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活相处得平淡契合,好似在一起过了许多年一样。 7. 入秋后,我的新文有了头绪,经过努力后和新平台签约。 陈正泽也越来越忙了,几乎每天都加班到深夜。 我也养成了习惯,在每天夜里给他下一碗热腾腾的番茄鸡蛋面。 这是我最拿手的煮品,也是唯一会做的。 他似乎百吃不厌,每次都连汤带面吃个干净。 早晨,我被电话铃声吵醒。 是陈正泽把手机落家里了,看着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我犹豫过后点了回拨。 电话接通,是警局。 「陈正泽,你在不在任务点上?今天任务很重要,请务必坚守岗位。」 「你好,我是陈正泽的老婆,他手机落家里了,我可以给他送过去吗?」 「你好,是家属啊,这个陈正泽今天在执行任务不在警局,手机就不用送了,我们会想办法联系他的。」 电话被挂断,我的心却没由来地慌张。 犹豫再三后,我还是决定带着手机去警局看看情况。 换好鞋,我把玄关小柜上的那串粉色钥匙丢进包里,又检查了一遍水电煤气才出门。 路过步行街,卖早餐的摊贩热络的招呼声不绝于耳。 纠结半天后我走到了一个卖鸡蛋灌饼的摊子前面。 摊子招牌很新,看样子是新开的。 「老板一个鸡蛋灌饼,不加辣椒。」 「好的,马上。」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视线从手机上挪开。 是陈正泽。 此刻的他风尘仆仆,油腻的头发,粗糙的造型,差点让我没认出来。 「你……你家东西新不新鲜?」 差点说漏嘴的话被我强行圆了回来。 看到我他明显也愣了一下。 「新鲜,每天食材都是菜市场新买的,面都是当天发好的。」 我看得出他并不想跟我相认。 我捧着手机站在摊位前装作看手机。 「好了。」 「多少钱?」 「6 块。」 我掏出手机扫码,随后咬了一口鸡蛋灌饼。 我捧着饼,绕过推车,来到了他站的地方。 前面新做的招牌正好挡住了我和他的脸。 8. 我偷偷从包里摸出他的手机丢进挂在一旁的塑料袋里。 然后拿起辣椒酱往大饼上一层层地刷。 「最近没事别出门,尤其是晚上,我下班会尽早回去的。」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我没有回话,只是抬头冲他一笑。 「老板你家这辣椒酱挺香的啊。」 手机送到了,我也不打算去警局了,掉了个头,打算回家。 手里的鸡蛋灌饼被我扔到了小区楼下的垃圾桶,我不能吃辣,真是可惜了。 一连四天陈正泽都没有回来。 一开始还会给我发几句问候,后来就没消息了。 国家开展扫黑除恶斗争,他的任务就是伪装起来,盯住当初我差点被当成涉黄人员的阳光会所。 晚上,我肚子绞痛,一阵温热涌出后,大姨妈突然来了。 我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扒了一圈,没有卫生巾。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才早上 9 点多,我连走带跑地朝着便利店跑去,买好自己需要的东西我就往回走。 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又来了,我几次回头都没看到人。 直到转弯的时候我看到了地上的影子。 我吓得腿软,浑身过电一样地酥麻无力。 我加快了脚步,掏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后背被拍了一下,我吓得扔掉了手机,撒腿狂奔。 没跑两步就被人一把搂住了腰身,我伸手用力地挠着自己腰上强劲有力的手臂。 眼泪不知不觉就糊了一脸。 「小乔,别怕,是我,别怕,别怕。」 是陈正泽,他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地搂着我。 我转头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是真的吓坏了。 他紧紧地搂着我,手心滚烫,汗水透过薄薄的面料浸湿了我的后背。 等我哭声减小才发现他的心跳如雷,浑身也在紧绷着,还带上了丝丝颤抖。 看来他也吓坏了。 这一夜他没有再去执行任务,而是搂着我睡到了天亮。 期间他接了好几个电话,不管我再怎么劝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出门,也会保护好自己,他都没有松口,只是一次次地接通电话,解释后再挂断。 这一夜我们都没睡好,等我有些困意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 天刚亮,陈正泽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门,我锁好了门,以为他不会再回来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电钻的声音。 我如同惊弓之鸟,趴在猫眼上往外瞅,是陈正泽。 他此刻正站在梯子上,对着门头钻孔。 「这是干嘛呢?」 「装个监控,带自动报警的。」 很快他装好了监控从楼梯上下来。 这个监控跟普通的监控不一样,很小一个,倒像个挂在墙上的小装饰。 「给你,戴好,这是定位报警器,有危险就按红色按钮。」 手腕上多了一条类似运动手表的表带,上面却没有表,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方格,上面凸出来一个红色的按钮。 我伸手摸了摸手上的定位器,心里暖暖的。 家里弄好后他没有再休息,又转身回到了岗位上。 看着他充满血丝的眼睛,憔悴的模样,我心疼极了。 警察这份职业真是伟大却又非常辛苦的。 9. 晚上,我沉浸在书房码字,屋里却突然停电了。 我打开业主群,发了条语音问物业,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突然停电了。 语音刚发出去没一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点正好是平时陈正泽下班的点,我没有过多的怀疑,打开手电筒走到了玄关。 叮—— 物业群里还没睡的邻居发出了消息: 「没停电啊,会不会是你家电表跳闸了?」 我触电一般地缩回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我踮脚凑近猫眼,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人也没有。 我的心恐惧到了极点。 笃笃笃…… 敲门声再次传来。 我捂着嘴巴,关掉手电,蹑手蹑脚地打算摸回书房。 却意外绊倒了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屋子里,像是割断我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顾不得门外是谁,撒丫子快步跑回了书房,反锁上了门。 拖鞋早就跑掉了,脚心也被玻璃碴子划破。 我顾不得疼痛,疯狂地给陈正泽打电话。 可他的电话却关机了。 我慌乱中看到手腕上他亲自给我戴上的报警定位器。 手指对着上面的红色按钮不停地按下。 心中祈祷那个外面的人不要进来,祈祷快点有人来救我。 咔哒…… 是客厅的门被撬开了。 我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藏进了书桌底下。 咔哒! 窗外的霓虹灯把书房照得微亮,我看着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