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王爷也这么觉得?”
虞清酒是认真的,见到有人相信,自然更加兴奋,已经开始规划起湖水还从何引进。 赵清芙原以为虞清酒只是在借机嘲讽虞舒儿的院落,但没想到就连季廷砚也认同,看他们甚至开始商讨工期,忍不住上前道: “王爷、这?” “这怕是不妥啊,舒儿的院落住了好些年头了,也没人说过风水有异啊。” 虞清酒正在和季廷砚解释益处,见赵清芙上前干扰,有些不满,直言道:“长姐身上一身煞气都没人发现,一处院落、你们不知道内幕也很正常。” 火再次烧到自己头上,虞舒儿被她反复提及煞气,哪怕自认无恙,也难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晦气,踩着莲步上前抹眼泪道: “我知道王妃从前对我有些误会,但如今您贵为王妃,我原以为……” 她双目含情,委屈又包容的看着虞清酒:“原以为王妃大人有大量,不会因为从前女儿家的玩闹记恨我呢。” “哎呀、舒儿怎么还哭了!” 赵清芙上前扶着泫然欲泣的虞舒儿,打着哈哈与季廷砚周旋:“王爷您别见怪,小孩子心性,王妃与舒儿要好着呢。” 她唯恐季廷砚再提动工的事,连忙补充道:“王爷、这些事我们也做不了主,您放心,我这就告诉老爷,让他给您安排。” 虞清酒被虞舒儿梨花带雨的眼泪和两个怒目而视的双胞胎包围,倒吸一口冷气,感觉进了修罗场,正想错开脚步离远点。 然而赵清芙看她动作,还以为她又有了新主意,拉着她悄声道:“王妃回来一趟,是不是该看看你娘,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啊?”话题忽然转弯,虞清酒思索着记忆中的异样,还是点头同意:“那就去看看母亲的牌位吧。” 松了一口气的赵清芙连忙带路,让其他人接着领季廷砚逛院子,一路无言将虞清酒带去了祠堂。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身后咣当一声关门声,赵清芙竟是先跑了。 “莫名其妙的。” 虞清酒径自寻找原主生母的牌位,一连找了三遍,却怎么也没有。 是了,原主生母一个暖场丫头,牌位怎么会供奉在祠堂、被骗了! 她回忆着原主和其生母一个赛一个悲惨的命运,也不管敬不敬,冷着脸一脚踹开祠堂,直奔原主的院子。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牌位还会在哪。 喜鹊一直外门外候着,板着脸看着虞清酒踹门,一路跟着她到了一处偏远院落,大门紧闭,落着锁链。 “欸、你看到九王爷了吗,他今天可是陪王妃回门省亲呢!” “呸呸呸、什么王妃,一个烧火丫头罢了,我可听说,这根本就是大小姐不要的。” 似乎是偷懒的小丫鬟在嚼舌根,被虞清酒和喜鹊听了个一清二楚,她还未发作,就见喜鹊上前一步,直接扯开她们遮掩的花枝: “是谁在背后议论王妃!” “啊!” 几名丫鬟被吓得四散而逃,她正气愤,一回头,却发现虞清酒已经翻墙爬进了上锁的院子,眉头更是皱的死紧,满脸不赞同。 身为王妃却不重仪容,有失王爷的脸面! 虞清酒来不及在院中多停留,径直推开一闪小门,吱呀一声,牌位果然在原主房间内。 她打量一圈原主破败的小房间,昏暗腐朽,甚至不如普通下人的齐全,桌上还摆着发霉的食物,细看也不过是清粥咸菜。 显然自从出嫁到现在一个多月,没有任何人来打理过,只草草锁了院子,仿佛见不得光一般将原主丢弃。 来不及多停留,她抱着牌位正想送到祠堂,忽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郑重塞给了喜鹊: “替我收好!” “这?王妃怎么不放祠堂?” 喜鹊仿佛拿着烫手山芋,虞清酒也觉得难办,皱着脸道:“放那不安全,还没你靠谱……” “啊!不——” 她还没多解释,就听远处传来短促的尖叫,戛然而止,刚发声就被彻底打断。 虞清酒和喜鹊对视一眼,快步向发声之地跑去, 声源离得很近,就在隔壁一个显然华美许多的院落,踏入其中却格外安静,连个丫鬟小厮的出入都没有。 不对劲!虞清酒和喜鹊对视一眼,下意识从怀里掏出护身符一人一张,戒备着走进去,还没推开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一起松了口气。 “是谁鬼鬼祟祟!” 季廷砚气息不稳,凌厉喝斥外面的脚步声,喜鹊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推开门小跑着进去:“王爷!您怎么样?” 虞清酒进入后看着凌乱的室内,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倒在血泊中,她看着那张脸神色一凝,想到了什么。 喜鹊手忙脚乱搀扶着季廷砚,虞清酒这才发现,他的轮椅竟然破了,身上还沾着水迹。 她过去一同搀扶着,季廷砚脸上杀气未褪,面色不善,冷冷绷着笔直的唇线,看到虞清酒嘲讽道: “王妃的家人当真热情,一见面就备此大礼。” 虞清酒也从他身上的水迹中隐隐猜测出什么,一脚踢开地上的匕首,问道:“王爷怎么出现在此,是她带你来的?” 季廷砚平复着杀意,声音阴沉:“她将本王衣服打湿,以更衣之名带到此处,竟是个刺客。” 他看着虞清酒意有所指,道:“相府倒是卧虎藏龙。” 这也能怪在自己头上?虞清酒想喊冤,但是看着那名丫鬟熟悉的脸,又觉得自己才是猜到真相的那一个。 她进府时分明记得这丫鬟跟在虞舒儿身后,可后来却忽然没了,再出现就是现在的刺客身份。 而虞舒儿哪怕胆大包天,也绝不敢做出刺杀王爷这种诛九族的重罪。 再结合先前送嫁妆时,相府就曾派过一名美艳至极丫鬟进王府。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虞舒儿想要让这丫鬟勾引季廷砚,而不知为何,丫鬟却与虞舒儿的想法背道而驰,居然想要刺杀他。 她抽了抽嘴角,觉得未免太过巧合,又嘲笑虞舒儿偷鸡不成蚀把米,就在这时,季廷砚忽然身体一重。 “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