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适的人选了?
这个消息宛如惊雷砸中了陶佩喻。 那一瞬,她的表情格外无助和迷茫。 她望着魏颂眼睛,声音颤抖着问他:“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 景丰出版社,是京市最大也是唯一一家需要翻译的出版社。 丢失了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那是她的希望。 居然如此戏剧性地和她擦肩而过了。 魏颂表情复杂地宽慰她:“没事,还可以找别的出版社。” 陶佩喻已经听不进去了。 这个时候,门开了。 关冠英提着不少水果进来了,语气带着歉意:“满妹,真是不好意思害你受伤了,你好点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陶佩喻骤然想起这一切发生的原因。 她红了眼,看着关冠英质问:“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喊我?” 关冠英愣了一下。 陶佩喻心里的火霎时涌了出来,上辈子和这辈子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她厉声发问:“你只要再往前一段距离,就可以喊警察,甚至大街上那么多人,你都可以喊,为什么偏偏喊我?” 关冠英抿了抿唇,垂着头认错:“对不起,满妹,你打我骂我吧……” 关冠英这幅任由她打骂的样子,却让陶佩喻感到恶心至极 前世今生,她永远是这样。 只要做了恶事,立马就低头认错,但下次依旧死不悔改。 陶佩喻气笑了,重生以来,她第一次这般情绪外露,眼底浮现浓浓的讥诮:“一句道歉就可以揭过你做的事?你就是故意的……”1 话说到一半,魏颂便冷声打断她:“够了!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呢?” 这质问,刺穿陶佩喻的愤怒,叫陶佩喻瞬间哑了火。 陶佩喻看了一眼关冠英,又看了一眼魏颂,脸上愤怒的表情一点点褪去,变成一种说不出的嘲讽。 她没有情绪的语调说着:“都出去,我要休息了。” 魏颂拧紧眉看了她几秒,还是带着关冠英出去了。 “咔嚓”一声,门关上了。 陶佩喻坐在病床上,心中一股郁气憋在那儿,却无处发泄。 第二天一早,街道外的大喇叭响起。 “同志们,介于关冠英同志及时发现并配合捉拿抢劫犯,特给与表彰和奖励……” 陶佩喻的手死死地攥紧了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刺耳的表彰话语才终于停止。 突的,门又打开了。 陶佩喻一回头,就见又是关冠英来了,手里还提着挂着大红花的纸包袋。 关冠英把东西放到床头,冲她笑了笑:“满妹,这是我表彰的礼品,就当我的歉意送你了。” 陶佩喻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关冠英见此,沉沉叹了口气。 “满妹,你要怪我我无话可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去参加了出版社的面试你也不一定能选上的。” 陶佩喻依旧不理她,关冠英脸上神色也维持不住了。 又呆了几分钟就自己走了。 门没有关紧,护士的话语从走廊泄了进来。 “刚刚那个是不是广播播报的关干事?看起来可真俊俏,人美还乐于助人,谁娶了她可是有福气了。” “我听说啊,以前她和外事处的魏颂同志是一对儿,要不是那个13床拆散他们,估计早就结婚了。” 听到这里,陶佩喻几乎要忍不住冷笑了。 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别说了,13床也挺可怜了,魏颂同志对她挺冷漠的。” “那是她活该,不过要是我过着这样日子,还不如离婚呢,总比受罪强……” 离婚! 两个字蓦然砸向了陶佩喻。 她一激灵,就像有什么东西冲破了迷雾一般,从未有过的念头浮现了出来。 当晚,陶佩喻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 ‘离婚’两个字反复在她心头碾过。 直至天明,她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要离! 必须离! 陶佩喻直接等在了医生办公室外,等医生一来上班,她就迫不及待问:“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 出院后,她就准备去民政局咨询离婚事宜。 医生纳闷地看了一眼她:“13床陶佩喻?” 陶佩喻点头。 “正好,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拿去吧。” 陶佩喻接过报告,唇张合着还想问。 下一刻,医生就开始数落她:“你现在不能出院,你怀孕了知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