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帆没有说话,但宋时暮心中却已有了答案。
她的头再也没回过。 家中一下两人生病住院,原本热闹的一家三口如今只剩了宋时暮一人。 明明团聚的日子也没过几天,真是造化弄人。 宋时暮一直认为,老天爷就没想过让她好过。 果不其然,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宋时暮刚起床,就被电话的“嘟嘟嘟”声吵得头疼。 “谁啊?” 大清早就不让人清净。 “你好宋小姐,我是刘某。不知你今日可否有空能来寒舍陪一下令爱?” 谁爱去谁去。 如今哥娘都还躺在医院,她实在没那闲工夫陪高官千金玩耍。 宋时暮好不容易想好了托词,刚想要拒绝,电话那头刘市长的声音又接着响起:“听说宋小姐家里有人在军区医院,我这边刚好有相识的医生朋友。” 不愧是能当上市长的人,他是懂得如何能拿捏人心的。 不过一个小时,宋时暮便收拾齐整地出现在了麓城市长的家门口。 一位老伯从里面走了出来,问:“您就是香港那边回来的宋小姐?” 宋时暮点了点头。 那老伯随即笑了,“快请吧,海儿那丫头等了好久了。” 宋时暮被他领进了门,瞧着客厅有位姑娘扎着双麻花辫,正弹着木质钢琴。 瞧见宋时暮的那刻,她立马停了下来,惊喜地唤了一声:“可是宋姐姐?” 从没想到市长千金会如此热情,宋时暮僵着脸扯出一个微笑来。 海儿手脚十分麻利,前脚刚招呼宋时暮在沙发坐下,后脚便端上了茶。 宋时暮捂了捂那滚烫的茶盏,心中有种别样的滋味。 如今这做派,看来刘市长是要把她奉为座上宾的意思。 宋时暮有点捉摸不透,可下秒海儿姑娘就开了口:“听说宋姐姐如今在香港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是套话来了。 宋时暮随即敛了神情,笑着谦虚道:“是政策好,这才在外边赚了点小钱。” 闻言,海儿姑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道:“宋姐姐不信我,不肯跟我说实话。” 宋时暮听后,一口茶水都差点吐出来。 现在的小孩儿怎么都贼精? “我都是实话实说……” “就是骗我!你要是在外头没赚大钱,我爸怎么会想着撺掇你和我哥?” 此话一出,宋时暮彻底坐不住了。 “什么!” “街坊上都在传我们麓城出了个女企业家,在香港做了大生意,我爸听说你要回来了可是连夜定下了饭局。” 宋时暮原以为最糟的情况,就是被市长一家缠着问她生意经。 没想到这一家子,居然不是为了她的钱,而是奔着她的人来了。 她缓缓咽了咽口水,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便听到海儿一声大喊。 “哥,你总算回来了!” 她犹疑地扭头去瞧,没想到海儿的哥正是医院里碰着的那位年轻医生。 刘温澈换下了那身白大褂,而是穿着一件齐整的西装。 “哥,你瞧,谁来了?” 他平静温和的视线望向她的那刻,宋时暮顿感脸庞有些发烫。 “是爸爸给我介绍的嫂子!” 偏偏这海儿还不知情况,嗓门也忒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