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下车,忽然,一张纱布捂住了我的口鼻! 眩晕袭击大脑! 5 “大明星,你家人的电话号码是什么?叫他们过来赎你!”绑匪大声喊道。 我全身哆嗦,他们用胶带遮住了我的眼和嘴巴。漆黑一片,发不出声,安全感从身体各处溜走。 家人?可我爸爸过世了,我妈妈也跟赌鬼走了。 她现在奔波要告我。 我想了想,心底冒出来了一个名字,一个藏在最深处被包裹得严实的名字,只要一触碰,装满痛苦的坛子就会从心脏炸裂开来。 曾经我难过伤心的时候,他都会抱着我安慰我,扶平我的伤痛。 绑匪撕下胶带,我开口:“沈知意。” 我说了他的电话号码,他们打了过去。 绑匪:“五千万,今晚十二点,把钱扔进金华一街的垃圾桶里,否则,明日她就会被碎尸冲进马桶里!” 我颤抖不已,绑匪把手机递到嘴边,是沈知意焦急的声音:“时苏苏,是你吗?” 我拼命道:“是我!沈知意,救我!!!” 电话被绑匪按掉。 他们重新往我嘴巴贴上胶带。 我看不见,也喊不出声,恐惧感和绝望感席卷全身。 时间滴答过去,我靠着吃饭的时间推断出,十二点已经快到了! 绑匪开始磨刀了,刺耳声像毛毛虫一样爬满全身。我的心脏受不住,四肢拼命地挣扎,可是麻绳绑得很紧,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开。 忽然,刀锋抵在了脖子上。 “时苏苏,看来,你打错人了。” 我使劲“呜”出声,心脏直打鼓,大力敲击我,害怕渗入七窍,可我如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他们窃窃私语,我听见了点,瞬间大动起来! 我宁愿他们杀了我!!! 大雨下了一整夜,我没能等来沈知意。 警察赶到时,我已经被架上了急救。医生呼唤我,待我清醒告诉我,左肾没了,心脏被挖出来又放回去,三个月大的孩子没了。 我捂住嘴,盯着血淋淋的胎盘,流下哀痛的泪,我在事后吃了药,但是上天还是给了我这个孩子,这个和沈知意的孩子! 医生给我打了麻醉,替我做手术,可我依旧清晰地感到疼痛,皮肤上的每个毛孔都是痛的,每呼吸一次都宛若被刀尖刺破心脏。 “快!来人!这个手术难度太大!” “先止血!镊子!棉花!” “病人大出血了!” “快!急救仪!” “切除整个子|宫!” “……” 我辗转到沈知意的医院,他身处的医院是京城最好的,我指名道姓让沈知意给我做子|宫切除手术。 在手术台上,我看着沈知意戴着口罩,穿着绿色手术服,捏着剪刀的时候双手瑟瑟发抖。 愧疚么?我真的想掐着脖子问他! 昨晚,为什么不过来?!! 为什么我把所有的希望,唯一求生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都要如此叫我失望透顶! 在我受尽屈辱,倍受折磨,度秒如年,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到底在哪儿?!! 被推去病房时,麻醉失效,我独自在夜里蜷缩在床,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你好啊,我是敏敏。 “想知道为什么沈知意没有赶过去吗?” 我怔怔盯着她,全身痛得无法呼吸,也说不出话回答。 她把手机屏幕亮在我面前,是一张沈知意赤身抱着她的床照! 我头皮发麻,脑神经在颤抖,在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