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心漪有些无措,可她感受到焦迟简的身躯是如此坚硬时,小姑娘笑出声。 “三姐,大哥哥真的长的同我梦中一样。”焦心漪不敢做太大的情绪波动,可眉眼的喜悦,是掩饰不住的。 周围人都打趣她,“那心漪梦中的哥哥,好不好看?” “好看,大哥哥真人比梦中的还要好看。” 周围发出笑声。 这晚焦家像过年那般热闹,所有人都围着焦迟简,询问他这些年在军中情况。 直到很晚,焦迟简才回了他的院子。 焦母却悄悄将焦孟仪叫到一旁。 “娘想同你商量个事,”焦母声音柔和:“你瞧你大哥也回来了,那么有些事也该为他操心。” 焦母看着她:“娘想问,你那个跟在你身边的丫头瓶儿,你觉得她怎么样?” 焦孟仪秒猜出她娘要做什么。 忙拒绝:“娘,大哥这些年一直在军中打拼,我觉得您为他身边找人的事应在拖一拖。” 焦母却不这么觉得。 “小仪,你大哥走时的确尚不通情事,但现在他已不小了,你瞧长安别家的公子哥们纳妾娶妻先不说,便是通房丫鬟也有不少了,咱翰林府不比其他府那般多淫,但刚才娘偷偷问过你大哥,他在军中这几年,是连一个体己的人也没有。” “这么行。” 焦母继续说:“方才娘仔细想了想,府中能配上的,相貌好的,干净的也就那么几个,可都不及你身边那个,娘记得她当初入府时是带着卖身契来的,还是你赎的她?” 焦孟仪应声。 瓶儿是自小同她长大的丫鬟。 她第一次见她时,小小一个人跪在奴隶买卖所里面黄肌瘦,一身缟素。 卖她的奴隶主说,小丫头刚死了爹,要卖身葬父,便被他买了回来,随便给了点钱安葬她爹。 而后奴隶主就翻倍的价钱要卖她。 焦孟仪那时比她大不了几岁,看到她这个样子十分可怜,她便非要赎了她。 焦父没说什么,给了银子满足女儿要求。 从那以后,瓶儿就一直跟她,这些年她没将瓶儿当一个下人,更多是当家人,当妹妹。 焦迟简是她哥。 但她却不想瓶儿做通房丫鬟。 “娘,这种事还是同哥哥商量一下吧,否则,我怕哥哥会不高兴。” 她没直接拒绝,而是先这样劝说。 焦母也同意了。 这事就先作罢,焦母紧接安排了几个丫头去焦迟简院中做简单伺候,不再提要给他找通房的事。 第二日,焦迟简开始抄律法。 他在书房待了一天,终将所抄书都弄完,焦孟仪被他叫去,听到焦迟简让她去送,她惊了。 “兄长,能不能换一个人?” 她实在不想去。 焦迟简看出她为难,不禁问:“是那陆乘渊欺负了你?还是他做了什么——” “没有,他没欺负我。”焦孟仪忙同他撇清关系。 “那你就帮兄长走一趟。” 焦孟仪无法拒绝,只好答应。 没多时,她带着抄书来到首辅府。 正巧府中在清扫,管家和仆人将一些乌金家具搬出来擦拭,焦孟仪从旁经过,看见一个博古架上放了许多画卷。 丫鬟们将这些抱起,往另一屋去,正巧,经过她时掉了一个。 画卷的绑绳很松,这样一掉,便开了一大半,焦孟仪弯腰捡起,低头看了一眼。 这是...... 画卷半敞,里面画的什么一目了然。 她看见上面提的字—— 爱妻小像。 这几个字,让她停住脚步。 便打开了许多,她更震惊。以前只当宋诗诗说的夸张,可真正看见她才明白,宋诗诗一点没说虚。 这画像里的人真的长得同她很像,也可以说,就是她。 她看了很久,直到婢子走来说,“焦小姐,不好意思是奴婢疏忽了,这画——” “我马上还你。” 焦孟仪再次看了好几眼。 才将画重新合上递到婢子手中。 可她心境变了。 自从看了那画像,她便像中了邪,满脑子都是陆乘渊说的话。 原来,他真的是拿自己当他妻子替身了。 这样想,她进了屋,陆乘渊抬头,见她来了,不由笑了。 也不避讳,男人张了臂道:“过来。” 她走近他。 将兄长抄书往他桌上放,随后道:“我只是替我兄长送东西,这之后还要去宫里继续给公主当伴读,陆大人,就不久留了。” “来了就走?便这么不喜欢我这里?” 男人扬了音,“昨晚被你兄长打的地方还很疼,三姑娘,你应该替你兄长来看看本官。” “......” 她不吭声。 陆乘渊用手指叩了叩桌子。 “过、来。” 再次的话,焦孟仪听了。 她挪动步子走向他,刚靠近,便男人猛地拉入怀中! 一个旋转,她被他以一种很暧昧的姿势抱着。 她拧紧眉,看他。 陆乘渊手指抚上她脸颊,“昨夜的事,生气吗?” 她摇头。 “那本官,是不是很委屈?” 她继续摇头。 陆乘渊挑了眉梢:“被你兄长打成那样,你就这个态度?” “我兄长打你,不都是你自找的吗?”她反问,“若你不与那冯励为舞,若你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陆乘渊捏了捏她脸颊:“在你心中,永远什么东西都比本官重要。” 焦孟仪又想起那个画像。 她心想,你不也一样吗,在你陆乘渊心中,不也将她当成个玩物吗? 她忽然拂开他手:“我真的要走。” 陆乘渊冷笑几分。 却是没放开她。 男人向来强势,又怎会容忍这么好的机会从他手中溜走。 他缓缓道:“你今日不用去宫中,我已帮你告了假。” “你——”焦孟仪睁大眼眸,“陆乘渊,你从没和我商量。” “商量?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