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南不是什么治安良好的地方,即便民风比较淳朴,却仍然会有犯罪分子存在,更何况他当年就是在枫南被拐走的。徐听看起来那么瘦小,长得又水灵,真的遭遇什么不测也不是没可能,她哪里有什么还手之力? 徐埕因为自己的猜测而呼吸粗重,他把电动车往麻将馆门口一停,连车钥匙都来不及拔,一把推开了麻将馆的门。 里头的徐若胜正好端着盘子出来,一眼就看到脸色沉得能滴墨又人高马大的徐埕,上次被压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心里发怂,却还是强撑着表面的强硬:“有事?别打扰我做生意!” 徐埕没有跟她废话,那双黑漆漆的眸里布满了压迫感:“给我徐听的手机号码。” “什么?”徐若胜愣了一下,而后马上反应过来冷笑一声:“我凭什么给你?” 徐埕二话不说,抡起一旁的空椅子就要砸桌子,麻将馆里的几个在打麻将的大哥见状赶紧站起来拦他:“诶诶,这是咋了,哥们有好好好说,别动手啊!” 徐埕是手举着椅子,手臂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偾张,饱满的肌肉看起来像是快要把衣服给撑破了,他压低眉,一脸凶相:“说不说?不说我直接砸了!” 徐若胜早被吓得大气不出一声了,见状她抖着声音道:“我说还不行!” 徐埕把椅子放下,打开手机,表情看起来像是要杀人一样地凶:“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老道理,徐埕那不要命的劲谁敢惹?惹事,甚至坐牢,他看起来都浑然不在乎,徐若胜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被这么一吓,抿了抿因为害怕而发白的嘴唇就开始报徐听的电话号码:“178……” 徐埕没有离开店里,直接拨通了徐听的电话,手机铃声响了几秒就接通了,电话那端传来徐听的声音:“喂?你好?” 徐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知道来电是谁的疑惑,但整体上来说她的语气是平稳的。 徐埕骤然松了一口气,语气却仍旧因为着急而显得有点像是质问:“听听,我是哥哥,你去哪里了?” 徐听老实答道:“我下午出去了,现在已经在家里了。” 徐埕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口的郁气,声音沉沉的:“好,我现在回去,在家里等我。” 手机那端的人停顿了一秒,而后轻声说了句“好”。 听筒的声音发出的微弱电流声弱化了徐听原本偏冷淡的音色,听在徐埕耳朵里徐听的声音变得有些软,徐埕因着这一个“好”字,闷在心里的焦灼就这么散了。 * 徐埕上了楼,一打开门,就看到徐听坐在沙发上,她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看他,嘴唇跟着嗫嚅了一下,似乎是想喊他“哥”,又叫不出口。 徐听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还藏了些局促的情绪,徐埕突然也忘记了要和她说什么,他把声音放轻:“饿了吧?我去做饭。” 话落他就转身去了厨房,水龙头水流的声音遮掩住了空气中的尴尬,徐埕说不清心里的感觉,好像有点心痒痒的,又好像有点沉甸甸的。 不过五分钟,徐听也跟着来了厨房,小声问他要不要帮忙。 徐埕摇摇头:“不用,很快就好。” 徐听又再问了一遍,徐埕仍说不用。她应了一声,而后没再坚持,转身去客厅坐着。 实际上,徐听确实是有些不安的。她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不时看看在厨房做菜的徐埕。 他的动作很麻利,快速处理完食材就开始起锅,灶台上的两个炉子都同时开了。没一会,食物的香气从厨房飘散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