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秦棠棠送上了岸,陈怀洲身上的西装已经全部湿透了,头发湿漉漉地垂了下来。
他眉目冷峻,浑身透着一丝戾气。 “秦棠棠,你是傻子吗?这么冷的天,为了一张照片就往泳池里跳,你还要不要命了!不过就是一张照片而已……” 不过就是一张照片而已? 秦棠棠僵住了,眼眶通红地看着他:“陈怀洲,你知不知道这张照片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这是我妈妈的遗像!” “你知不知道今天陈婉发疯,把我妈的遗物全部都烧毁了?” “你知不知道这张遗像是我妈在这个世上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她说着竟然笑了一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孟华素还活着,你只知道要为她办接风宴,你只知道和她谈笑风生。” 秦棠棠说着,抬手将自己的眼泪抹干净,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声音沙哑:“我问你,我今天出车祸,你没空接我,是因为和孟华素在一起吧。你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光,我死了你都懒得看我一眼吧。” 说完,她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我问这些干什么,你早就说过当年应该死的是我,我活着就是为了给孟华素还债的。现在她回来了,不需要我还债了,所以你巴不得我死吧。” 车祸? 陈怀洲眉头皱了皱,他俊脸紧绷,没有说话。 秦棠棠见此轻笑了一声,眼里溢满了失望:“看,果然是我自取其辱。” 她说完,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路过陈嫣然时,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陈嫣然被她这冰冷的眼神吓到,但是又不想露怯,梗着脖子道:“看我干什么,我只是撕了你一张照片而已,你吓唬谁呢。” 秦棠棠觉得此刻的陈嫣然真是面目可憎,她没有一丝愧疚悔改,跋扈又恶毒。 她脚步顿住,突然将一旁呆愣的公子哥手里的酒抢了过来,直接泼在了陈嫣然的脸上。 陈嫣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红酒从她头上脸上低落,将她精心准备的小礼服给毁了。 “秦棠棠,你竟然敢泼我!”她尖叫了一声。 秦棠棠冷笑:“我不仅用酒泼你,我还要……” 话音没落,她直接抬脚,将泳池边上的陈嫣然踹进了水里。 “噗通”一声巨响,陈嫣然尖叫着在泳池里沉浮,头发糊在脸上,跟水鬼一样。 “秦棠棠,你闹够了没有!”陈怀洲低声呵斥了一句,眼神冷得像是高山上化不开的雪。 秦棠棠抬眼看着他,歪了歪头,一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 她一边在心底骂着自己不争气,一边强撑冷笑:“我没闹,我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不是当年你教我的吗?被欺负了要学会反抗。看,我学的多好。” 乔明瑞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这样僵持的画面。 陈嫣然被人从泳池中救上来,冻得瑟瑟发抖,瞥见乔明瑞的身影后,又惊喜又委屈:“明瑞哥哥,秦棠棠欺负我,她把我推进了泳池里。” 乔明瑞皱眉瞥了她一眼,脱下自己的衣服,在陈嫣然期待的目光中披在了秦棠棠的身上。 陈嫣然呆住了。 陈怀洲也紧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秦棠棠身上宽大的男士外套,眼神猛地沉了下来。 乔明瑞看着她额头上的纱布,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说过伤口不要沾水吗?怎么不听话。” |