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微骤然怔住。
她看着沈容玉,嘴唇动了动,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而下一刻。 沈容玉苦笑一声,伸手夺下了那和离书。 “原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就不需要自由。” 他当着她的面,亲手将那和离书撕成了碎片。 纸片飞扬,沈容玉却苍白笑了出来:“不过也是万幸。” “万幸什么?”徐月微哑声问。 沈容玉望着她,眼里有晶莹泪光闪烁,他笑:“幸好,你是骗我的,幸好你并没有真的遭遇那么痛苦的事,你没有被他殴打,你其实过得很好,已是万幸。” 徐月微浑身一震,双手紧攥,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话落之后。 沈容玉整个人往后倒去,没了意识。 “容玉!”沈思蕴惊呼一声。 宋瑾年连忙派人送人离开。 等将沈容玉送走后,宋瑾年面色冷沉,当即下令:“来人,徐月微夫妻二人屡教不改,欺诈成性,如今证据确凿,将二人立马擒获归案!” “是!” 几名手下当即就要上前去捉拿二人。 可陈农户和徐月微霎时脸色一变,不可置信般盯着宋瑾年,陈农户怒然大吼:“大人!宋大人!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分明是您授意我们去做的,怎么如今还要来抓我们?” 此话一出。 四周皆静。 宋瑾年和沈思蕴更是当即脸色一变,宋瑾年眸色微沉:“你胡言什么?” “哪里是胡言了?”徐月微当即白脸,立马从怀里掏出一封字据来,拍在桌面上,“宋大人,这里可有你亲自写下的字据!是你雇佣我二人来演这出戏,也说好事成之后绝不追究我们的罪罚!” 字据清晰,宋瑾年看了一眼,确实是他的字迹。 不,或许应该说,是那个偏执的宋瑾年的字迹。 他一字一句浏览而过,脸色苍白。 沈思蕴上前来,从他手里接过那页纸,看完,心中更是一顿。 原来,那个宋瑾年竟已能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 周遭寂静无声。 过了不知多久,她听见宋瑾年干涩的嗓音传来:“原来这事,是另一个我一早就跟他们夫妻二人谋划好的。” “是他授意他们夫妻去寻到你弟弟的。” “是我……竟然是我。” 他浑身发颤,眼眸强烈震动,满是苦涩。 原来在他尚未苏醒之前,那个宋瑾年偶然见过徐月微夫妇,那夫妇见到他,当即吓得要逃窜求饶,宋瑾年询问之下才得知他们的作案手法。 那时正是他被沈思蕴拒绝一次又一次,觉得生活一团糟之时。 他从未想过放过沈思蕴,便从那时便开始做了这场局。 提及此。 宋瑾年的神色间愧意更深,他苦涩一笑。 “是我,是我的错,沈思蕴,你说的没有错,二十七岁的宋瑾年永远只会带给你痛苦,我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眼前。” 沈思蕴心狠狠提起。 她沉默下来,许久无言。 那段时间,她还在疑惑宋瑾年为何落下狠话后就毫无动静,原来竟是去布下了这局。 抬眼,她对上了面前宋瑾年满眼的无措。 心口好似被蜇了一下,泛起细细麻麻的痛意来。 这一刻。 她忽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 良久,她听见宋瑾年的声音再度传来—— “沈思蕴,我会结束这一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