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铭一身黑色西装,身材笔挺,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和精瘦的腰身。
他眉眼冷峭,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钴蓝色的眸子在日光下闪闪发光。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站直,带给人巨大的压迫感,如同君临天下,和周围格格不入。 我站在原地,三年前那些痛苦的记忆一下如海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令我窒息。 我想逃,可周淮铭已经来到了我面前,冷声说:“你要去哪?” 我低着头,摇摇头。 我能去哪? 我身无分文,又没有家,能去哪里? 周淮铭看着我低头顺眉的样子,冷笑一声:“桑稚,你还真是变了很多,当初你捅我的气势去哪了。” 我低头,却被他用力钳住下巴,让我面对着他:“看着我,为什么不敢看我?” 下巴被他掐得几乎脱臼。 我看到了他钴蓝色的眸子里倒映的我的脸庞,消瘦,蜡黄,头发凌乱,没有生机。 三年,我的怨恨并没有消散。 我用力推开他:“我为什么不敢看你,是你把我变成这个样子。” “应该是你不敢看我,这三年,我闭上眼睛,想到的满是我死去的亲人的脸孔,你呢,闭上眼的时候,有没有想起两个孩子。”2 周淮铭脸色沉下来:“桑稚。” 我嘲讽一笑:“恼羞成怒了。” 周淮铭脸色更沉了:“桑稚,我来接你,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别给脸不要脸,跟我走!” 我冷着脸:“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是不可能和你走的。” 周淮铭想要动手,我威胁:“这里可是监狱门口,那么多人,你想绑架我吗?” 就算周淮铭在堰城只手遮天,也不能胆子大到在监狱门口绑人吧。 我顺利离开。 三年,堰城还是以前那个堰城,纸醉金迷。 我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先去找工作,但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没人要我。 我只能去找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一个拧螺丝的工厂。 我是清北大学的高材生,可现在却沦落到这里拧螺丝。 可我没想到,我只干了一天,就被辞退了:“不好意思,我们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我只能灰溜溜离开。 我又累又饿,流落接头,可这时,一个招聘出现在我眼前,是一个小饭馆的洗碗工。 我眼前一亮,自荐:“我可以,不用工资,只要有饭吃就可以了。” 老板娘看了我一眼:“你来吧。” 我欣喜的鞠躬:“谢谢。” 可没想到刚洗了十分钟,老板娘就出来赶我了:“去去去,不要你了。” “为什么?” 老板娘双手抱胸,白了我一眼:“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我心中失落不已。 得罪的大人物,除了周淮铭,还有谁。 没想到我已经落魄至此,他还不放过我。 我流浪街头,到现在,我还没吃上一口饭,也没住的地方,只能找了一个天桥底下。 可刚坐一会,忽然就有一群流浪汉盯着我,那眼神如同饿狼。 我心中有些害怕,转了一个方向,抱住自己。 可那些人还不放过我,直接朝我涌来,对我动手动脚。 我感觉我的手和脚都被人拉住。 我奋力的驱赶着这些流浪汉:“走开,走开!” 可迎来的却是更残忍的对待,挣扎过程中,“撕拉——”一声,我的衣服被拉开。 我只觉身上一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