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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监控,姜梨就气不打一处来。 八天前,楚月恒在酒店给她下药后,她紧急联系家庭医生,然后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没想到江淮尾随其后。 当她躺在沙发上痛苦地扭动时,江淮整个身子压了过来。 药效发作,她险些和他假戏真做。 最后,千钧一发之际,她抄起烟灰缸狠狠砸在后脑勺,将自己砸晕过去才作罢。 再睁眼,没想到江淮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还敢守在她身边。 经过医生的救治,她早已清醒。 那天,她不顾外人在身边,暴怒而起狠狠掐住江淮的脖子,险些将他掐断气。 江淮的脖子在她的手下,留下一圈青紫红痕。 楚月恒没经过人事,竟然阴差阳错误会了,正如她所愿,她就没有跟他解释。 那是第一次,她从楚月恒的眼中看见死寂的情绪。 虽然一切都在朝她算计的方向发展,但是,看到他眼中的受伤,她依旧会心痛。 那一天,她抽了一夜的烟,天亮后,咬着牙一狠心,决定继续利用江淮来逼楚月恒死心。 江淮本就是科班出身,演起戏来得心应手。 八天前的监控是她故意删的,她害怕楚月恒某天心血来潮查监控,会发现她狠狠拒绝过江淮的真相。 七天前,她故意带着江淮回家气楚月恒,她清楚看到奖杯是江淮故意摔的,但是,依旧狠着心责骂他。 看到楚月恒伤心的样子,她的心简直在滴血。 事后,她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江淮身上,她狠狠扇了江淮一巴掌。 江淮捂着红肿的脸,迷茫地看着她,委屈地问道: “可是,您跟我签的协议里明明写着要尽最大的尺度去演戏,越逼真越好。” 那一天,姜梨烦躁极了,万分挣扎后,她依旧选择我行我素。 等待管家调监控的空闲时间,她开始在楚月恒的房间走动。 她试图寻找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突然,她瞥见枕头上放着的东西。 那是一张贺卡,和一本空了的日历。 贺卡是用她的照片打印的,上面写着的字却刺痛了她的双眼。 【姐姐,祝你幸福,再见!】 落款是,楚月恒绝笔。 姜梨紧紧攥着拳,几乎要将手中的贺卡捏碎。 她咬牙切齿,连声说好。 “果然是离家出走了,好、好、好,真好啊!” 她愤怒至极,将楚月恒的绝笔信用打火机点燃。 火光照映下,姜梨扭曲狰狞的侧脸显得十分阴森可怖。 突然,她余光瞥见床上的那本日历。 仔细打量一番后,她的心头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正常日历的画像都是财神爷,可是,手上的这本,上面的神祇,她没有见过。 看来看去,总感觉这本日历透着一丝阴邪。 姜梨盯着上面神祇的脸,突然感觉她的眼睛好像动了,散发出的能量仿佛要将 她的灵魂吸干。 她到了一条阴冷的河边,而楚月恒泡在河中央,手中拿着刀,在一块奇怪的石头上刻画着,他的眼中满是执拗。 无论姜梨怎么叫楚月恒,他都没有反应,仿佛是听不见一般。 就在她想要冲进河中之时,管家焦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姜小姐,您怎么了?您刚刚差点晕倒了。” 多亏管家及时扶住姜梨,她才没有摔在地上。 她迫使自己稳住身形,刚刚恢复一点意识,管家突然尖叫起来。 “您手中的是......冥历呀!” 管家尖利的声音令姜梨瞬间清醒,她眯着眼,没太听清。 “你说什么?” 管家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 “姜小姐,没错,这是冥历,上面画着的神祇是冥王,这个不是活人用的,是死人用的。” 听完此话,姜梨如遭雷击,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摇摇欲坠。 “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干哑,满眼的不可置信,明明前几天,楚月恒一直在用这个,他每天都从上面撕下去一页。 这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 姜梨捂着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对!楚月恒一定是故意留下这个东西的,他要用死来威胁她。 毕竟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事,还有之前的骨灰盒。 想到骨灰盒,姜梨在房间里四处翻找,都没有找到。 她颓然地靠在墙上。 管家硬着头皮上前,“监控显示,少爷没出过别墅。” 姜梨眼中满是迷茫,此时,宋助理的电话打来,声音惊恐至极。 “不好了!姜导,楚少爷他销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