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绪的颠簸和嘶吼,她原本整齐的妆发,此时也显得凌乱狰狞。 “你以为我看着他伤害自己我不心痛吗?他是我亲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比他更疼!” 她突然撸起袖子让我看她的胳膊。 我看到了她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痕迹。 “看见了没!他疼,我也陪着他疼!我才是这个世上最爱他的人!” 白芳兰放下袖子,突然走到我面前,用手掐住我的脖子,她面目狠厉的说:“沈雨!再有一次!我保证让你在这世上再也见不到那个小孩!” 看着眼前这个疯批的母亲,我的瞳孔本能的紧缩,胸腔喘不过气来。 白芳兰终于松开了手。 我一下子出溜到地上。 前后不过一秒,我已经跪在了她的脚边。 “姥姥,求您,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元宝还太小,他心脏不好,受不得惊吓。” “您别冲他,您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你怎么处罚我就行,我只求您放过元宝,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他罪不至死的。” “姥姥!求您了!” 第25章 25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只知道白芳兰离开的时候,撂下一句话。 “你最好记得你自己的承诺。” 出门的时候,她已经又是那个雍容华贵云淡风轻的豪门太太。 脸肿的不行,还有那道指甲的划痕也很严重,我出不了门,于是在家里待了一整天。 谢明祖破天荒的没有找我,我刚好没工夫和他虚与委蛇。 我查阅了无数的资料,联系了我能想到的任何一个人,又打出去了数不清的电话。 最后我颓败的窝在沙发里。 难道这就是命? 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最后得出的结果还是和从前一样。 只有谢家医院的大夫能控制治疗小元宝的病。 去其他地方都不如原地等待。 看来,这个时候是暂时走不了了。 我想了想,收拾了行李去了医院。 元宝看到我很开心。 “小雨,你是离家出走了吗?你的脸怎么了?” 我笑着整理东西:“我脸没事,不小心挂了下。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离家出走?” 元宝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你看你都带了这么多行李过来,一看就是准备在我这里安营扎寨来的。不是离家出走是什么?” 我刮了下他的鼻子。 “小东西!鬼灵精!” 元宝嘿嘿的笑,和我扮鬼脸。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搂着他小小的身体。 “小雨,我想阿淮哥哥了,他怎么最近不来看我?” 我的心头一凛,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哥哥有自己的工作要忙,等他有空了就回来看你。” 元宝睡下了,我却再也没有了困意。 我回想着靳淮身上那一道道伤痕,还有白芳兰疯批的眼神,有些不寒而栗。 接下来的日子,谢明祖到医院找了我好几次,都被我用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 他看出来我生气了,但是估计恶心事做的多了,他拿不准我和他在就哪件事置气。 哄了我几次之后,估计是看我油盐不进,他也没有再上赶着舔我,据说是去了澳门。 我知道他是生着气去的。 可是,我也不打算和他服软。 如果说那个群聊记录被我看到之前,我还能自欺欺人的和他粉饰太平,那如今我更是一下都不愿意被他碰。 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可是,照样不妨碍我嫌谢明祖脏。 我每天都去找医生谈话。 医生知道我是谢家的准少奶奶,自然是知无不言,可是我也知道他肯定很烦我。 这天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接到一个电话。 是一个听起来很温柔的女人 声音。 “是沈小姐吗?”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不是熟悉的号码。 “你好,你是哪位?” 半个小时后,我在一家茶楼见到了赵瑜雅。 “坐吧。” 我看着座位上长发微绾,一身紫色改良旗袍的的女人,心底过了几个来回,对她的身份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我坐下,等着她开口。 “沈小姐,能猜到我是谁吗?” 女人的声音娇柔,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你是赵小姐。” 赵瑜雅笑了笑,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意外。 “怪不得阿淮喜欢你,沈小姐除了长的好看,还真是个妙人儿。” 我没有接话,却在心底思忖靳淮的未婚妻突然找我有什么意图。 “沈小姐,你不用多想,也不用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 我递给我一杯茶。 “尝尝我斟的茶。” “谢谢。”我机械的道谢。 赵瑜雅淡淡的说:“放心吧,我找你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阿淮,还有我婆婆,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你不用担心什么。” 赵瑜雅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可是我却一下子就听明白她这句话里的重点。 她说阿淮,还说她婆婆。 我似乎明白了她约我见面的目的。 放下杯子,我说:“赵小姐有话请讲。” “我和你讲讲我和阿淮的故事吧。” 她没有管我应不应声,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爷爷是我婆婆父亲的老部下,他们是过命的兄弟,因着这层关系,我家和靳家白家交好了好多年。” “我和阿淮的婚事在很早之前就定下了。是两家人一起商定的,那时候我和阿淮刚出校园。得知这个消息时候我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他。” “只不过他是生气,我是偷着欢喜。”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下。 “对,你猜对了,我喜欢阿淮。话又说回来,他那样的男人,估计不会有哪个脑子正常的女人能拒绝的了吧?” 我不置可否,却在心底认同她的话。 “我知道阿淮一直不承认这门婚事,可是我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迟早得娶我。” 赵瑜雅给我添了茶水,“你是不是很纳闷为什么我这么笃定?” 我没说话,她似乎也丝毫不在意我的反应。 “因为我家和他家的渊源不仅限于老辈人的交好,而是被恩情加固着的纽带牵连的更紧密。” “我救了阿淮的父亲。” 我威威蹙眉。 赵瑜雅没有略过我的微表情,她的脸上似乎出现一抹若有似无的骄傲。 “阿淮爸爸救命的骨髓是我捐献的。所以,白家,靳家,都欠我的。” 我终于明了了靳淮和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一时半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