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淋了雨的沈明宜昏昏沉沉。
她洗了个热水澡后,倒头就睡。 这几天,别墅里都只有她一人。 这样的生活她早已习惯,也不会再旁敲侧听的打探傅少弦去了哪里。 “叮” 手机传来微信提示音。 沈明宜拿起来一看,是姜父发来的接机信息。 【乖女儿,你的机票是8月25号晚上10点登机,记得带好上学的所有证件和资料,爸爸在皮尔逊国际机场等你。】 沈明宜点开了手机的日历查看,轻声呢喃道:“只有七天,我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七天后的日程上,记录着[傅少弦生日]的信息。 大概自己的离开,是送给傅少弦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这两天,沈明宜又清理了一遍自己要带走的行李,随后把一些带不走的旧物,全都统统打包,联系了上门回收服务。 快递员清点物品准备打包带走时,傅少弦回来了。 “这是干什么?” 沈明宜填了单子,示意快递员带着行李袋先行离开。 “我联系了旧衣物上门回收,把不用的东西都清理了。” 她平静的语气,没有太多温度起伏,让傅少弦不由得蹙紧了眉。 这段时间,他总觉得沈明宜好像变了很多,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变了。 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让他觉得有种落空感。 “这几天我和若若住在了市中心的蓝海公寓,那边比较清净,去公司上班也更方便。” 沈明宜轻轻点了点头。 蓝海公寓没有她的存在,确实会清净些。 看着傅少弦整理了一些他和程若若的行李准备离开,沈明宜下意识问道:“哥,下周五你的生日,我可以参加吗?” 这些年傅少弦的生日沈明宜都有为他精心准备礼物,今年刚好是第十年。 十,算是一个圆满的数字。 最后一次,她想有始有终。 傅少弦为她遮风挡雨了整整十年,她想和他好好道个别。 “到时候再说。”傅少弦却是不愿多聊,推着行李箱直直朝门外走去。 门被重重关上,沈明宜心尖微微一颤,连带着眼尾又一丝丝泛红。 回到房间,她习惯性的想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去看曾经为傅少弦写的情书。 可打开一看,才发现已经空空如也。 那些纸短情长的书信,早已被她丢弃,只有一个泛旧的素描本还静静躺在抽屉最底层。 沈明宜将陈旧的素描本小心翼翼拿出来,再轻轻打开。 泛黄的纸张,每一页都画着不同模样的傅少弦。 身穿英伦格子校服的他,牵着她的手说“丫头,哥带你回家。” 手捧奖杯站在最高领奖台的他,将意义非凡的金牌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说,“丫头,你是哥的荣耀勋章。” 举着酒杯在宴会上运筹帷幄的他,会将摘了刺的玫瑰送到她手中。 他说,“丫头,玫瑰绽放需要时间,哥等你长大。” 每一幅画,都是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但没关系,她会一刀一刀,自己从心底刮干净那些记忆。 素描本翻到最后一页,还余一张空白纸。 沈明宜想起,每年傅少弦生日时,自己都会偷偷画一张两人在一起的合影。 她想,今年也要画的。 只是今年画上的人,是傅少弦和程若若。 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祝福他们。 沈明宜一笔一划的勾勒着,画得格外认真和细致。 直至暮色降临,她才停下笔。 这时,大门传来‘咔哒’的开锁声。 沈明宜走到客厅一看,发现傅少弦步态趔趄的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浓郁的酒味。 “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看他步态不稳,沈明宜连忙走过去搀扶住他。 傅少弦依靠在沈明宜身上,大手也顺势揽上了她的腰。 男人身上的浓郁酒气和熟悉的木质香味扑鼻而来。 沈明宜一怔,想后退保持几分距离,可下一瞬却被傅少弦圈入怀中。 腰间的手不安分地钻进了衣裳内,灼热的吻也霸道地落在她的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