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来往很方便,你们要见面也很容易,不用纠结于这种小节。” 对于阮秋岚而言,这些都是小节。 可在薄斯珩眼里,阮清槐定居新西兰,就意味着她彻底飞出了他织就的天罗地网。 薄家所有的产业都在东亚一带,新西兰是阮秋岚的地盘。 于情于理于现实,他都没有办法从她手底下带走阮清槐。 更不要说阮清槐根本不愿意和他回去。 一时之间,薄斯珩的心情跌倒了谷底,再没有力气说话。 阮秋岚也感受到了他的疲惫,起身告辞。 临去前,她多问了一句。 “你飞过来是为了清槐,不见她一面吗?” 沉默了一会儿,薄斯珩才给出回答。 “您把她的新号码发给我吧,等我忙完,亲自联系她。” 把号码发过去后,阮秋岚礼貌道别。 后视镜照出来,自她上车后,薄斯珩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看着那道越走越远的颓废身影,阮秋岚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她怎么觉得,薄家小子和她侄女,有些不对劲呢? 具体是哪儿不对劲,她还没想明白。 第十五章 阮秋岚到家时,已经是凌晨时分。 阮清槐房间的灯还亮着,她便去敲了敲门。 十几秒后,房门打开了,探出两张脸。 “妈妈!” “姑姑。” 眼看着十二点了,往常吃完饭就困的女儿还没睡,阮秋岚都觉得稀奇。 “菱菱,你怎么不去睡觉,在这打扰姐姐休息是不是?” 菱菱嘟起嘴巴睁大眼睛,满脸无辜。 “是姐姐要给我看她小时候的照片,还要给我看她画的画,我觉得姐姐画得特别好,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 听见女儿的话,阮秋岚也来了兴趣,加入了欣赏小团体。 虽然不是行家人,但只消看上一眼,阮秋岚就能看出侄女的天赋不一般,啧啧称奇。 “清槐,你学画多少年了?画得这么好,有没有走职业的想法?” 阮清槐知道,只要自己说一句有,姑姑就会不留余力地帮她。 但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画着玩的,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闻言,阮秋岚很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勉强她。 “画画这种靠灵感的职业,长期坚持下去确实有些无聊,不做画家也好。那你对未来有规划吗?有什么梦想吗?” 沉思了一会儿,阮清槐很是笃定地给出一个回答。 “我想学雕塑。” “雕塑?挺好的,你画画这么有天分,学雕塑肯定很容易,那就先去试试吧,不管你想做什么,姑姑都支持你。” 看着姑姑满眼的温柔,在父母离世多年之后,阮清槐终于又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 她鼻腔一酸,坚定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菱菱看见她要哭了,连忙拿起一旁的相册递过来。 “妈妈,这上面的人是你吗?你那时候几岁啊?” 这次出国,阮清槐把从小到大所有照片都带了过来。 看见这些泛黄的老照片,阮秋岚心中颇多感慨,对着照片和两个最亲的家人说起了很多往事。 相册一张张翻过去,等到了阮秋岚十一岁时,只剩下薄薄几张,还大多是学校拍的证件照。 天真无邪的菱菱看了两眼,突然问了一个很突兀的话题。 “姐姐,为什么后面这些照片,只有你一个人呀?” 姑侄俩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阮秋岚岔开了话题。 “是啊,清槐,怎么都是你的单人照,你小叔不是天天陪着你玩吗?一张照片都没拍吗?” 拍了,拍了很多很多,不过都被她丢了。 阮清槐心里想着,面上却露出来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小叔说我来了新西兰,以后见不到了,就让我把照片都留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透过阮清槐的表情,阮秋岚看见了薄斯珩的身影。 他们俩为了移民这件事闹得很不愉快吗? 怎么感觉都怪怪的? 阮秋岚免不了起了一丝疑心,多问了一嘴。 “你小叔婚结了吗?” “国内的话,应该是明天吧。” 明天结婚? 那他今天跑到新西兰来干什么?婚不结了吗? 阮秋岚当场愣住。 她想问个清楚,又怕问到什么隐私,便没有再问,带着菱菱回了房间。 第十六章 在新西兰的第一晚,阮清槐睡得很安稳。 一觉醒来已经是十点了,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好欠,门口就传来噔噔的叩门声。 “姐姐,你起来了吗?妈妈包了饺子,是我给你煮的,你快来尝尝呀!” 阮清槐应了一声,连忙洗漱完下楼。 刚到餐桌边坐下,菱菱就夹了一个饺子喂给她,满脸期待地看过来。 阮清槐想逗逗她,故意皱着眉头嚼完,小不点的脸跟着皱了起来。 她看得心中发笑,一把把人抱进怀里,语气里满是惊叹。 “菱菱煮的饺子?也太好吃了,以后姐姐的饺子都交给你了!” 小姑娘瞬间乐开了花。 “以后姐姐的饺子我都包了!那姐姐你能不能教我画画呀?” 这种小要求,阮清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结果一吃完早餐,菱菱就要拉着她出去,要她给她画一幅画。 正好闲着没事,阮清槐也想到处逛逛,就答应了。 姐妹俩牵着手先去了一趟文具店,把所有工具都买齐。 随后,菱菱带着她去了最近的公园,在湖边摆起poss,要她画下来。 阮清槐没有拒绝,架起画架,拆开工具就动起了笔。 画了半个多小时,菱菱就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石头上。 阮清槐怕她摔下去,便把出门时带的玩具拿出来递给她。 石头边的小路很狭窄,她刚弯下腰,一个大胖子跑过来,直接把她撞进了湖里。 水池很深,她不会游泳,在水里剧烈挣扎着。 石头上的菱菱看见这场面,急得直接大哭了起来,探出半个身子想拉她起来。 就在小姑娘也要摔进湖里的时候,岸边冲下来一道人影,先把菱菱抱到了安全区域,然后一头扎进水里就去救人。 生涩冷硬的湖水呛进喉管抢占了氧气的空间,阮清槐的意识越来越昏沉。 就在她快要彻底昏迷过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道人影正冲着她游过来。 求生意志刺激下,她对着那个人伸出了手。 下一秒,她被那人死死地抱进怀里。 像是要揉进骨血里一般。 看见姐姐被救上来,菱菱连忙擦干眼泪跑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 “哥哥,姐姐为什么闭着眼睛啊?她是不是出事了?” 薄斯珩没有心情回答她。 他把人摊平放开,正要做人工呼吸,满脸苍白的阮清槐突然咳出一大口水,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进了水,眼前的画面变得无比模糊。 阮清槐看不清是谁救了自己,但听到菱菱的声音后,她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把呛住的水都咳出来后,她撑着地面想站坐起来,身前的人直接一把抱起她。 突然传来的失重感吓了她一跳,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惊慌。 “谢谢你救了我,我现在没事了,不用这么麻烦你。” 她越是客气,薄斯珩心情就沉重,语气里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