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要剥夺夏灼做人的尊严。 “你将门锁上,我不会跑的,把药物治疗放少一点好吗?这样我真的很难受。” 夏灼语气诚恳,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脆弱,像是一折就断的芦苇。 “不可以哦,夏夏要完全依赖我才最好呢。” “那我要想上厕所怎么办?” “我帮你啊。” 理所当然的话和期待的笑容,让夏灼再一次刷新了他的变态程度。 她隐隐能明白程星野这样做的原因,他想将自己完全圈养起来,直到变成离开他就活不下去的菟丝花。 “你真是疯了。” 夏灼发现他软硬不吃以后便拒绝和他交流,只要有力气就会狠狠的反抗,没过一段时间程星野的脸上和脖子上除了她的牙印就是她的抓挠了。 但他并不生气,一副全然包容的样子。 而且让夏灼有些奇怪的是,这次的绑架和上一世相同又不同,他并没有把自己关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里,但却和上辈子一样并没有碰过她。 虽然有的时候会亲亲抱抱,但是与其说像是恋人之间的爱抚不如说是像是对宠物一样。 而程星野像是将学校的工作已经辞掉了,一整天都陪在她的身边,平时的时候会拿把椅子坐在她的床边看书。 夏灼并没有娱乐的工具,每天只能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或者是因为药劲昏昏沉沉的睡觉。 程星野要给她做饭,有些时候会出门。 这天,夏灼趁他出门买菜的时候,挣扎着爬下床,她的脚还使不上力气,爬到床边狠狠的摔了下来,但她顾不上膝盖的刺痛。 在地上匍匐着爬到落地窗tຊ前,外面依旧是熟悉的小区景象,她还在南湘别墅。 道路上有一个遛狗的路人,夏灼敲了敲落地窗,努力的对着窗外挥手,想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但是就算是那人的遛狗的路径是面对着别墅,他还是依旧像没有看见夏灼一样穿过了别墅,甚至他的眼神好像略过了二楼的窗户。 这是怎么回事? 夏灼心里焦躁,看着周围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作为工具来造成更大的动静,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可这间屋子除了床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的脚铐也没有那么长,甚至她需要趴在地上手才能够在窗户上。 脚腕被扯的生疼,但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趴在地上用使不上力的手一直敲打着玻璃看见路人便挥舞手臂或者是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但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正面反馈。 过了一段时间,楼下开门声响起,但是夏灼已经没有力气在爬回床上了。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程星野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踩着楼梯上来。 他推开门后,脚步声停在身后随后又停在她的身后。 伴随着一声叹息,夏灼被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夏夏都怪我没有告诉你这别墅的玻璃全都是单面的。” 夏灼感觉到自己的一切举动好像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无论怎么样的挣扎好像都没有用处,这让她有种回到上一世那黑暗的三天里的错觉。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心中升起委屈和愤怒。 一直强忍着的情绪爆发出来。 夏灼咬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像是困兽,想要就这么咬破他的动脉好将他杀死在这里。 可能是情绪所致,或者是今天的药物没有前两天用的多,下桌的牙齿竟然真的咬破了程新野的脖子。 腥气在她嘴里蔓延。 程星野像是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疼一样,轻轻拍着夏灼的脊背,像是在哄小孩子。 “好了,别气了。” 就算再用力也仅仅只能是咬破皮这种程度而已,夏灼恨的想要咬下他一块肉的目的没有达成。 强忍了好几天的恐慌和委屈让她有些控制不住泪,她松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肩,小声的抽泣着。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程星野心里微微一痛“夏夏没有哪里对不起我,你就当做是自己倒霉吧,才会被我这样的疯子缠住。” “程星野,要是我们在澳洲没有遇见就好了。” “是啊,我有的时候也这么想过,但是就算不在澳洲遇见我们也会在其他时间见面。” 这话说的有点奇怪。 夏灼却来不及深思,她的手臂上传来刺痛,这个贱人又给她打药了。 第77章 跑了 夏灼再醒来的时程星野你已经不在屋内了,黄昏瑰丽的日光从窗子上映照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有一块小光斑在地上调皮的动来动去。 有点像是学生时期那种拿镜子恶作剧时产生的折射。 原本以为是意外,但没有想到那光斑在地上晃了好几下。 夏灼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这个折射竟然是从对面别墅传过来的。 难道是有人来救她了吗? 夏灼突然间想到尹宸,这段时间两个人每天都有联系,她突然间失联尹宸肯定会找她的,尤其是知道自己在被变态盯上的前提下。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程星野太过大胆,还是行事不够缜密,绑架他的地方竟然就在南湘别墅。 她只要耐心等待,肯定是会获救的。 夏灼想的没有错,没过两天转折就来了。 这天程星野看起来神情有点疲惫。 “夏夏,看来这次我们的相处时间就要结束了。” “你应该一开始就知道这次绑架不会成功吧。” “是但是人嘛总有着侥幸心理,我只是没想到那个警察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程星野刚说完楼下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大门被踹开。 尹宸逆光走来,身上穿着警服。 夏灼那一瞬间好像真的看到了中世纪童话中打败恶龙起来拯救的勇士,甚至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是制服控,还会有职业崇拜了。 程星野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他双手举起十分听话的样子。 几个警员飞扑上去,将他压倒在地。 尹宸看着眼前这一幕愤怒的不可思议。 大床上穿着单薄睡衣的女人看上去比上次见面瘦了很多,她面色苍白,手臂上有几个针孔,长发搭在她的肩头,像是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