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你说我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呢?”路正豪收敛了往日那副不正经,眉眼里满是认真。
霍戾嗤笑声,调侃道:“你有过的女人也不在少数,这个孩子是谁怀上的?” “什么叫不在少数,我那都是逢场作戏。现在我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叫迟薇。是我孩子的妈妈,也是我最亲近的人。” 霍戾面色变得有些沉重,他将路正豪给他倒满的酒杯推开,开口道:“她可不简单。” “再不简单,她肚子里都是我的种。” “你考虑清楚。”霍戾面色凝重,作为一个朋友,他希望路正豪能找到挚爱,可迟薇绝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 “从知道她怀孕到现在,我已经考虑的够清楚了。无论之前她是谁的人,也无论她做过什么,我都不在乎。从今往后,她就是我路正豪唯一的女人,等孩子生下来,我会给她一个最盛大的婚礼。”路正豪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能让一个终日沉溺酒色,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彻底收了心的原因,无非就是遇见了值得搭上一辈子的人。 “既然你想好了,我也不多说。”霍戾拿起酒杯和他相碰,唇角带笑。“恭喜。” “这杯算是你的喜酒?” “算。”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将酒一饮而尽。 “明天婚礼,感觉怎么样?”路正豪总算是想起自己的好兄弟,贴心的关心了几句。 “没感觉。”霍戾嘴硬道。 “我瞧你之前那悬崖飙车逼婚的劲,可不像是没感觉啊?” 霍戾抬眸,眼里黯淡一片。随后沉默的一连喝了好几杯酒,才继续道:“我他妈的兴奋到连觉都睡不着,期待到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拥有她。” “啧啧啧。”路正豪嫌弃的睨了他一眼,“你不会到现在都没尝过女人什么滋味吧?” 霍戾闷声喝酒,喝的太急,醉意也来的更汹涌。 “我不像你,老子有洁癖。” “艹,我虽然表面上玩的花,背地里还是蛮纯情的。”路正豪疯狂为自己洗白。 “你还纯情?”霍戾笑着靠上沙发。 “你也别嘲讽我。我看你要是不进那军队,不遵守那些个破军规,往你身上爬的女人也不会少。” “不管爬多少人,我都没感觉。老子只钟情一个人,只对一个人有反应。” 霍戾像是醉了,说完后便痴痴的笑了起来。 “这些留着和你的小娇妻慢慢说,在我面前还装个什么劲,要是没遇见她,你一辈子就一个人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我不知道。”霍戾微微仰头,眼里满是复杂。“但要是没遇见她,我估计过不完我的一辈子。” 在这残酷冷血的地方,他每天面对着这些腥风血雨,早就没有什么能让他太值得留恋的。遇见阮软,大概就是他这孤独悲哀一生中,唯一的温暖光亮。 —— 月亮再次悬挂,夜色美的让人忍不住有些失神。 阮软站在窗前,像是等待着什么。终于,那辆车由远及近,停在了吊脚楼不远的竹林外。 像是想要掩盖些什么,阮软关上窗重新躺在了床上。 只是寂静的夜里,她紧张慌乱的心跳声揭穿了她此刻表面上故作的平静。 吊脚楼的隔音不好,尤其是上楼时,声响格外的大。可等了很久,阮软都没等来上楼的脚步声。 她有些失眠了,因为霍戾。 月光透过窗户洒向房间,目光所及之处都泛着银光。阮软起身踩着拖鞋,有些犹豫的往门口走去。 她只是想看看,阿婆说的是不是真的,有人大半夜的不睡觉,顶着一副被媳妇赶出来的模样,一个人抽了一晚上的烟。 打开门,银光随着她的脚步,将她的身影拉长。 黑色的发丝柔顺的披散在脑后,淡黄色的棉质睡裙上有些睡出来的褶皱,娇嫩小巧的脚踩着双最简单的拖鞋,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娇软乖巧,就连月色都格外偏爱她。 阮软站在二楼探出头,只一眼就和底下坐在椅子上醒酒的霍戾对上了视线。 只一眼,霍戾那颗心就不受控的狂跳,刚被风吹醒的脑袋,似乎又变得有些昏沉。 两人都没开口打破这个安静,直到霍戾夹在手指的烟烧尽,疼痛让他回过神,将烟扔了后便起身朝二楼的人走去。 阮软心里有些紧张,尤其是看着霍戾朝她一步步走近,那双漆黑如寒星的眼眸里,只装了她一个。 “我…”阮软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我想你,软软。”霍戾开口,声音里带着沙哑和疲惫,还有一丝…喜悦。 话音刚落,霍戾就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搂的很紧很紧。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阮软感受到他的思念。 “我们就一天没见而已…”阮软被他身上的酒气和烟味包裹,有些嫌弃的皱眉。 “一天很长,够我想你很多回。” 阮软挣脱他的怀抱,脸红的低着头和他保持距离。 “我有话想和你说。” 霍戾还没完全醒酒,看着阮软的咬唇脸红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贴上去,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我想抱着你。”声音带着些可怜乞求。 阮软有些犹豫,但看着他期盼的目光,也实在没狠下心拒绝。 “那就…抱一下下。” 说完,阮软便主动靠近,伸出手搂住他的腰,头轻轻的贴在他的胸膛上。 霍戾感受着怀里的温软,有些惬意的低头埋进她的颈窝,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 “你别乱蹭。”阮软小声在他耳边警告。 霍戾停了动作,从她颈窝处抬起脑袋,眉眼中带着些隐忍。 “我想…” “你不想。”阮软脸红的立刻拒绝。 阮软毕竟也待在霍戾身边了一段时间,有些眼神一旦露出,她就能很快知道他的心思。 霍戾有些失落的松开她,口吻故作坚强:“你先回去睡觉,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你不睡吗?”阮软几乎是脱口而出。 霍戾黯淡下去的眼睛瞬间有了光亮,挑了挑眉打趣道:“你这是在邀请我?” 阮软真的会被他气死,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多了层别的含义,露骨色情的让人面红耳赤。 “我又没说一起睡。你可以睡其他的房间,或者…我睡其他房间,这间房给你睡。”阮软正经的和他商量着。 霍戾轻笑着,手指缠绕上她的发丝,动作很轻的把玩着。 “我特地换的大床,一个人睡,不是可惜了?” 说完,霍戾便牵着阮软的手,走进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