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建设随后缓缓开口:“公主,其实在下隐瞒了一件事。那位背叛陈家的管家,正是在下父亲。”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他在前不久离世,临终前留下遗愿,希望在下能为他料理后事,等处理完这件事,在下考虑出家修行,以赎罪孽。” 此言一出,书房内顿时一片寂静,云簪乐与唐清砚面面相觑,皆是难以置信。 云簪乐率先打破沉默:“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前辈的决定和行为,并不代表你的选择。你无需背负他的罪孽,更不必用你的一生去赎罪。” 甄子墨闻言,眼眶微红:“公主,可这让在下很自责。父亲曾为了救在下跟额娘,陷陈家于不义……” 云簪乐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轻声说:“子墨,你的自责我能理解,但请相信,真正的救赎并非在于你放弃自己的一切去承担他人的过错。你的父亲或许有他的苦衷和无奈,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要用余生去偿还。” “若是觉得实在愧疚,那就一辈子在本宫这继续当牛做马好了,若是想离开,随时都tຊ可以。” 云簪乐说完拿起刻刀,继续雕刻着手中的玉佩,每一刀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生怕破坏玉石原本勾勒好的轮廓。 甄子墨闻言,心中仿佛有千斤重担被卸下,他感激地看向云簪乐,声音哽咽:“多谢公主。” 他说完没再打扰他们,起身离去。 唐清砚撑着下巴,一瞬不瞬地望着某个呆子在玉上勾勒梨花,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认真地对待一件礼物,尤其是为了他,以往那些礼都是库房里找来的,亦或是集市上买来的,唯有这一件是她亲手做的。 直到黄昏,随着最后一刀的落下,云簪乐再打磨片刻,冲洗一番,一枚精致的梨花玉佩呈现在两人眼前。 玉佩上的梨花栩栩如生,花瓣轻薄透明,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落。 唐清砚接过玉佩,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触感,眼里满是感动:“公主,这是我收到最珍贵的礼物。” 他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入怀里收好,永远佩戴。 那人毫不客气地说:“当然,这玉还是我找了很久才有的,而且雕刻此物,腰酸背痛,要是……” 云簪乐背过身,暗示十足。 唐清砚的嘴角微微勾起,力道适宜地在她肩膀和腰处揉捏。 揉着揉着,那人转过身,勾住他的后脑勺印上自己的吻,还笑着逗弄他:“阿砚,今晚侍寝吧。” 唐清砚怎么都推不动她,又羞又恼,只好轻哼一声表示他的抵触,云簪乐瞧着有趣,抓住他的手加深了这个吻。 亲了好一会,她转过身继续任由他按摩,没有察觉到他的眸光早已沾染上痴迷,如此滚烫却时时克制。 待筋骨松动些,她起身走了几步:“我们去找伤心喵吧。” 他跟着站起身:“我才不要哄它,哄得它高兴就喜欢往公主怀里钻,我曾说过不喜欢公主碰了别的还要碰我。” 云簪乐回头看向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如同盛开的桃花,绚丽夺目:“小气,我就抱一下它嘛。”她说着,便快步冲出外面,步伐轻盈。 唐清砚无奈地跟了上去,心中暗自叹息,他深度怀疑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或许还不如这只猫! 五十九章 公主,我知道错了 他们来到花园,找到正在享受着余晖的狸猫,云簪乐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它的毛发。 狸猫发出享受的呼噜声,唐清砚则站在一旁,眼神中尽是嫉妒。 云簪乐刚想抱它,就被唐清砚阻止:“它几个月都没洗澡了。” 她连忙收回手,指着他好半天才说出话:“你居然不阻止我!” 唐清砚闭了闭眼:“反正它洗与不洗,公主都要洗手。” “那就一起洗好了。”她把狸猫抱到他怀里,还抓着他的手放在狸猫脑袋上。 伤心喵主动蹭了蹭他的掌心,蹭着蹭着就相当于主人摸了自己,它表示心情终于晴朗,奶呼呼地冲他喵喵叫。 云簪乐只觉得惊奇:“它也知道讨好你,如今就是开心喵。” “公主之前不是起名为小黄吗?” “小黄不好听,开心喵好听。”她莫名有种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清楚记得的错觉。 她看着看着只觉得心头一动,若不是它好多天没洗澡,她肯定会抱着它亲亲。 唐清砚瞧见她看狸猫的眼神比看自己还要炽热,气闷地转过身不让她碰。 云簪乐悄悄来到他身侧,戳了戳猫爪,开心喵伸出软垫向她抓去,岂料抓空,她又戳了戳它的软垫,开心喵恼羞成怒,欲要伸爪子时,唐清砚给它顺毛。 只听某只公猫像是掐着嗓子软绵绵冲他撒娇:“喵呜——” 云簪乐大惊,冲着狸猫哼了一声,抬眼看向他时,只见他的眉眼微弯,果然,这狸猫是狐狸精! 她直接凑上前吻住他的嘴唇,许是他怀里还抱着狸猫,导致他反抗不了,竟如此丝滑地伸了舌头进去,她的吻如此热烈而肆意,带着一丝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唐清砚的眉眼更弯,任由她亲亲,怀里的狸猫感觉到一股推力,只好跳了出去。 在他意乱情迷之际,她已然退后一步,冲他哼了一声去洗手。 他眸光灼热地凝望着她的背影,眼眸里尽是欲念,他快步跟了上去,牵过她的手准备清洗时,云簪乐反手把他抓住:“这次轮到我惩罚你!” 她捧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揉搓,洗着洗着还蹂躏他的手背,跟色胆包天的狂徒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原本白皙的肌肤被搓红,几乎快要搓破皮之际,她这才罢休。 那人的声音喑哑低沉,隐约有些颤抖:“公主,我知道错了。” 如今天已黑, 云簪乐深以为身旁那人被洗到要哭,于是没再折磨他,松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道:“知道错就好,下次还敢再犯吗?” “不会再犯的。”他垂眸盯着指尖,他舍不得公主在别的地方生疼,但公主适才那般……明明是在奖励他。 云簪乐见他如此乖巧, 忍不住又“折辱”了他,瞧见他的嘴唇红肿,神采飞扬地望着他,唤奴仆传膳。 狸猫嗅到香气扑鼻的饭菜香,在桌底下绕来绕去,时不时冲他们喵喵叫,她的眸光早已被它深深吸引,时不时投喂它,俨然忘记她身旁还有一人。 “公主偏心。”江鱼在一旁伺候,语气稍有些委屈。 云簪乐拿起另一双筷子给她投喂:“别以为我不知道,在我们用膳之前,你都尝过了。” 江鱼谄笑道:“哎呀,奴在试毒嘛,如今公主有权有势,有些势力暗中作梗,奴死了公主也不能死。” 她立马反驳:“呸呸呸,大家都不会早死。” 江鱼的腰板挺直:“那当然,奴早已练就百毒不侵,金刚不坏之身,既能跟公主上刀山,也能能公主下火海。更何况奴是公主赶都赶不走的狗皮膏药,就算公主对奴做二三三事,奴不需要名分也会尽心尽力伺候公主的。” 她说着说着满脸谄媚,恨不得今晚就能伺候她。 唐清砚闻言,脸色变得阴沉,他冷冷地瞪了江鱼一眼。 江鱼恍然无觉,继续嘿嘿一笑:“公主若是能给奴名分,自然再好不好。” “闭嘴,我不好百合。”云簪乐把某个浮想联翩的小鱼儿推开一些。 唐清砚听到云簪乐的话后,脸色好转了一些。他夹起一块鱼肉,细心地挑去鱼刺,正当云簪乐以为他终于舍得对自己示好时,他把鱼肉都喂给了狸猫! 他的语气很温柔:“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云簪乐目瞪口呆,几乎目眦欲裂,但看着看着她只觉得眼熟,那模样,那语气,跟自己适才喂狸猫时的,一模一样。 算了,她如今贵为最受宠的公主,岂能跟一只狸猫计较,更何况它是公的,就算是秋日,只要有母猫,她何愁哪天不是繁衍的季节。 那样,开心喵就不会有事没事在他们之间横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