一点补偿的。” 邵时渊终于出声,声音很轻。 “好啊。” 或许是没想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许墨深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电话里传来邵时渊平静的声音,“许先生不是说要给我争取多一点补偿吗,既然如此,明天上午咖啡厅见。” 第三章 翌日,许墨深早早就在咖啡厅里等候。 杯子里的咖啡被他搅了一遍又一遍,身边的客人也换了好几波。 邵时渊这才姗姗而来。 他一脸不悦的盯着来人:“不是说好九点的吗,你这个点才来,不会是想故意拖延时间,耍我吧?” 邵时渊在他对面坐下,“许先生,我的确是在耍你。” “你!” 许墨深抬手就要往他脸上扇,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又借力推了回去。 许墨深被推的跌坐在沙发上,眼里怒火更盛。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人看起来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好欺负。 邵时渊眼神平静的看他,“许先生,这么心急,是坐不稳宋心语老公的位置的。” 许墨深这才端坐好身体,认真打量着他。 任何男人在面对自己老婆的白月光时,都是一副模样。 猩红着双眼竭力嘶吼,嘴里还会说着最恶心,肮脏的词汇。 有些人表面上会风平浪静,可嘴里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狠毒。 可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会像她一样。 冷静。 眼里毫无波澜,慢条斯理的喝着杯子里的咖啡,仿佛他今天来此就是散心的。 他眼底的怒火这才彻底熄灭了下去,“你今天找我出来不只是喝咖啡这么简单吧。” 邵时渊这才放下杯子,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他的面前。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就这么闯入他的视线,他猛地睁大眼睛看向邵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