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这么一句话。
徐书微静静回望,扯了下嘴角:“妾身不懂何意。” 梁知远声音平静,眸色沉沉看她。 “你真以为如今傍上陛下,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徐书微身子一僵,喉咙一时堵住,无从开口。 见状,梁知远再度开口,冰冷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讽意:“你不过是陛下的玩物,腻了就会丢弃,你以为到那时,你还会有如此的殊荣吗?莫要得意忘形!” 他还是没有变。 字字句句都如此刺耳。 徐书微攥着手,沉默片刻,她突然笑了出来。 “侯爷说得对。” “然而可笑的是,即便是给陛下做个玩物,竟也比做你的侯府夫人有权,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听见这话。 梁知远满是不可置信:“此等不要脸的事,你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是,我乐意。” 徐书微冷冷看他,见他神色大惊,她只觉心里无比畅快。 话及此,她也不再与他再多言,径直离开。 …… 回到院里,已是深夜。 徐书微正要去灭了烛火安睡之时,门口传来叩叩两声。 “梁夫人,可睡下了?” 磁性低沉嗓音隔着门板传来,徐书微的心陡然一怔,是倪思榕。 睡意当即一扫而空。 徐书微心一紧,动身去开门:“见过陛下。” “朕可有打扰到你?”倪思榕话虽这样说着,可脚步却未停,直接踏入屋中。 徐书微跟上前来,当即倒上茶水。 “臣妇尚未入睡,陛下哪里算得上打扰?” 倪思榕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指尖无意间自她手指划过。 徐书微骤然收回手,心跳乱了。 “梁夫人,怎么了?”倪思榕眸色清明,却故作疑惑看她。 是故意的。 徐书微沉了沉心:“无事。” “梁夫人,你这点总是不好,你对朕不够坦诚。” 倪思榕悠悠然看她,指尖在杯口无意打圈。 闻言,徐书微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要跪下认错。 被倪思榕先一步拦下:“别别别,朕是说笑的,你莫要又跪了。” 徐书微一愣。 倪思榕已经从怀里掏出信件来:“这是你母亲身边的那个丫鬟送来给你的信。” 红香写来的!难不成是娘亲又出了什么事…… 徐书微心下担忧,顾不上许多,当即接过来拆开。 随着信上内容展现。 她紧张的心也一点点落定下来。 红香在信中说,母亲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就连她那双当初被大夫判定无药可医的眼睛也在一点点恢复。 见到这些,徐书微神色大喜。 而不等她开口多说什么,倪思榕的神色舒展愉悦至极,当即起身:“朕今日来便是给梁夫人送高兴的,送到了,朕就先走了。” 徐书微一愣,随即欠身:“臣妇恭送陛下。” 倪思榕的步子却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过些时日,一切落定,朕希望能听见你换了另一自称。” 徐书微一愣,再抬眼时,倪思榕已经离开了。 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她自然听得懂倪思榕的意思。 当她不再是梁知远的妻子,就不必以臣妇自称。 可……怎样才算一切落定呢? 徐书微心底并不明白。 第二日。 皇家在行宫举行了诗会,有以诗为由的各种游戏。 整个行宫热闹得很。 徐书微也在嬷嬷的带领下动身前往。 谁料刚到庭院,便再度跟梁家人撞上。 见到梁知远,徐书微心里便生出一股烦躁之意,正要绕开转身离开。 身后顾芸欣的声音却陡然拔高叫住了她—— “夫人,昨夜我见有男人从你院里离去,你莫不是偷偷与人苟合,给侯爷戴了绿帽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