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我感到疑惑。
苏雨琪才刚怀孕,简眠不好好陪着她,来陪我做什么? 不等我开口问,简眠便道:“雨琪体贴,她一直说怕你因为她怀孕这事心里不舒服,特地让我过来陪陪你。” 我心口一滞。 若是以前,我只怕是会被这话伤得心口刺痛。 而此刻,我只平静开口:“其实她大可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会养孩子,就不会再在意这些,你也不必如此勉强。” 作为妻子,对丈夫的小三能做到这个地步,我自认为这话说的没什么错。 可简眠却眉头一皱:“你是在抱怨我冷落你?” 不等我答话,他就嗤笑说:“你如果能学一下雨琪的贤良大方,我也不至于这样看轻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去了隔壁书房睡。 我呆在原地,我不懂简眠的意思。 这些年,我难道还不够贤惠? 实在是可笑。 这天过后。 我很久都没有再见到过简眠。 家里每天都安静寂寥,我却前所未有的心安。 我整天都拿着手机,打开邮箱,等着和22岁的简眠对话。 那边的简眠终究还是年轻心性,渐渐与我对话多了起来。 【今天我带人打球赛,我们赢了】 【我又去医院看望厉若修了,她的伤已经好很多了,但整个人还是病恹恹的,希望她能早点痊愈。】 【厉若修终于出院了。】 【我带厉若修去看展时,厉若修看见一幅画很喜欢,我买下送给她,她却不肯收,说太贵重了,让人苦恼。】 …… 我看着每一封邮件,脑海也时不时涌现新的记忆出来,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直到今天,22岁的简眠跟我说:【明天陈家有宴会,不知道厉若修会不会也去,能不能见她一面。】 看到这一句。 我愣了一会儿才记起来,那次宴上,简眠和苏雨琪携手跳了一曲华尔兹,被所有人夸赞像是金童玉女。 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心里发酸的滋味。 想到这里,我心下一沉,却想着,这件事没必要改变,照旧就好。 也许20岁的自己看到那一幕,就能少喜欢简眠一点。 思索片刻,我写下:【厉若修喜欢看华尔兹,但她自己不会跳,所以如果有人邀请你,你最好答应下来,跳给她看。】 这句话,22岁的简眠并没回。 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可没想到。 这晚,我的脑海却又一次出现了新记忆。 20岁的我第一次用黎家小姐的身份出席这种场合,紧张局促之际,是简眠主动来到我面前。 22岁的简眠对我嘘寒问暖,关心至极。 整个宴席,简眠跟在我身旁,形影不离。 就连苏雨琪主动上前来,邀请他跳华尔兹时,他也直接拒绝,转而向我伸出手来。 “厉若修才是我的未婚妻,就算要跳,我也该跟她跳。” 他语气温和,却一字一句稳稳击中了我的心。 咚咚几声。 我仿若能感受到20岁的自己的心跳声。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独有的偏爱。 记起这些,我心不住往下沉,只不解,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为了厉若修拒绝苏雨琪?】 那头的简眠没有立刻回应。 我就这么等着。 从傍晚等到天黑,手机叮咚一声,邮箱里才终于有了新回应。 回应的话轻飘飘又理所应当:【她是我将来的妻子,我护她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脑袋嗡嗡作响。 我的心脏在这一刻抑制不住狂跳。 可记起29岁简眠的所作所为,我的心又渐渐平静。 我僵硬着手指输入:【可你喜欢的人,该是苏雨琪。】 这话一出。 22岁的简眠就立马就回了邮件:【你又胡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苏雨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