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宸再危险,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皇甫叶!”凌昭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皇甫叶急忙开始撒娇:“哥哥,你就原谅我这次嘛!我这次立了功,功过相抵,哥哥就不要骂我了好吗?” “好,我不骂你,我现在就把你送回边城,等这边战事一了,我就去边城找国公爷请罪!”凌昭并不吃她这套。 皇甫叶一听凌昭要把她送回边城,这才慌了:“哥哥,凌昭哥哥,不要!我不要回边城!” “由不得你,来人,把皇甫姑娘带下去。” “凌昭,你怎么这样啊?我不喜欢你了,我再也不喜欢你了!”皇甫叶愤愤不平的跑了出去。 凌昭看她跑了出去,也没再说什么,他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早有人跟上,保护着她。 等房中只剩下南宫钰和凌昭时,南宫钰这才上前,单膝跪在他的面前,抱拳行礼:“南宫钰参见主帅。” 她行的是军礼,也只当自己是他的下属。 凌昭看着面前跪着的人,目光冰冷,他走到军椅上坐下,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不说话,也并未叫他起身。 他不说话,她也没有说话,就那么恭敬的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却传来他冷厉的声音:“南宫钰,你可知罪?” 南宫钰只愣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定是在说皇甫叶救她的事。 明明是皇甫叶自愿的,凌昭却怪到她的头上。但她也知道,在面对皇甫叶的问题时,他从来就没有原则。 皇甫叶选择救她,那她就有罪。 “末将知罪,请世子责罚!”她双膝跪在地上深深叩拜! 一记阴寒的目光落在她的后颈处,南宫钰心神一紧。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她刚从敌营逃出来,却只看到他对皇甫叶的宠溺,而对她却是责难。 她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只是心里还是钝钝的疼着,一片荒凉。 她原本,就不配有人来疼惜。 脑海中却突然划过夏侯宸的身影,他是敌国的皇帝,却亲自照顾她,为她贴悬赏令,他说他想让她随他去燕国,他说她不会亏待她。 他对她那般好,而她不仅逃了,还烧了他的粮草。 她想,他此时定是恨急了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吧! “看在叶儿平安归来的份上,这笔账我先记着。” “起来吧!”他凉凉的吩咐。 南宫钰叩首,满脸平静的站了起来:“谢世子。” “世子,夏侯宸攻过来了!”她刚站起来,就有手下进来禀报。 南宫钰脸色一变,没想到夏侯宸动作如此快。 她抱拳请命:“主帅,末将请战!” “你刚回来,身体还没恢复,先退下,本帅亲自迎战。” 说完,他已经带着手下出了房间。 南宫钰来到城楼上时,凌昭已经出了城,城门外,两军对垒,她再次看到了夏侯宸,那个肆意张狂的男人。 他身穿盔甲,全身都冒着寒气,那双墨黑色的双眸如鹰隼一般,在魏国的将领脸上划过。 最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脑袋一抬,目光落在城楼上那抹倩影上。 拿着马鞭的手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夏侯宸的眼中一片汹涌。 “攻!”眼中寒芒乍现,他夹着马腹,一马当先,向着魏国的军队中冲去。 “冲!” 两军很快战在了一起,这场仗,从子时一直打到天亮,燕皇带领的燕军,像是凶猛的狼群一般,撕咬着魏国士兵。 而魏国士兵也不甘示弱,京师危矣,一个个拼死反抗,为家国浴血奋战。 天亮了,燕国军队退去,离开前,燕皇深深的凝视着城楼上的那抹身影。 “南宫钰,孤定要将你带回,日日凌辱,千刀万剐!” “伤亡如何?”南宫钰进了主帅营时,手下正在汇报伤亡情况。 “世子,我军这次伤亡惨重,燕国军队这次像是发疯一般,只攻不守,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啊!” “下去吧!伤员一定要安抚好,去了的兄弟也要把抚恤金送到家里。” 世子疲倦的挥了挥手。 南宫钰上前,她还没开口,凌昭却已经先开口:“南宫钰,这边有本帅坐镇,你就先回宫里吧!你母亲很想你!” “可是……”南宫钰还想留下来,但世子已经不客气的开口:“这是军令!” “末将领命。” 回到魏宫,南宫钰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直奔母亲的香琴宫。 “姑娘,您回来了?”一看到她,素白眼中就露出高兴的神色。 南宫钰伸手拉过她的手:“素姨,让你担心了。” 素白是傅雨琴的陪嫁丫鬟,这么多年一直伺候在傅雨琴身边。 而南宫钰也从来没把她当成下人看待,一直亲切的叫她素姨。 “奴婢倒没什么,只是娘娘一直担心姑娘,姑娘用过早膳没,奴婢先去给您准备早膳。” “我不饿,娘亲她……”南宫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素白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低下头:“娘娘很好,就是有些担心姑娘。” “我去看看她。” 南宫钰没有发现,从她回来到现在,傅雨琴都没来迎接她,而一向在她身边伺候的素白,竟在门外站着。 “姑娘!” 素白拦住了她,南宫钰皱了皱眉头,素白低着头:“皇上昨夜歇在娘娘这儿。” “什么?” 南宫钰惊的连连后退,在夏侯宸的军帐时,她就知道母亲为了她委身在了容齐的身下,可如今…… “是钰儿回来了吗?传她进来!”宫内传来了容齐的声音。 素白知道她的性子,在她离开前,抓着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南宫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大监从宫内出来,领着她进去。 南宫钰进来时,容齐已经起身,而母亲,正跪在他的面前,替他更衣。 南宫钰鼻子一酸,眼中燃起一抹恨意,父亲宠爱母亲,何时让母亲干过这种事? “南宫钰参见皇上,参见母亲!”她忍下心中的恨意,恭敬跪地行礼。 容齐看了tຊ她一眼,虚扶了她一下:“免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