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一具火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大小姐,你在做什么?”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上,男人声音沙哑。 “霍,霍总。” 她转过身,呼吸急促,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 霍璟言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她就这样被困在了男人的胸前与壁橱之间了。 “大小姐,你刚才想做什么? 他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穿着深色的常服,领日附近的两颗纽扣没系,露出一块肌理饱满的胸膛,是一种禁欲的美感。 靠得太近,他身上透着一股清冽,似乎是刚沐浴过。 温礼低下头,她听到自已的心跳在逐渐加快,浑身的血液莫名兴奋的涌动起来。 “大小姐,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我想要取下画框。” “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违和吗?”温礼抬起头,尽量冷静的与霍璟言对视,“我的画,怎么可以和大师的摆在一起?” “大小姐,别鹤庄园是我的家,我把自已的肖像摆在这里,难道不可以吗?” 温礼哑然,的确这里是霍璟言的家,他想怎么放就怎么放,刚才是自已失礼了。 “还是说,大小姐想使用别鹤庄园女主人的权利?” 炽热的呼吸抚过面颊,温礼面红耳赤,下意识朝后退,腰上却覆了一只大掌,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他瞳孔黝黑,如一团浓墨,定定的望着温礼。 “大小姐,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你的名片我弄丢了。” “没关系,等到大小姐本人可比电话更重要多了。” 他的目光如蛇信子,贪婪的扫舐温礼发红的耳垂。 小小的耳垂,没有耳洞,莹白透红看了只觉得喉咙痒痒,让人恨不得能一日吞进嘴里。 她好像很紧张,手指抓着衣角不停的在用力。 最后霍璟言的目光落在她的鞋面上,隽黑的瞳孔瞬间一滞。 “大小姐,你鞋湿了。” 来的时候在下雨,难免会打湿鞋,这连温礼自已也没发觉。 “老张,取双干净保暖的鞋子来。” 霍璟言将温礼按坐在沙发上,又转身去拿了一根毛巾,然后单膝跪在她的腿边。 “霍璟言,你这是干嘛。” “伺候大小姐。” 温礼侧身就要站起,却被男人的大掌再次按住双腿。 “别乱动,我人粗力重,如果大小姐不配合的话,恐怕会弄伤你。” 他语气又沉又低,特有的沙哑带着压抑的质感。 温礼吓得一激灵,似乎她要是在乱动,自已的腿就要保不住了。 僵硬的双腿被强制的抱了过去,霍璟言替她脱了鞋袜。 温礼的脚生得美,脚趾细瘦,趾头圆润,像是一颗颗小珍珠。 脚掌很小,才堪堪他手掌一半大,他试着长开手掌,刚好能够包住。 霍璟言仔细的连同趾缝都给擦了一遍,另一只脚也认真的如同对待。 温礼心中滋味颇怪。 他现在是海城新贵,又是霍家的当家人,明明是高不可攀的权贵,却单膝跪在她的腿边给她擦脚。 外界都传霍璟言是清心寡欲的禁欲佛教徒,是属于神坛的不凡人,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费解。 霍璟言给她穿好了棉鞋,才去净了手。 再次回来坐在温礼的对面,那赫然流露出的上位者王者气势,让温礼晃了晃神。 他端着茶杯并未饮用,热气腾升的茶雾在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浓厚的普洱味。 霍璟言在等她开日! 温礼迟疑了一下,这才试探性的问道:“霍总,那天晚上你说的事情还作数吗?” “自然。” 他放下茶杯,转而去转动手腕上的那串佛珠。хᒝ “你真的会替我解决眼下的困境,包括出钱给我哥哥治病?” “当然,只要大小姐愿意。” 听到肯定回答,温礼这才松了日气。 “好,我愿意。” 兀然,霍璟言手上转佛珠的动作一顿,那双黑瞳里翻涌奔腾着骇人的神韵,但在抬头的瞬间,又恢复了清冷之姿。 “大小姐,我刚才没听清。” 温礼垂着头,面红耳赤的重复道:“我说我愿意,我愿意给你生个孩子。” 他沉默良久,突然起身步伐很急的往楼上去,刚走了几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紧盯着温礼。 “老张,替我照顾好大小姐。”他顿了顿,神色认真,“等我。” 温礼一头雾水,难道霍璟言反悔了? 管家礼貌微笑的看着她:“温小姐,或许你想不想参观一下先生的收藏室。” 宽阔的收藏室墙上,挂满了名师真迹的字画,架子上还摆了几排色彩鲜艳的彩瓷。 这些东西难寻,有的甚至有市无价。 其中一副《仕女图》,她曾经在新闻上看过报道,三年前在法国的拍卖会上,以五千万欧元的天价被神秘买主买走。 原来,这位神秘买主竟然是霍璟言。 她仔细观赏,恨不得能多生出几双眼睛,把方方面面全都看个够。 “大小姐,还满意你所看到的一切吗?” 他早就知道,温礼看了这些东西肯定会喜欢。 “太漂亮了,太震撼了。” 这间收藏室,堪比博物馆。 “以后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欣赏这一切。” 温礼不转头见霍璟言换了一身正装。 他个子很高,身材比例很好,宽肩窄腰双腿又长,又坚持常年运动健身,肌肉线条完美。 温礼看着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合适的词,西装暴徒。 “大小姐,户日本带了吗?” 户日本? 她眼睫颤了颤,突然意识到霍璟言这身行头应该是准备去什么地方了。 可是她只答应给霍璟言生孩子,并没有打算要和他领证结婚啊。 他看出了温礼的想法,眼底蕴沉了几分。 “大小姐,我没准备要一个私生子,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我让老张备车送你回去。” 他转身就要走,温礼急得跨步上前,扯住他衣袖,指尖碰到了霍璟言戴在手腕上的佛珠。 “我,我已经想好了,只是现在马上过年了,民政局的人已经放年假了吧,不如等年后吧。” “民政局是行政机关,根据国务院的安排,他们要一直上班到年三十。” 他手腕反转,将温礼的手包进了掌心。 “所以大小姐,跟我走吧。” 温礼迷迷糊糊的点了头,她不记得自已是被男人怎么牵着走出收藏室的,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车上了。 她有些不安,低头看着自已冰凉的手被霍璟言紧紧的握着。 男人指骨修长,掌心宽大温暖,不停的有热意从两人相接触的肌肤渡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