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自己买的日常装放进了行礼皮箱,其他的,都叫客房经理处理掉了。 忙完这些,已经到了清晨五点。 该去机场了。 我提着轻巧的皮箱,一步步走下楼,离开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坐上桑塔纳后,我一次都没回头。 到了机场,闺蜜很快迎上来:“辞溪,怎么匆忙要走,是不是傅柏瑾又欺负你了?他是不是不舍得放你走?” 我笑笑:“不提他了。以后我的事,都和他无关。” “好好好!飞往比利时的航班马上起飞,我们现在就可以登机。你放心,只要去了比利时,保管傅柏瑾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你!” 两人过安检,上飞机。 直到飞机起飞,我依旧没回头。 上辈子,我和傅柏瑾无缘在一起,这辈子,我们依旧无缘在一起。 迎着晨光,我望向太阳从云朵的尽头跃出来,金光万丈。 从今天起,我将迎来真正的重生。 此后余生,我和傅柏瑾永不再见。 第10章 傅柏瑾从不觉得,汪辞溪会真的离开他。 在他看来,她的情绪、她的任性,都只是她吃醋闹脾气的小把戏,离开他,她无处可去。 婚礼现场早已布置妥当,眼看时间就要到了。 傅柏瑾却站在门口,抬着手腕,一次又一次看表。 每看一次,他的眉头就皱得越深,脸上烦躁愈发明显。 他挥手叫来服务生,大方地给了二百小费:“你去看看,汪小姐到哪儿了。” 服务生喜笑颜开,接过钱,立马快步跑出去。 可来来回回几次,都没见汪辞溪。 傅柏瑾脸色已经黑得要滴水:“闹脾气也不看时间,真是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 话虽这样说,可他心里还是升起一股不安。 会不会是真的生气了? 自己的话说得是不是太重了? 可她最近说话做事真的太过分了,不光打他,还把蒋雪漫推水里。 算了,等她消气,好好道个歉,哄哄她吧,小姑娘有点脾气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他再也等不下去,干脆派人直接回和平饭店,沿路找。 他倒要看看,离了他,汪辞溪能去哪儿。 派出去的人一次次无功而返。 婚礼开始的时间也一推再推,眼看已经到了中午,蒋雪漫终于坐不住了。3 她提着繁复的重工婚纱裙摆,找到傅柏瑾。 “柏瑾,拖了这么久了,婚礼怎么还不开始啊?” 傅柏瑾满心烦躁,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慌乱和隐隐的不安已经达到了极限,此刻回头看见她,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白惨惨的,说不上好看。 要是辞溪,她应该穿传统的中式礼服,端庄秀丽。 这个念头刚一浮出脑海,就被他迅速打消。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跟蒋雪漫解释,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派出去的人惊慌跑来。 “傅总,不好了,南京路电话亭的包打听说,汪小姐今早直接打车去机场了!” 傅柏瑾心里咯噔一下。 再也顾不上身后的蒋雪漫和满堂宾客,拔腿就往车上跑。 “快!去机场!” …… 一万两千米的高空上。 汪辞溪侧着头,从小窗口看着下方浩瀚的云海,眼中看不出情绪。 闺蜜宋香就坐在她身边,一直没有出声打扰,反而招手叫来空乘小姐,给她倒了杯热水。 放在汪辞溪面前时,她有些惊讶。 但宋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我才不会呢,辞溪,忘了他,你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而他,不值得你难过。” 汪辞溪端起热水,朝她露出感激的笑容。 杯中倒映出她的脸,苍白、憔悴。 可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喃喃开口,低声重复着宋香的话:“是啊,他不值得。” 重来一世,她还是选错了。 温暖的水流滋润肺腑,她打了个哆嗦,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气。 再次看向云海时,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或许傅柏瑾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她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苦哈哈。 她可是汪辞溪啊。 上辈子,独自出国留学,三年修完牛津大学金融课程,完成学业提前毕业。 这辈子,十八岁只身一人前往沪市,进入外贸领域打拼。 五年,成了生意场上无人不知汪小姐。 这样的她,实在没有必要被一个男人困住。 她赤诚爱过,付出过,受伤过。 不后悔,不值得。 从今往后,她要重新做回自己,为自己而活! 第11章 傅柏瑾匆匆赶到机场,不顾阻拦,冲到问询处。 “你好,我想查一下汪辞溪乘坐了哪次航班?” 他语速很快,带着克制不住的焦急。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了一眼,礼貌拒绝:“抱歉先生,我们不能为您提供乘客的隐私信息。” 简单一句话,瞬间点燃了傅柏瑾心底的焦躁,怒火瞬间燃起。 “有什么隐私不能提供?我是她……” 话说一半,剩下的却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我是她的哥哥?对象? 还是……情人? 傅柏瑾哽住了,脸色涨得通红,又逐渐苍白。 工作人员发现了他的异常,并没在意他方才暴躁的语气,礼貌伸手请他离开:“先生,请您让一让,还有其他乘客需要帮助。” 傅柏瑾没再抗拒,一步步走出机场大厅。 冷风拂面,他冻了个激灵,后知后觉拢紧西装外套,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沪市的冬天也很冷,这么冷的天,辞溪会去哪里?6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凌晨。 浑身湿漉漉的汪辞溪,挺着脊背,一步步离开,倔强又刚强。 凌晨应该比现在更冷吧。 他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为了蒋雪漫跟她置气呢?知道他要结婚,她不高兴,难道不是好事吗? 她会去哪里? 傅柏瑾懊悔地站起身,跺跺麻木的双脚,走到了一旁的电话亭。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 “喂?煜明,是我,傅柏瑾,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汪煜明的声音打断。 “哎哟喂,新郎官啊,恭喜恭喜,这也就是我工作忙实在脱不开身,要不然肯定要去参加你婚礼的,你放心,厚礼已经备好,不日就到。” “真没想到,你跟那蒋小姐分开这么多年,居然还能结婚,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对了,这大喜的日子,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傅柏瑾攥着电话的手不断收紧。 耳畔响起“刻、刻”的光滑摩擦声。 犹豫半晌,他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快过年了,辞溪回去了吗?” 对面的汪煜明明显一愣。 “辞溪回来了?没听说啊?这孩子,真不懂事,要回家也不能赶你婚礼回啊,怎么说你也照顾了她五年,不是亲哥胜似亲哥。” “你别生气,等她回来了我说她,对了,她坐的哪趟航班,几点到,我得赶紧告诉家里买菜,去机场接她。” 闻言,傅柏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辞溪没跟你们联系?” 这下,汪煜明是彻底察觉出不对了。 “不是,傅柏瑾,你压根儿不知道我妹妹去哪儿了是吧?你忙婚礼把她忙活丢了?你可真行!一沾上那姓蒋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