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诀看着两人,突然生出一些不耐:“今日有事,劳烦母亲作陪了。” 原本因为阮香菱的话他就有些不愉,现在让他做什么他都没有心情。 没有任何停留,他转身离开了镇国公府。 他这一走,便一直到了玄月高挂,廊上点灯了才回。 裴玄诀的身上带着一丝酒意,有些踉跄的回了房。 都说酒解千般愁,可是他喝了不少,也感觉心中郁气难消。 回到房间,他感觉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暗香。 可是气息时断时续,并不算浓郁。 酒气上了头,裴玄诀也没管这股味道,自顾自地洗漱了一番便躺倒了床上。 只是刚刚躺下没多久,就感觉一股炽热从下体一直蔓延到全身。 就连空气炙热得仿佛想被高温炉膛烘烤,没有丝毫凉意。 裴玄诀眼眶发热,面色发红,气息也有些急促,体内的炙热怎么都无法压下。 门外发出一声轻响。 裴玄诀看过去,却只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但也不难看出面前女子玲珑有致的身体。 贺婉樱将外面的薄纱轻轻褪下,只剩下了赤色肚兜包裹着身前的柔软。 她朝着裴玄诀缓缓走去,步步生莲,摇曳生姿。 第23章 在身体相触的瞬间,裴玄诀的眼睛里恢复了片刻的清明。 他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一把将贺婉樱推倒了一旁:“滚开!” “痛……”贺婉樱细腻的背正好倒在了床的的被子上。 被子虽然柔软但也还是让身娇肉贵的她发出一声娇呼。 身上的肚兜原本也只是轻轻打了几个结,这一下,身上的柔软几乎无处可藏。 裴玄诀喘着粗气想要离开。 看到他的动作,贺婉樱也顾不得后背的疼痛了。 将自己的身子贴了上去:“玄诀,我是你未来的妻,我心悦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因为她的突然贴近,裴玄诀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火炉之中一般。 身体上泛着情欲,可身体本能的却在抗拒。 “贺婉樱,你不知羞耻!” 环在身上的手突然一顿,裴玄诀将她的手一把甩开,离开了房间。 贺婉樱看着空寂的房间,眼眶突然一红。 抱着被子突然大哭起来。 她也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凭什么这般说她。 这边的情况裴玄诀浑然不知。 他只是靠着本能寻找着凉爽一些的地方来缓解他身上的燥热。 阮香菱原本就觉浅,看到一个人浑身是水的走进来的时候,恐惧几乎将她完全包裹。 水一滴滴掉在地上,那及细小的声音对于阮香菱来说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阮香菱几乎感觉自己快要死去。 然后她听见熟悉的一声:“香菱,别怕,是我。” 一瞬间,阮香菱感觉浑身都软了下来。 她颤抖着问他:“你来做什么。” 裴玄诀没有说话,反而又走近了几步。 月色朦胧,可阮香菱却看清楚了裴玄诀眼里的欲色。 那种眼神她太熟悉了,是她无数个日日夜夜都能看到的。 阮香菱的心脏早已成了一片死灰。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她怎么能对裴玄诀曾有过希望呢。 阮香菱也不知自己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心态。 她将盖在身上的被子突然掀开,黑黝黝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裴玄诀。 “香菱?”裴玄诀混沌的脑海里恢复了一丝清明,但也没有办法很好的思考。 他泡了很久的水,可是好像没有什么用。 他只知道他不想碰贺婉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泡着水,却突然想起了阮香菱。 想起了她叫他哥哥的样子。 不知是酒意还是药的原因,他就是很想见她。 想听她再叫一句哥哥。 可是,真的看见她的时候,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就想看着她。 阮香菱不知道他所想,她也并不在乎。 她低着头,将自己里衣的系带慢慢打开,然后又将衣服褪下。 阮香菱的肚兜不像贺婉樱那般亮眼,而是有些灰灰的,算不得多好看。 她的身子也不想贺婉樱那般白嫩。 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疤痕。 裴玄诀的眼前有些模糊,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想去碰阮香菱的疤痕。 可是又好像被火星躺到了一般,缩了回去。 在裴玄诀伸出手的瞬间,阮香菱极力逼着自己不要颤抖。 但看到他缩回去时,阮香菱反而将他的手腕握住了。 “哥哥,你不想要我吗?” 第24章 裴玄诀脑子里好像被重鼓敲击了一般,这时才发觉现在的场面是有多么不对。 他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口,阮香菱又道:“哥哥是嫌我脏吗?” 什么酒,什么药,在这一瞬间似乎尽速消失。 身体也好似被泼了一大盆冷水,裴玄诀在这一刻感觉不能更清醒了。 他撇过眼,慌张的将被子重新盖到了阮香菱的身上。 “不脏的,香菱你不脏的。” “你是妹妹,永远都是妹妹,今日是我的错,你莫要多想。” 他混乱的将这几句话说出口,喉咙里也哽咽地不像话。 裴玄诀根本不敢再看阮香菱,以一种几乎逃难的方式离开了。 这一夜,无人入眠。 裴玄诀的成亲之日还剩最后四天。 阮香菱原以为这几日应该无人再有闲情逸致来找她麻烦了。 可是随着一束黎明的曙光穿过窗布之时。 阮香菱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了。 裴玄诀握着受伤的手臂,嘴角挂着一丝笑。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伤口渗出,他却像是浑然不觉一般,跪在了阮香菱的床前。 “香菱,昨夜,我为你报仇了。” “楚萧被我断了一臂,他的腿也被我打折了,以后,你再也不用怕他了。” 昨天晚上从阮香菱的房间出来后。 裴玄诀只感觉无数的情绪都在疯狂的涌入他的脑海里。 身体的燥热加上心里的不适让他无比的愤怒。 冰冷的湖水在也没有办法压制他暴狷的情绪。 看到阮香菱那副样子,他脑海里只剩下:妹妹不该是那样的,都怪那些人,他要为妹妹报仇。 一但产生了这个念头,便无法抑制。 他也顾不得其他,骑上了快马便奔到了军营。 裴玄诀曾经是军营的常客,就算多年为进,众人也知其名号。 他去的时候大家也没有阻拦。 裴玄决直接进了楚萧的军帐,一刀砍下了他的手臂。 直到打得楚萧没有了还手之力他才回来寻阮香菱,告诉她这个消息。 此时他的眼里再也没了晚上的浑浊之色。 反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