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伸手摸摸他的头:“好。” 说完他又抬头问陶夏:“一起?” “好。” 陶夏看江浔对小外甥关心备至,不免觉得好笑,边回忆着说道:“之前我爸都没催婚我,就是上次看见你之后,回去就跟我说这个问题,还和我妈站到了统一战线上。” 江浔疑惑:“因为我?” “是啊,”陶夏瞄他一眼,半真半假地说道,“他说你看上去挺靠谱的,你懂吧?那种长辈对小辈身边出现的异性都草木皆兵的感觉。” “被我义正言辞地反驳了之后才消停了一段时间。这不,今天话题又到我身上了,不过好在我及时止损跑了出来。” “那算是我对不起你了,上次在街上应该装作不认识的。”江浔倒是鲜少开起了玩笑。 他话题一转:“不过,他们不知道你……和那个人的事情吗?”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陶夏知道他说的是谁。 “裴司礼,他叫裴司礼。” 陶夏把裴司礼的名字介绍了一遍之后微微摇头:“本来是想等我们谈婚论嫁的时候和父母说的,没想到没等到那个时候。” “可他看起来,不像要结束的样子。” “可我不想再继续了。”提到裴司礼,陶夏声音有些闷闷的。 江浔意识到自己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便终止了这个话题。 好在,他们正好找到了一家还在开着的糖葫芦店。 江浔和陶夏分别买了一根递给小男孩。 和陶夏挥别之时,小男孩一手拿着一根糖葫芦,探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冲陶夏说道:“再见,姐姐。” 陶夏心说这差辈了,但看江浔没说什么,便也没有做声。 转身离开回到热闹的房间里。 他们现在已经不聊天了,拿出了几幅看不懂的牌打着,陶母让陶夏坐到自己面前教她玩,并大放厥词:“输了算我的。” 陶父不爱打牌,在一旁端茶倒水,陶夏赢了输了都不亦乐乎,反正输赢不多。 在一片喧闹声中,年就这么过去了。 第23章 裴司礼在回来得晚,在家也没待多久便想回北京。 裴母看他收拾东西念叨着:“这才在家待多久啊就要走,岭南是留不住你了?” “没有,”裴司礼从一地凌乱中探出头:“等到放假我再回来。” 裴母心里知道裴司礼是安慰自己的,“北京到这里这么远,你来回跑着也累。” 她压低声音问道:“你实话告诉我,去北京是不是找小夏去了?” 裴司礼手悬在半空,没说话。 看他这样子,裴母心里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忍不住责备道:“我说了让你离祝薇远一点远一点,你不听,小夏脾气这么好的人,伤起心来比谁都决绝。” “这几年我说了多少次结婚,你为什么心里就是想着那个祝薇?她到底哪里好?” 虽然裴司礼和祝薇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因为祝父祝母的原因,她坚信上梁不正下梁歪,对祝薇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 当初祝薇被强迫嫁给二瘸子拿彩礼钱确实是可怜,但裴司礼在部队又回不来,还有谁能救她? 人各有命,祝薇可能就是受苦的命。 裴母并不心疼。 她生的儿子她自己知道的,有担当,有责任心,但有时又过了头,反而又变成了压力。 看裴司礼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既不反驳,也不辩解。 她叹了口气,说道:“小夏已经走了,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裴母想了想,还是妥协道:“你要是喜欢祝薇,我也不拦着了,当初不让你们在一起可能是我错了,平白耽误了小夏的时间。” “现在祝薇也孤身一人,你要是实在放不下,就娶了吧,我不拦着了。” 裴司礼猛地抬头,眼眶俨然已经红了半圈。 “我不会娶她的,陶夏也在北京,我认真对她,她会原谅我的。” 裴母看着自己这个还没看透的儿子,心里不是滋味。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清脆的喊声:“司礼。” 裴司礼朝门外看去,是提着糕点的祝薇,她面带笑意。 她打量着裴司礼的神色,走进来把东西放到桌上:“今天早上去集市买的糕点,想着伯母爱吃,我就带了点回来。” 裴司礼冷声道:“不用了,你拿回去吃吧。” 祝薇瞬间像犯了错的小孩似的,难堪地站在原地攥着手心,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裴母说道:“好孩子,你放这吧,我一会儿吃。” 祝薇讪讪,看向裴司礼:“司礼,你在忙吗?我有话想跟你说。” 放在以前,她哪有这么卑微的时候,但现在不一样了,裴司礼一次都没有找过她,就连她进医院都没来看过一眼,这种落差谁能受得了? 以前,要追溯到陶夏还在的时候,她一走,就像连同带走了裴司礼的魂魄。 裴司礼还是那句话:“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祝薇看了裴母一眼,咬唇带了些哭腔:“司礼,我父母要将我嫁给村口的老头。” 第24章 裴司礼抬眼看向她。 祝薇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换做之前他早就心疼地上前关心询问,而现在他只觉得毫无波澜。 他问:“为什么?” 祝薇一愣,什么为什么? 因为她的父母想要钱又什么都不想做,而自己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因为这次再不能让裴司礼回心转意,她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但很快,祝薇就反应过来,急切地上前一步,在看到裴司礼冷凝的眼神的时候又退缩了。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直言道:“司礼,很久以前你不就说想要娶我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至于陶知青,她那样的人,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更何况现在她远在千里之外……” “够了!” 裴司礼不想在祝薇的嘴里听到陶夏的名字,这只会一次一次提醒他,是他自己弄丢了陶夏。 “之前允诺你父母的钱,我已经全部还清,甚至陷害陶夏的那些,我也没有要回来。” “这些年对你的照顾自认为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祝薇惊愣地一滴眼泪还挂在眼眶没有掉下来,反应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裴司礼想和自己撇清关系。 她慌张地踉跄几步想过去抓住裴司礼的手,却扑了个空。 裴母见状连忙插到俩人中间,隔绝祝薇的动作。 “薇薇啊,既然司礼已经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再闹了,就当是看在这些年我们对你的照拂的份上,司礼他,实在是做得已经足够了。” 祝薇脱力地跌坐在地上。 …… 陶夏又开始了忙碌的实验室生活。 现在冬雪才刚刚融化,不适宜大面积进行试验,孟老师说等五月后一起去四川,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