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琬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傅长鸣拍着她的肩膀,打包票:“放心,只要你不想被人找到,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你在我这儿,你想要什么、做什么,尽管跟叔叔说,叔叔都会帮你做到!” “谢谢傅叔叔。”温琬眼中含泪,满脸感激。 傅长鸣点点头,心知让温琬适应下来还需要时间,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帮她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走,我们去看看你妈妈。” 首都。 戴睿明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眉头不展,骨节泛白,他的胸腔里就像有一团火焰在灼烧,催促他尽快找到温琬母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内心更加焦急。 “人生地不熟的,温琬到底会去哪儿呢?” 他几乎开车找遍了全城tຊ,连烈士陵园都没放过,各个招待所他挨家挨户地找了、问了,无一例外,都是没有见过他描述的人。 问了医院的医生,按照医生给的地址去查也没查到人。 “嗖——” 戴睿明猛打方向盘,直接拐去了火车站。 温琬在外地没有什么熟人,离开那首都,那她一定就是去了别的地方,可她真的会带病重的母亲回老家吗? 他甩上车门,急匆匆跑向售票厅,亮出证件,却怎么也找不到温琬的购票信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戴睿明的心猛地坠了下去。 “同志?同志?你找到要找的人了吗?” 见戴睿明愣神,售票员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满脸关切。 他如梦初醒,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低喃:“找不到了,她被我弄丢了。” 他身影落寞,脚步踉跄地离开火车站,每一步都走得无比沉重。 坐回车里,他把头靠在方向盘上,神情疲惫而懊悔,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眠眠,对不起。” 另一边,南城。 东部战区总院,高级特护病房。 徐慧兰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旁的检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温琬进门直奔妈妈床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小心地抚摸着她鬓边的发丝,强忍着担忧露出一抹微笑。 “妈妈,咱们到医院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谢思邈站在床边,安抚道:“放心吧,病人的身体情况基本稳定,我们的医疗团队正在竭尽全力制定手术计划,别太担心了。” 说完,他眼中露出一丝关切。 “我们的医护人员会密切监测你妈妈的病情,你看起来很久没有休息好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闻言,傅长鸣应和道:“是啊眠眠,先跟叔叔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你阿姨这会儿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她听说你来了高兴得不得了。” 盛情难却,温琬从床边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妈妈一眼,对傅长鸣点了点头,声音乖巧。 “那就打扰傅叔叔了。” “害,不打扰不打扰。”傅长鸣摆摆手,帮她拉开了病房门。 临走前温琬真诚地看向谢思邈,感激道:“谢谢您,谢医生。” “客气了。”谢思邈抬了抬手,对傅长鸣说:“姐夫,帮我给我姐带好。” “得嘞。” 傅长鸣朝后面挥挥手,领着温琬走了出去。 坐上车。 傅长鸣却拍着大腿笑了起来:“这个臭小子!” 前面的司机聚精会神地开车,温琬坐在傅长鸣身边,试探着问:“傅叔叔,怎么了?” 傅长鸣像讲笑话一样跟温琬说:“这个谢思邈啊,是我的小舅子,我刚领你进医院那会儿,他怕是误会了你我的关系,后面这是点我呢!” “你别担心啊,你阿姨一直想要个女儿,她见了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