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反驳想解释,可靳父漠然的眼神,却将她喉咙间的声音死死压抑。 靳父也不在乎她在想什么,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后便起身,一锤定音:“出国吧,五年后再回来。” 靳父说完,便径直离开。 过了一会儿,纪母从外走进。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支票,眼睛都亮了:“一千万!果然是母凭子贵!” 季沉川看着她贪婪丑陋的笑,眼眶一点点红透。3 “我早就告诉过你,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纪母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支票塞进自己的包里。 下一秒,季沉川却猛地伸手从她手里将那张薄纸夺过,在纪母惊骇的目光中撕成两半! 纪母差点疯了:“你这个贱皮子,你疯了是不是!” “我不卖。” 季沉川说着,把支票撕得更碎。 纪母阻拦不及,眼都气红了,反手就给了季沉川两个巴掌。 纸屑纷纷扬扬,纪母脸色扭曲。 “你有什么好清高的!看不起我,谁又看得起你?我至少不像你,白给人睡!” 纪母拿起包往外走:“真是看不清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晦气!” 纪母的话比巴掌还真实的抽在季沉川心上。 随着纪母离开,咖啡厅的人也对着季沉川指指点点。 “真不要脸啊,这种人活着简直浪费空气。” “我要是她,一头撞死得了,丢女人的脸……” 季沉川耳边又开始嗡鸣,她攥紧手一步步离开。 回到公寓,她却楼下遇见个出乎意料的人。 林朝换了个无框眼镜,显得斯文儒雅。 说的话却和儒雅没有半分关系:“纪特助,陆婉把你给我了,不请我上去坐坐?” 季沉川心口一绞,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我是我自己的,和陆婉无关。” 林朝心中一喜,嘴角不觉一翘:“那我现在追求你,你答不答应?” 季沉川皱起眉:“林总,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行不行。” 林朝被她的神色逗笑:“季沉川,我喜欢的就是你拒绝我。”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急促的刹车声。 季沉川回头一看,心口便是重重一跳。 是陆婉的车。 突然,季沉川感觉手腕一紧,接着便被林朝拉着上了车。 然后,林朝的车子飞快的开出了小区。 陆婉面无表情的松开手刹,猛地将油门踩到底。 直到车上了马路,季沉川才回过神:“林总,你这是做什么?” “带你私奔。”林朝说着打了下方向盘。 “林总,这个玩笑不好笑。” 季沉川看着后视镜里陆婉的车飞快逼近,心越跳越快。 林朝正要接话,瞳孔中却映出路口逆行而出的大货车。 “小心!” 在季沉川的惊叫声中,他猛打方向盘。 但已来不及。 “嘭——!” 猛烈的撞击声响彻公路。 第9章 季沉川呆呆的站在急救手术室门口。 她好几处绑着纱布,隐隐透出血迹,但并没有性命之忧。 这是因为,两车相撞时,林朝刻意避开了她那一边。 身后传来高跟鞋急促的‘嘟嘟’声,季沉川转头,一瞬间,却愣在原地。 来人竟是林蓓! 林蓓看见季沉川,眼神赤红,下一秒,她扬起手狠狠就是一巴掌! “先是赵瑜,再是我哥,季沉川你这个害人精!你要把我重要的人都害死是不是!” 林朝竟是林蓓的哥哥! 季沉川捂着脸,看向跟在林蓓身后的陆婉。 这么久了,他从未告诉过自己林朝是林蓓的哥哥。 林蓓见她不说话,情绪更加激动。 “滚!你给我滚!”她挥着手中的包砸向季沉川:“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 季沉川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一把刀狠狠扎进心里。 生生将她最后一点强留下的美好搅碎! “好了,这是医院。”陆婉将情绪激动的林蓓揽在怀里,看向季沉川冷声呵斥,“你还不走。” 季沉川撑住墙壁站起来,低着头慢慢离开了这里。 陆婉看着她瘦削的背影,不由皱了下眉。 晚上,陆婉回到家,却发现靳父还在客厅。 靳父问他:“林朝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靳父放下报纸:“那就好,你那个特助让她早点出国,别让林家知道你这个私生子的事。” 陆婉浑身一僵,忽的想起那次季沉川问他怀孕的事。 原来如此!6 陆婉齿间森寒:“知道了。” 第二天,季沉川出门,准备去医院探视一下林朝。 但她才走出小区,就被几个黑衣人带到了一家私人医院。 惊慌中,她竟看见了陆婉。 没等她想明白,便听陆婉冷笑道:“以为有了孩子就能绑着我一辈子?” 季沉川心口一颤,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 “我只是……”她想解释,却不知怎么开头。 一个护士迎上来:“靳总,引产手术已经准备好了。” 季沉川浑身一震,抓住陆婉的手臂:“陆婉,不要!” 她什么都靳不得,拉着陆婉的衣角惊慌失措的哀求:“求你了,这是你的孩子,我会带他走的远远的,不会打扰你结婚……” 话未说完,陆婉一把钳住季沉川的下巴:“看看你这幅为了一千万连尊严都不要的样子,真叫人恶心!” 他厌恶的一甩手:“孩子如果能选择,知道有你这样的母亲,只怕恨不得自己没生过。” 季沉川猛地跪倒在地! 孩子……不会想要她这个母亲吗? 这句话,让季沉川浑身如被雷击! 这时,护士将手术告知书拿了过来:“纪小姐,请签字。” 季沉川看向陆婉。 那冰冷嫌恶的视线在这一瞬似乎变成了腹中孩子的目光。 痛得季沉川无法呼吸。 见季沉川依旧不肯动,一旁的秘书上前拉住她的手,强行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看着被拉进手术室的女人。 不知为什么,陆婉突然觉得烦闷至极。 都怪那个女人,实在太会作戏…… 手术台上。 头顶的无影灯亮的刺眼,季沉川睁着眼睛望着。 麻药好像生效了,又好像没有。 她竟能感觉到冰冷的器械停留在她腹部。 这一刻,季沉川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从老人那听来的一个传说:被打掉的孩子是没有归处的,也不能转世投胎,最终沉入海底。 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一下抓住离得最近的护士。 所有人都惊的停下了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