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苇然愣了一瞬。
过了三年,严振的气势越发凌厉了。 张苇然想装作不认识,但他堵在门口明显就是来找自己的,令她没办法在装不认识。 她疏离地笑了一下:“有事吗?这位同胞?” 严振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张苇然,冒用的她人身份是违法的。” 听见这话,张苇然知道自己暴露了。 她知道,严振现任美国参赞,她多次往返两国之间,很有可能会碰上面。 但很快就不担心了,按照严振的行事作风一定会无视她。 毕竟,他厌恶极了自己 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查自己的身份,还跟到了旅馆。 张苇然抿了抿唇,不冷不淡地说着:“哦?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这是依旧不承认了。 严振沉默一瞬,随即直言道:“那些谣言都被澄清了,你不用再担心……” 谣言? 听到这两个字,张苇然就想起了那段压抑的日子。 那就像一道久久愈合不了的伤口,别人提起一次,都无异于狠狠撕开了这道伤疤。 很痛,真的很痛。 张苇然眼底黯了黯。 随即抬眸直视着严振,打断了他的话语:“那些跟我方瑾思没有关系。” “如果你是来讲这些的,那么你可以走了。” 张苇然毫不客气的话令严振僵住了。 他看了张苇然一眼,眸子黑黑沉沉,带着些张苇然看不懂的情绪。 所幸,严振没有过多纠缠。 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张苇然深呼吸一口,试图压住上涌泛酸的情绪,半响,她面色无常地准备开门。 还没打开就听见里面方娅的喊声。 “不准进来,我手上有枪。” 张苇然怔然,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是我,你姐姐。” 很快,里头就传来“蹬蹬”地脚步声。 方娅的头探了出来,用警惕的视线扫视一圈:“刚刚那个男的呢?” 张苇然看着她谨慎的模样,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很有警惕心,继续保持。” “那个男的走了。”张苇然推开门,向方娅问了一句,“他有说什么?” 方娅咽了咽口水:“他好像认识你,一直问你遭遇了泥石流之后的事情。” “但我守口如瓶的,一个字都没说。” 张苇然点头,拍了拍她的脑袋:“不错。” 说着,越过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身后传来了方娅的问题:“姐,他是谁呀?” 倒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加满,张苇然握着杯子转过身,低声笑了一下:“我前夫。” 方娅惊的嘴微张,然后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难怪他问我你有没有孩子。” 那么惨烈的天灾之下,能保住命都是奇迹了。 还孩子呢? 张苇然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眼尾处淡漠一片。 原本这个孩子是可以出生的。 心口突如其来传来一股刺痛,为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但张苇然的面色却是淡淡的,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以往的事情都过去了。 现在她是方瑾思,张苇然的一切都随着那场泥石流消逝了。 夜色暗了下来。 洽谈还需要三天的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可以带妹妹去玩一下。 张苇然洗漱完,便冲着还在床上的方娅说道:“还有三天就要回去了,你看看明天想去哪里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