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必。” 景沉一向冷硬的脸上隐隐显出几分无奈,这些日子清澜将他当成了药罐子,无数好药几乎要将他的洞府堆满。 如此盛情,他实在消受不起。 清澜今天倒也不勉强,她将药放在一旁,问出了自那日从司命那里知道真相后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既然师兄不想吃药,那不妨告诉我,你是用了什么法子逆天改命,将那些本该由我承受的恶业转到了你的身上?” “本没有什么是你应该承受的。” 景沉冷声道,话落才意识到这句本能的维护已经暴露了他做了什么。 景沉有些慌乱,扭过头,不想去看清澜。 清澜心下酸楚,也不想再让景沉躲避,她固执的逼着景沉去看她。 “师兄什么都不跟我说,只是一味的替我承受,我无知无觉,不知师兄心意,若是辜负了师兄,伤害了师兄,日后得知真相,定然痛苦不堪,师兄你忍心吗?” 清澜说这话只是想说景沉为她受苦的事情,却不想景沉陡然变了脸色。 “我对你有什么心意?胡言乱语什么?” 景沉似乎怒到极致,手不住的颤抖着,清澜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景沉赶出了洞府。 “整日不思进取,就知道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还有没有脑子?” “我的伤不用你管,不用缠着我。” 洞府再次落下一重禁止,这次清澜也进不去了。 “师兄,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清澜小声开口,可景沉注定不会听她的。 临明这时突然出现,他拍拍清澜的肩膀。 “你师兄又凶你了?” “是我说错了话,惹师兄生气了。” 清澜有些无奈,她也不想这样的。 临明摇头:“他啊,自作自受罢了。” “不必搭理他,等到什么时候失去了,后悔了,便知该怎么对人好。” “否则,便是再深的情谊也不过是伤人又伤己。” 临明这话说的云里雾里,清澜实在听不明白,就在这时,洞府的禁止再次打开,清澜被扯了进去。 临明被拒之门外,只听景沉冷声开口:“多谢师尊教诲,弟子受教了。” 洞府之中,清澜愣愣的望着景沉。 从前若是她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景沉,景沉定会有数年不搭理她,这次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就不气了? 景沉不仅收回了之前说要将她赶走的话,还主动道了歉。 “我并非有意凶你,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 这样的景沉实在少见,清澜瞬间来了兴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景沉。 就见这像是冰块一样的人突然红了耳尖。 想到之前莫名的争吵,那句惹怒了景沉的心意,以及师尊语焉不详的几句话。 清澜突然生出了一个很可怕的心思。 师兄莫不是对她有什么心意? 清澜迅速摇头,将这想法甩到了九霄云外,便是这天上的神仙都谈情说爱,师兄也是不会的。 至于对自己的好,应该也只是同门情谊。 想明白了之后清澜也不再纠结,再次端起那些疗伤圣药。 “师兄凶我不过是觉得我烦人,那师兄将这些药服下,等到师兄伤好,我自然不会再烦师兄。” “我不是嫌你烦,我只是,算了,我吃。” 景沉接过药服下,见她这样,清澜突然有种自己将师兄拿捏了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感觉真不赖。 不远处虚空中,临明无声叹气。 “一个不开窍,一个开窍了不说,都是一场孽缘啊!” 司命星官瞪大了双眼:“我们已经做的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不开窍?” “都是命。” 临明冷哼一声:“谁让那小子当年将事情做的那么绝?清澜便是开窍了又能怎样?自作自受,就让他受着吧。” 司命星官无声叹气,到底是无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