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韶言上前一步挡在程舒舒身前,“洛王爷,请你离开吧。”
陆经桁脑海里面嗡鸣作响,在他狠狠咬破舌尖,尝到血腥味后才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神态。 “......我就在你们隔壁住下,”他苦涩一笑,一边说话唇角一边呕血,“你们若是有需要,随时来找我取血。” 陆经桁踉踉跄跄的,飞速逃离了桃花小院。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营地,对上的是一脸紧张的洛毅。 “王爷,您被人袭击了?怎么这么重的伤......!” 陆经桁被他扶着来到帐篷里,艰难的开口,“我见到阿钗了......” 洛毅一愣,“夫人?她还活着?!” 陆经桁默了半晌,点点头,“是,她被岐国大皇子救下了,但是她......她不想见我,她恨我。” 洛毅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夫人她......也许还没有从之前的事里面走出来吧,”洛毅低声说,“也许过一段时间,王爷你多陪陪她,就能好起来了。” “但愿如此。” 陆经桁让人给自己买下了桃花小院隔壁的一座宅院,搬到了麟城。 他每天处理完军务,就喜欢跳上墙头,偷偷凝视程舒舒。 程舒舒仍然每天泡在药罐子里,饭也不好好吃,似乎因为陆经桁的到来,没有心思养病,很快肉眼可见的瘦弱下去。 陆经桁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托人偷偷送些吃的给她。 程舒舒随口说一句,想吃什么东西,他就跑了大半个麟城,去给她买来。 她若是不愿见他,那么在背地里默默注视着也好。 然而,就在某天,程舒舒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刺绣,忽然,她双目发黑,一阵阵的晕眩,软软倒了下去。 恰好蹲在墙头的陆经桁下意识的冲了下去,抱住程舒舒。 女人柔软的身体被他搂在怀里,唯一的感受就是——好轻,太轻了。 仿佛身上没有几两肉,随时能被风吹跑似的。 陆经桁把她抱进房里,把太医叫来,不断地给程舒舒喂温水,哄她喝药。 “阿钗,阿钗,醒一醒......” 喂下药后,果然程舒舒的脸色红润了一些,但仍然是不正常的虚弱。 程舒舒倒下的那一刻,就有暗卫去通知了萧韶言。 萧韶言刚跨进房门,就看到了陆经桁紧紧抱着程舒舒的场面。 萧韶言气急败坏的想拔刀杀了他。“陆经桁,你这个人渣,怎么还死皮赖脸的贴上来?我一定要杀了你!” 陆经桁冷冷的回视他,刀刃已经出鞘半寸。“你是怎么照看阿钗的?她昏倒了,差点就磕在地上不省人事!要不是我,你准备让她就这么倒在地上受寒受冻吗?” “那也有我的人可以照顾她!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萧韶言怒吼,“要不是你,她何苦变得这样?她一定开开心心的和父母在黎国皇宫里生活!” 陆经桁面不改色的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弥补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萧韶言,不要阻碍我!” 陆经桁这些日子里,被扎的软刀子已经够多了,他痛得近乎麻木。此时除了程舒舒,已经没有什么人能扰乱他心神。 他的心早就如同千年寒冰一样冷,唯有程舒舒才能让他重新温暖起来。 只有程舒舒在他视线下待着,陆经桁才能够朱心。 哪怕萧韶言救了阿钗,但萧韶言对阿钗有非分之想,陆经桁就会一直对萧韶言抱有敌意。 这是源于男人之间的嫉妒和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