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枝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她脚步一顿,偏头看着顾忱岸:“你能?” 只是简单地两个字,语气也没有讥讽。 可顾忱岸听着却觉得无比的刺耳。 他抿着有些苍白的嘴唇:“不能。” 基地中的规矩本来就多,他又是军人,一切行动都得听上级的指示。 可刚才,他就是那么没过脑子的说出了那句话。 叶南枝完全停住脚步,抬头看天。 这里的月亮尤其的大。 盯着看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顾忱岸,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我想说,我跟你之间已经结束了。” “你没有来这里之前,我在这里生活得开心又放松,可你出现之后,让我变得很苦恼。” “顾忱岸,能不能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说完,她就定定地看着顾忱岸。 顾忱岸听着这几句话,脸色已经白了几分。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毫不留情地说出这番话来。2 他张了张嘴,干巴巴道:“薇阑,你变了。” 叶南枝用气声笑了一下:“顾忱岸,我没有变,我只是,不爱你了。” 一句话,像是一道雷,直接劈在了顾忱岸心上。 叶南枝没管他是什么样的反应,直接朝着季弈峰的屋子走了过去。 顾忱岸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决绝的时候,是这样的。 心里像是突然豁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地往外流。 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月光也格外的亮。 可顾忱岸却觉得这月光太冷了,连刀片一样的寒风也比不上半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看着叶南枝回来,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从他的面前经过,然后往家走。 顾忱岸只觉得一团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攥紧手指,怒极反笑:“叶南枝,你真狠心。” 也不知道叶南枝有没有听见,一点停顿也没有。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顾忱岸才自嘲地笑了一声。 孟浩初和顾忱岸分配在一个屋子里,他正准备睡呢,就见顾忱岸阴沉着脸回来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顾忱岸这恐怕是在叶南枝那里碰壁了。 只看了一眼,他就将头缩了回去。 作为顾忱岸多年的好友了,他自然清楚,这个时候的顾忱岸是不好惹的。 可他刚缩进棉被中,顾忱岸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浩初,你的酒拿出来,我们喝两杯。” 孟浩初咳嗽了几声:“酒?我没有。” 那可是不能带的东西。 顾忱岸却没相信他:“我还能不了解你?出来,跟我喝几杯。” 孟浩初叹气,到底还是认命地从棉被里爬了出来。 将自己藏起来的酒拿出来,他坐在顾忱岸身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问:“怎么了?” 顾忱岸垂着眼,声音闷闷的:“她说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叫我不要再去纠缠她。” 她说得很对,你的死缠烂打就是会给她带来困扰。 这句话,孟浩初差点直接说了出来。 但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就变成了:“喝点,喝了之后,就没那么难过了。” 顾忱岸看着他手里的酒瓶,接过,开始闷不吭声的,一杯接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