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虞觉夏一顿,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周淮砚后靠在椅背上,冷淡看她:“你一事无成,毫无长处,嫁给我就是为了继续做莬丝花,荣华富贵的过完这一生。” “我成全了你,也请你别打扰我。” 虞觉夏瞬间全身冰冷,仿佛血液冻凝。 不是她的错觉,周淮砚就是讨厌她。 在他眼里,她毫无优点,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更何况是喜欢她? “成全我?”她攥紧手站直身体,声音发哑,“那你又能得到什么?” 在虞觉夏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目光中,周淮砚淡漠出声:“虞觉夏,我们是联姻。” “八年前娶你的那天,我得到了虞氏集团。” 虞觉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周淮砚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 她有十年来的记忆,但不完全,有很多空失的地方。 就比如她和周淮砚是怎么结的婚。 现在得到答案,虞觉夏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住涌上心头的失落:“所以我这些年来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在你看来都是没必要的,是吗?” 周淮砚不置可否:“家里阿姨会收拾,婂婂也有老师教导,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做。” 虞觉夏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花瓶?” 周淮砚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但虞觉夏却清楚的得到了答案——是不如。 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虞觉夏看着那代表着自己一片心意的补汤,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她抬手将保温盒直接丢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溅起的汤汁落在了周淮砚的裤脚上,他皱眉抬眼,却只看见她的背影。 回到别墅。 虞觉夏失神地抱着自己坐在卧室床上,想起和周淮砚的初次见面。 那天她独自在山路上骑机车,半路下起雨,车轮打滑,她摔到山坡下无人发现。 唯有周淮砚,他撑着把黑色大伞,像从天而降一样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男人镌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杂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后虞觉夏无法忘怀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却不想再见面会是这样。 虞觉夏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没。 接着几天,周淮砚还是没回来。 而虞觉夏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直到周末,接到他的电话。 男人声音依旧淡漠:“收拾一下,晚上带婂婂回老宅吃饭。” 虞觉夏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周淮砚,但也知道这种家庭聚会不能拒绝。 晚上六点,周淮砚的车停在家门口。 虞觉夏和周婂上车时,周淮砚正坐在后座低头看文件。 男人眼眸深邃,容颜俊逸平静,仿若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作。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她想,虽然自己和周淮砚不是因为爱才结婚,但日久生情,周淮砚不会永远不爱她。 也许他们之间只是需要更多的相处。 出神间,车到了周家老宅。 在虞觉夏的记忆里,周母一直很喜欢自己。 而她年幼丧母,对母爱更渴望。 于是她进门就上前亲昵的挽住周母的手:“妈,您和爸近来身体怎么样?” 周母微微一怔,而后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笑着回答:“很好,不用担心我们。” 所有人都将虞觉夏出格的动作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 这时,周婂抬头看向周淮砚:“父亲,我想去祖父的书房找几本书,您陪我吧。” 周淮砚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二楼。 虞觉夏就留在客厅和周父周母聊天。 没一会儿,晚饭准备好。 虞觉夏起身让二老先去餐厅,自己去找周淮砚父女俩。 她走到二楼书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周婂稚嫩却冷静的问询:“父亲,刚刚母亲的举动您怎么看?” 虞觉夏动作微顿,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门里传来周淮砚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下一秒,周婂平静说出了心意:“父亲,我觉得段阿姨更适合做您的妻子、我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