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快来看八卦!” “什么?” 安瑾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屏幕上是“栾城富少群”刷屏的消息。 “你看到今晚那烟花了吗?那居然是顾砚清搞出来的? 你说说,这小子也太闷骚了,平时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一追起女人来,搞这么大阵仗! 现在我们问他对方是谁他也不肯说,护得跟什么似的。 让他家老爷子知道了,估计得剥他一层皮了哈哈哈,让他恋爱脑!” 安瑾沉默片刻,讶然开口:“什么烟花?” “你没看到吗老婆,那么大阵仗,全栾城估计都看到了吧!” 高宴一边说一边从本地新闻里找图片给安瑾看。 安瑾敷衍地扫了几眼:“确实动静大……那,顾老爷子为什么会扒他的皮?顾家给他安排结婚对象了?” 高宴翘着脚瘫在沙发上,语气轻松:“那是自然了,顾家从京城搬来栾城时间不长,小辈里也就顾砚清顾芷清到了适婚年龄,肯定要通过结婚拉拢栾城本地的势力啊。 之前我听说顾老爷子让他和方家的姑娘接触,不知道进度如何。 不过看样子是没成,不然今晚也不会搞这一遭了。” 本就不平静的小舟,被海浪彻底颠覆。 安瑾撑着腿站起身来:“这样啊,也和我们没关系……我累了,在厂里呆了一天,我先去洗澡了。” 高宴凑过来想给她捏肩膀:“老婆辛苦了。” 安瑾躲开了他的手,径直朝着浴室走去。 高宴的手自半空中无力垂下。 他吸了吸鼻子,总感觉这不是安瑾身上的味道。 有些刺激,像是,火药…… 26 冰凉的水从头浇灌到脚,安瑾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却始终不肯从淋浴头下偏离半步。 越冷,越能浇醒那些不应该存在的妄念。 越冷,越能纠正那些偏离太多的轨迹。 越冷,越是清醒…… 安瑾裸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拿过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 解锁,切换微信,编辑文字,发送。 “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文字发送的瞬间,手机也应声落入马桶之中。 安瑾从来不是会心软的人。 一场冷水澡带来的感冒让她在家里躺了三天。 高宴照常出门、上班、社交。 每当他凑到安瑾面前自责不能陪她时,她也只会大度地摆手,表示一切都有阿姨在。 三天后,安瑾换上工装走出家,回归到原本的模样。 她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被情感裹挟。 实验室,工厂,她每天都加班到深夜。 新产品一款一款地出,产品销量一天一天地飙高。 她时常也会听到顾砚清的名字,在工厂和实验室的保安处。 每一次,她都给出了一样的回答。 “不见,撵走。” 人的耐性是有限的,爱也是有限的。 十年也好,三月也罢,安瑾知道,执着如顾砚清,也总有放弃的一天。 这日,她照常下班回家。 行至单元门口,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惊慌挣扎两秒之后,她闻到了浓厚的酒气,中间还掺杂着些许熟悉的味道。 那人将她揽至单元楼侧门的绿化之中,松开手,安瑾理了理衣服,缓缓转身。 “顾砚清,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话音刚落,面对着面前这张从未见过的颓丧面孔,安瑾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 他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些,没有打理,显得乱糟糟的。 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和他原本的气质大相径庭。 她逼迫着自己转过头去,不去看顾砚清那红肿的双眸。 他却低下身子,抓着她的肩膀,逼她与自己对视。 “安瑾,你要和我分开,总得有个理由吧?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在那幢房子里,也是你主动的,你别告诉我,你只是想玩玩……” 顾砚清的声音嘶哑,即便是威胁质问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感觉可怜无比。 安瑾咬着下唇,缓缓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只是玩玩,睡就睡了,别当真。 你一会又是暗恋,一会又是送花,一会又是烟花的,你让我怎么想? 你太没劲了顾砚清,玩不起,没意思。” 顾砚清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企图在那里面找到一丝摇晃的光芒。 但安瑾没有,她就那样平静而淡然地看着他,瞳孔澄澈,却深不见底。 那一刻,顾砚清从内心生出一种怀疑。 之前他感受到的那些情绪,似乎都是假的,那些温情浪漫疯狂的时刻,都是假的。 安瑾真的只是想玩玩,只是想找一个人上床,作为对高宴出轨的报复。 顾砚清踉跄着后退两步,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上。 安瑾犹豫片刻,上前将他扶起来。 她的声音放平了许多,少了几分凌厉。 “走吧,我送你上车,以后别再见了。” 她搀着顾砚清走出绿化带,走过转角。 下一秒,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27 安瑾之前曾想过,如果高宴知道了她和顾砚清的事情,会作何反应。 以他的性格,应该会暴怒,可能会直接动手打人。 虽然他没有打过安瑾,但他对别人,通常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但现在,高宴只那样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挽着顾砚清的样子。 半晌,只问出一句:“安瑾,你和他什么关系?” 安瑾没有遮掩,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之前是睡过的关系,之后,没关系。” “什么时候睡的?” 安瑾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高宴,嘴角含着一丝丝的嘲讽。 “云墨庄园,你和冉薇上床的时候?” 已经被丢到尘埃里的记忆在一瞬间卷土重来。 那晚,顾砚清带了女人回房,他还觉得那女人叫的很好听,惹得他抓着冉薇放纵了一整晚。 事后,他问过顾砚清,睡的是谁,也介绍给他认识。 顾砚清却说,喝多了,叫的小姐。 他嫌脏,便没了后续。 可那个女人,竟然是安瑾。 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从未那般肆意过。 甚至她在和顾砚清睡过之后,已经不愿意让自己碰了。 高宴的脸上出现极为可怖的笑容。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扭曲,双手紧握成拳。 安瑾转身看向顾砚清:“你走吧,不送了。” 顾砚清伸手就要将她拨开:“我和他说。” 安瑾的脾气瞬间暴起,反手一把将顾砚清推了个踉跄。 “有你什么事啊!这是我们两口子之间的事,轮得到你个外人说什么说? 赶紧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说罢也不待顾砚清反应,转身上了楼。 高宴看了眼顾砚清,也跟上了安瑾的脚步。 公寓内,没开灯,仅借着窗外的城市灯光,照亮了落地窗前的一角。 安瑾和高宴在沙发前面对面坐着,无比平静。 “为什么是顾砚清?” 安瑾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这哪有什么为什么?碰见谁就是谁,睡觉而已,和谁不都是那档子事。” 高宴猛地扑上前,死死地抓住她的肩膀。 “你是为了报复我?我睡了别的女人,所以你就要跟别的男人上床?” 安瑾使劲想挣脱他的束缚,但敌不过他的力气,最终屈服,将肩膀耷拉下来。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还是没你厉害,我只找了顾砚清这么一个,我们高少就不一样了,外面的女人满天飞,我都害怕哪天被你传染上病了。” 安瑾的语气很轻,却瞬间点燃了高宴的怒火。 “被我传染?他顾砚清又能有多干净?给你放了场烟花,就觉得他是白马王子了? 还是他干你干的特别舒服?啊?这么多天不让我碰你,你他妈不会还想给他守节吧?” 说话间,高宴已经使劲扳过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按在地毯上,伸手去扯她的裙子。 安瑾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手脚并用地挣扎。 但男女之间的力气本就悬殊,何况是高宴这样癫狂的状态。 他一只手将安瑾按得死死的,一只手已经拉开了裤子。 “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看看,我和顾砚清到底谁厉害? 你今天要是不像那天晚上那样叫,老子绝不可能让你下床!妈的,贱人!” 到这一刻,冷静许久的安瑾终于开始慌了。 她可以和高宴做爱,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被他强奸。 干涩的下体传来疼痛的感觉,安瑾咬着牙一点一点地伸手,终于摸到茶几上的烟灰缸。 她背对着高宴,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凭着感觉用力朝后砸去。 痛觉从鼻梁传来,高宴闷哼一声,下身也因为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