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时渊赶到公寓时,外面空无一人。
他闯进去,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白微微。 看见他来,她立马劫后余生的扑进他的怀里,眼眶泛红。 “阿辰,你终于来了,我好害怕……” 邵时渊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无比,“没事了,他已经走了。” 白微微抱着他的腰,声音哽咽不止,看起来楚楚可怜。 邵时渊哄了她很久,才让白微微平复了心情。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已是凌晨。 想起怀着孕的宋心语,不知为何,他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将人送到床上后,他耐着心哄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看看宋心语。” 白微微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眶又泛起泪意。 “阿辰,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回来,我好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一晚……” 邵时渊起初还有些犹豫,但耐不住她一直撒娇哭诉,只好先把保镖派回去,留在这儿陪她。 手术台上,宋心语看着眼前的无影灯接通了来电。 “微微的前夫又来骚扰她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要留下来陪她,过几天回来。” 宋心语平静开口,还是那样一副温柔不计较的语气,“不着急,你好好陪白小姐。” 邵时渊一愣,还要说些什么,那头却已经挂断电话。 把手机递给医生后。 宋心语最后一次抚摸上自己的小腹。 不被父母期待祝福的孩子,生下来也是一种苦难。 宝宝,对不起。 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希望你以后能投胎到更爱你的父母的家庭里。 她放下手,决然闭上眼睛。 “开始手术吧。” 一周后,确定白微微的安全后,邵时渊才开车回了老宅。 一下车,就看到宋心语盖着毯子躺在摇椅晒着太阳。 他走过去递给她一个盒子:“最近几天因事疏忽了你,这是给你的礼物。” 宋心语接过,眸色微垂。 邵时渊送给她的礼物是赠品。 而正品,昨天白微微才发照片给她炫耀了一番。 但她什么都没说,静静的收下,又静静的将盒子放到一旁。 她如此的平静,总让邵时渊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不对劲的地方,他又说不出来,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他心中反复鞭挞,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见此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继续道:“下周末刚好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我们补办一场婚礼吧。” 宋心语看向他,明明是说起婚礼,明明是为了弥补她近日来的委屈,可他眼里一如平常,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毫不相关的事。 若是从前,她心里会立马泛起一番苦涩,那苦涩就会像一片厚厚的乌云,笼罩在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她无处可逃。 如今,她心里就像一汪水池,那些风啊雨啊都被她的无所谓所筑起的墙抵挡在外,根本泛不起半分波澜。 见她没有反对,邵时渊便从法国邀来了设计师给她定制婚服。 看着平板上的各式婚纱,宋心语不由想起了很久之前。 当初他们结婚得匆忙,只领了证,本来说要举办婚礼的,结果他却接到白微微被家暴的电话,连夜就出了国。 后面也因为白微微的事一推再推,所以婚礼一直没有办成。 如今他要说给她补办婚礼,她是高兴不起来的。 因为她都快离婚了,他做什么都是已经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