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眼盲吗?他看不见吗?怎么还一脸漠然的站在那里,无所行动? 不等他想明白,司南铵便对他发号施令了。 “玄武,将齐大人完好无损的送回去,再让沈博凉给他亲自接诊,务必要治好他的伤!” “是!”玄武立刻带着两个侍卫进屋,果然在地上发现奄奄一息的齐铭。 这里有玄武带人处理,司南铵也没必要再呆在这里,况且,他也不想再看见某人,更不想因为某人影响自己的心情。 司南铵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没有回头看严欢儿一眼。 不想,刚走了几步,身后响起一阵灵动悦耳的铃铛声。 他顿了顿脚步,转身一看,果真见严欢儿跟在自己身后。 见他发现了自己,严欢儿也停下了脚步,站在离自己几米开外的距离,怯生生地望着自己,也不敢太靠近。 目光落在她手腕上,他见她还戴着那串铃铛,忽然觉得十分碍眼。 司南铵语气冰冷,透着一丝威胁与警告:“别跟着本王!” 第197章:王爷有令,格杀勿论。 司南铵语气很凶,严欢儿被吓得立刻后退了几步,眼神怯懦地望着他,也不敢再靠近。 见她似乎是怕了,司南铵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谁曾想,那铃铛的声音一直似有若无地跟在身后。 他一顿脚,那声音就停了下来,再继续走,那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司南铵心里烦躁,他知道,那小东西定然还跟在自己后面。 他倒是没再回头看她,只是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 严欢儿追不上他,索性一路小跑起来。 等到了侯府,守门的侍卫替司南铵打开了府门。 司南铵不知与侍卫低声说了什么,那守卫看了两眼严欢儿,对司南铵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 后来,守卫将严欢儿拦在了府门外。 “王爷有令,不让闲杂人等擅自进入侯府。” 严欢儿道:“我是府里的婢女,侍卫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守卫道:“王爷说了,今日你便不是侯府的婢女,自然不能让你再进去。” 严欢儿还想再说些什么,守卫直接拔出了利剑,抵在她喉间:“霜儿姑娘,你若再胡搅蛮缠,我只能对你动武了。” 严欢儿心里一颤:“这也是王爷说的吗?” 守卫道:“是,王爷亲自交代的,若你不听劝告,便格杀勿论。” 严欢儿脸色煞白,心口一阵阵抽痛,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再上前了。 司南铵已经走得没影了,他还特意跟守门的侍卫交代,不让她踏入侯府半步。 他是真的不想要她了。 严欢儿心里一阵难过,守卫不让她进去,她也不敢硬闯,于是蹲下身子坐在台阶上,转头看向那守卫,道:“我不进去,我就坐在这里,可以吗?” 守卫本想将她驱赶,可一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绝情的话到了嘴边就忽然咽了下去。 这小姑娘,长得奶乎乎的,那泫然若泣的小模样,真叫人说不出重话。 守卫挺直了身板,没说话,算是默许她坐在台阶上。 反正,王爷交代的时候,可没说不让她坐台阶啊。 侯府的大门紧闭,严欢儿规规矩矩地坐在台阶上,她摊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果真在伤口处发现了一片瓷片。 她忍着疼痛,将碎瓷片从伤口里拔了出来。 剧痛袭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严欢儿对着伤口吹了吹气,试图缓解一下疼痛,可作用不大,手掌还是很疼。 她取出怀里的手帕,胡乱将伤口缠住,不让伤口再出血。 包扎好了伤口,她注视着自己受伤的手掌,鲜血很快将手帕濡湿了。 血没止住,还在往外渗。 她可真笨,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她抽了抽酸涩的鼻子,铺天盖地的委屈袭来,让她想要大哭一场。 可司南铵不喜欢,他说她总是一副可怜的模样,令人生厌。 严欢儿不敢放声大哭,她不想让司南铵讨厌,只咬着唇,拼命忍住,偶尔抽泣一下。 只是这眼泪怎么也止不住,豆子般往下滚落,啪嗒啪嗒掉在台阶上,雨滴似的。 守卫余光瞥了她一眼,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见她小身板一抽一抽的,便猜到她在哭。 守卫于心不忍,目光往东厢院的方向看了两眼,见那边的院门紧闭,并没人过来领人,他也不敢私自放她进去。 …… 云轩房内,司南铵正站在窗前,目光紧紧盯着院子里的两只兔子不放。 兔子长得很快,前几日还没睁眼,今日一看,它们连毛都长齐了,毛绒绒的一团,在院落里跳来跳去,十分活泼可爱。 司南铵望着那两只兔子,嘴角不自觉上扬,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严欢儿的脸,目光下意识地就往府门的方向瞥了一眼,也不知那女人还在不在府门外。 垂眸一看,无意间瞥见自己袖摆上的血渍,瞳孔缩了缩。 哦,这不是他的血迹,是严欢儿留下的。 似意识到了什么,司南铵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真是晦气!为何到现在还想着她呢? 她受没受伤,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是受了伤,那也是她活该! 司南铵心里十分烦躁,再看着那两只活波可爱的兔子也喜爱不起来了。 晦气的兔子!真是越看越碍眼。 司南铵烦躁地将窗门关上,想着等明日便将那两只兔子宰了!做成红烧兔头! 正当这时,玄武推门进来。 司南铵眉头缓缓舒展,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打散。 玄武禀报道:“事情都办妥了,齐铭的伤已无大碍,静养一个月便会痊愈。” 司南铵淡淡“嗯”了一声,目光不自觉往某个方向看了两眼。 “她……”司南铵眉头一蹙,又道:“算了,你下去吧。” 玄武道:“王爷是想要问林姑娘的事吗?” 被戳破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