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段潮生牵着关咏慈的手大步走向了出口。
福禄寿酒吧外。 “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段潮生垂下眼睛,好似犯错的小孩。 “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你刚刚说什么了?” 关咏慈仰着头,望着段潮生的眼睛揶揄。 “我……”段潮生说不出口。 关咏慈张开双臂,轻轻环住段潮生的腰腹。 “傻瓜。” 就算刚刚被捂住耳朵,关咏慈也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 她听得见他清冽又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听得见自己如小鹿乱撞般的心跳声。 人的心动总是这么奇怪。 不分任何时间场合。 “你没有说错话,你说的都是我想说的。” 闻着段潮生身上浅淡的松木香,关咏慈闷闷地说。 段潮生不抽烟,他身上永远是干净好闻的味道。 段潮生小心翼翼抱住关咏慈:“咏慈,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他捧起她的脸,眼神认真:“我不会伤害你,但我给你伤害我的权利。” 关咏慈一怔。 “我知道你现在不爱我,但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你不爱到爱的期间,我给你伤害我的权利,你随时可以拒绝我,可以不对我心软,可以……” 还没说完,段潮生的唇就被踮着脚尖的关咏慈吻住。 好温柔的一个吻。 关咏慈撬开段潮生的牙关,好轻地纠缠。 气喘吁吁σσψ停下时,两个人都红了脸。 “我们已经结婚了,后天我们就会去领证,我会爱你,不会伤害你。” 关咏慈勾住段潮生的小指,郑重许诺。 段潮生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尾指,思绪飘远。 四五岁时,在段宅的花园喷泉下,曾经有一个小女孩也这么跟他勾过手指。 那时她奶声奶气地说:“阿生哥哥,我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潮生?”关咏慈伸手在段潮生眼前挥了挥。 下一秒。 段潮生把关咏慈紧紧抱进了怀里。 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关咏慈融进骨血,成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追出来的沈嘉澍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攥紧了拳头,却早已失去了上前一步的资格。 刚刚段潮生说得没错,是他以爱之名,做尽了伤害关咏慈的事。 可是九年,初恋,沈嘉澍怎么会甘心放弃关咏慈? 哪怕关咏慈已经成为段潮生的妻子,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看着两个人相拥的背影,沈嘉澍愈发割舍不下。 而这边。 由于两个人都喝了酒,车肯定是不能开了。 段潮生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把姜音送去四季酒店。 而后看向关咏慈:“你这么久没回香港,想不想到处走一走?” “好啊。”关咏慈想都没想,立刻答应。 找了一个便利店换了一些零钱。 段潮生牵着关咏慈的手坐上了露天的环城巴士。 深秋的夜风徐徐吹过。 铜锣湾、中环、金钟、尖沙咀、旺角、海港城、星光大道…… 最后,段潮生带着关咏慈坐缆车来到太平山顶。 俯瞰整个维多利亚港。 手牵着手,关咏慈还拎着在金鱼街买的两条桃花鱼。 “咏慈,你有什么愿望吗?”段潮生忽然问。 “不过生日,没有流星也可以许愿吗?”关咏慈好奇。 “当然可以。”段潮生神情温柔:“你闭上眼睛。” 关咏慈听话地闭上。 “砰!”是烟花绽放的声音。 关咏慈睁开眼,眼前的维多利亚港绚烂无比。 “咏慈,我的愿望是我和我的爱人长命百岁,幸福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