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允与泰宁公主大婚当日,十里红妆艳羡了满京城的世家小姐,往后起码五年,这些小姐提起大婚,都会想起泰宁的风光。
拜高堂之际,颜司清本在一旁看着,却被魏允跟泰宁拉去了高堂上座。 颜司清想要推辞,到底杨迎他们的长辈,抢这等风头作甚? 却不想还没起身,就被三只手给按了下去。 魏允:“嫂嫂!这些年,要不是您跟母亲一同教导,允儿恐难有今日之成就,若当初不是您出手,允儿也万万躲不过大司农之案,说不定早就客死异土!” 泰宁:“是啊,嫂嫂,您受得起的,这些年,您也教了泰宁许多见识,算是老师,也算是长姐,您莫要推托了啊。” 杨迎就直接得多了,“你不受这一拜,莫不是怕允儿拿这情分抵你大司农之案时掏出的嫁妆不成?” 颜司清挑挑眉,“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下,把众人都逗笑,气氛又烘托至高潮。 之后又过了一些繁琐的礼节,魏允怕泰宁劳累,已经省去了许多。 看着推杯换盏的宾客,颜司清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 正欲离开,却被人叫住。 “夫人留步!” 颜司清转过身,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萧承泽温和笑着:“夫人可是父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原无需向本宫行礼的。” 颜司清:“太子殿下唤我所为何事?” 萧承泽试探性地道,“不知夫人最近可有听得什么风声?” “嗯?司清不解,还请太子明示。” 萧承泽:“近日京城不少流言,说是在城外见到了常安侯,还有,颜主薄家的庶女,颜如烟。” 颜义忠当县丞之际,果然得罪了许多权贵,被贬至九品主薄不说,期间还被人以玩忽职守之罪参了,受了四十大板。 直到如今,颜义忠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恐是留下了终身残疾。 这对本就好面子好风光的颜义忠来说,无疑是一致命的羞辱。 可没有侍郎身份,也没有钱财的他,根本没有救治的可能。 话归当下。 见颜司清闻言居然是一派坦然,萧承泽很惊奇,“你不觉得意外吗?” “时至今日,我还该觉得意外吗?太子殿下,司清虽然只是一介妇人,却也不是傻子,京城每隔段时日都要有关于侯爷的流言,能支撑这些流言的,无非就是,这些人或许真的知道了他的踪迹……” 说到后面,颜司清眼中闪着泪花,“司清若早知道侯爷与妹妹两情相悦,定会成全,也万万不会逼迫他们如此……” “你居然还为他们说话!”太子音量突然拔高,而后又想到对面也只是一个被动的受害之人,又只得劝谏。 “司清你糊涂啊!你以为这事只是你们三人的情感纠葛吗?你可知当初魏戎修是在何种危机时刻假死的!父皇他若要追究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颜司清也一副着急模样,“那,太子殿下,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我侯府,都要为此事付出代价吗?” 萧承泽见此,叹了口气,“既是他一人之过,绝不会连累上你们的,你放心,此事本太子会办置妥当,会让你跟泰宁安安心心地在侯府。” “司清谢过太子殿下。” “何须言谢,侯府被你跟杨迎打理得很好,这些年侯府为朝廷做的贡献,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绝不会寒了你们的心。” 说着这话,萧承泽目光看向远处等待的三皇弟,心下有了抉择——绝不能让一个本该死去的人,污了此时荣光万千的侯府! 魏戎修还是尽早解决得好,连同那知情的…… 目送颜司清回了院子,萧承泽还站在原地,萧竟和走了过来,不满地双手抱胸。 “皇兄,你莫不是还会信她的话?大司农一案,她的头脑心计便不容小觑,刚刚也就是在您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萧承泽无奈扶额:“竟和啊,你皇兄在你心底有那么蠢吗?” 萧竟和:“那你刚刚为何还……” 萧承泽:“不管司清是单纯无害也好,是满腹算计也好,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年,她跟杨迎夫人教育出了魏允大将军,还把自己的嫁妆悉数拿出来救助边关将士。” “竟和啊,有些事,莫要太深究,总归司清与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是希望朝堂稳固,百姓安居,这不就够了吗?” “再说了,魏戎修这等人,实在该死!” 见皇兄语气变了,竟和连忙收敛脾气,“皇兄,你说,要怎么做。” 萧承泽:“既是该死之人,他本该在哪,便送他去哪儿吧。” “是!” 颜司清动用神力,自然听到了这些话。 颜司清了然,这种事情大家彼此心知肚明,不过还是要维持表面平静罢了。 无奈摇了摇头,随后一手抱着小狐狸,一手动用神力隐去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