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煜嘴角扯了扯,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病房门被他轻轻关上,他有些无力的靠在门上,眼眶有些酸涩。 季时煜抬手抹了抹,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两个月后,孟南初的个人摄影展在意大利展开。 季时煜推掉了公司的所有事项赶到了意大利,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可到了目的地,他并没有进展馆,只是让司机将车子停在艺术馆的对面,远远的看着。 孟南初穿着一身极具设计感的裙子,站在人群中,耀眼的像是太阳。 她和看展的客人寒暄之后便邀请他们往里走。 来来往往的人和她打招呼,然后走进了艺术馆。 直到门口的人渐渐变少,薄飞沉才揽着孟南初的腰往展馆里面走。 “季总,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吗?” 徐立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后座的季时煜,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两年,他作为季时煜的助理,对季时煜的自我折磨都看在眼里。 季时煜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街对面的孟南初,直到她的裙摆都消失在转角处,才缓缓收回目光。 “不了,不去打扰她了。” 孟南初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边,看着展馆内这些摄影作品,心里满是不真实的感觉。 两年前的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她这辈子,还能有这样的一天。 那时候的她,只想挽回季时煜,挽回那段感情,在那样的执念里,她迷失了自己。 直到这两年,薄飞沉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也一点点的帮她找回来曾经那个孟南初。 以前的孟南初就是这样,有目标,有理想,也有自己的世界,是丰富的,也是生机勃勃的。 孟南初转过身,看着远处那张麋鹿的照片,轻轻笑了起来。 可她看向窗外时,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一辆熟悉的车。 她眼神停顿了一秒,又很快收回目光。 季时煜的车停在展馆对面,停了真正一天,直到太阳开始渐渐西沉,橙红色的夕阳铺满整个世界。 展馆的最后一批客人也离开,孟南初和薄飞沉肩并肩从艺术馆内走了出来。 看着十分般配的两人,季时煜那已经麻木的心不受控制的轻轻抽痛了一下。 他有些贪恋的看着远处的那道身影,就在季时煜要收回目光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艺术馆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伙带着黑色头罩的暴徒,他们拿着枪四处扫射着,没有任何目的的开始攻击者路上的所有人。 一时间,道路上那些正常行走的人纷纷开始狂奔逃窜和尖叫。 “啊!” “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让那些暴徒变得更加兴奋。 薄飞沉第一时间将孟南初护在自己怀里,他微微侧身,将孟南初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 那群暴徒一连开了数十枪,直到远处传来刺耳的鸣笛声。 季时煜坐在车内,防弹玻璃上留下了好几个明显的撞击痕迹。 数不清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那些暴徒抢夺了一辆车子,一边开枪一边逃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枪声终于彻底消失。 此时距离暴徒开第一枪只过去了短短的五分钟不到,满地都是受伤的人。 满地都是刺目的血迹。 季时煜猛地用力打开车门,朝着孟南初的方向狂奔。 他看到暗红色的血从薄飞沉的后背涌出。 “薄飞沉!” 孟南初失控的声音传来,让季时煜浑身一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