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茗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忍不住摇摇头,有些狼狈地推开他。 下一刻,便因力软软地倒在榻上。 江入年倾身而下,唇贴唇的方式叫她松开了口。 “你往后,可以只看着我。” “利用也好,真情也罢,只要你能忘了楚霁。” 之后便是水到渠成,情意交缠。 长兄如父,她也曾犯了错,低眉顺眼地跪在江入年的面前。 江入年虽然气势比师傅凶,但罚人的手段却比师傅要温和。 那时的她小心抓着他的衣摆,不敢抬首。 现在的她跪卧在榻上,被他牢牢制住。 “小时候被人欺负了还能找兄长撑腰,如今怎么办呢,嗯?” 时茗伸出手,眼前晃荡不清,只能无力地虚虚一握。 又被江入年抓了个正着。 她脸是热的,烫到双眼含泪:“兄长…” 身后之人气息也不稳,却轻轻笑道:“是啊,是兄长在欺负你。” 还未能亲密到男女之情又如何呢。 在这世间,还能与她身体亲密至此的人,也只有自己了。 除夕过后,雏壹发现自己的茗姐姐生活态度都积极了很多。 不像以往那般懒洋洋的,自己时常能在练武场见到她。 这些时日,茗姐姐与师傅的关系也亲近自然不少。 近日,雏壹却敏锐地发现,茗姐姐与师傅之间的氛围与以往不同。 茗姐姐在躲师傅。 而她那往日里冷酷如冰雪般的师傅,好像也化身成牛皮糖似的。 茗姐姐走到那儿,他便跟到那儿。 这不,今日茗姐姐同自己一块到了藏书阁,也甩不脱他。 茗姐姐跟做贼似的四下打量,又数次向她确认。 “你确定你师父没在这儿?” 自然不在,毕竟师傅是跟在她们身后的呢。 但雏壹没说,只是乖巧地一点头。 时茗确实在躲着江入年。 她一看到江入年的唇,就想到那日他覆上来时,带着薄凉的温。 还有眼下那颗红痣,被她轻轻吻过。 气息紊乱又热,却温和地扑在她脸上,想起那唇齿纠缠起来是什么味道。 太失仪了,她怎么能同自己视为兄长的人,做那档子事… 转念一想,又觉得吃亏得根本不是自己。 江入年一个黄花大小子,被自己吃干抹净了,她怵什么。 “雏壹,你先走吧。” 可江入年突然出现的声音还是叫她浑身一震。 时茗瞪雏壹,雏壹则做无辜状。 茗姐姐,别的你也没问啊。 得了自己师傅的令,雏壹一溜烟便跑了。 时茗则一个闪身,躲到书架后头。 刚刚想得再离经叛道,真人出现在面前,她依然怵得慌。 时茗探出些身子,同他打招呼:“兄长,这么巧,你也来藏书阁呢。” 江入年笑意清浅。 “不巧,我就是跟着你来的。” 这人仍是一袭白衣,眉眼舒朗,缠起人来竟也坦坦荡荡。 时茗有些不愿相信眼前这人是自己那高风亮节的兄长了。 她忍不住后退一步,江入年也前进一步。 “我从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人,至少在对你的情感上。” 那双眼睛就那样盯着她,没离开过半点。 在这样坚持的眼神下,时茗真的就只能节节败退。 可她退一步,江入年也进一步。 直到时茗退无可退,被彻底抵到墙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